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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看不出性別吧!你別想唬弄我這個過來人。”他不是滋味的一睨。
手底下最優秀的女警官,剛從學校畢業就在他局裡工作,優異的表現和奮不顧身的破案率讓她一年內連升三級,破了歷年來的紀錄,可謂極為傑出。
可是就只有那一年,第二年就被個神出鬼沒的男人擄走了三個月,然後再出現就是一張燙金的結婚喜帖,讓他欲哭無淚。
說擄是難聽了些,不過她在值勤時總會無故的失蹤幾個小時,之後魂不守舍的回到工作崗位,傻笑一整天毫無工作效率。
有時一回來會暴跳如雷,抓個看不順眼的嫌犯就海扁一頓,看到賊就拚命地追,效率暴增數倍不止,同時也接到不少申訴電話。
經過那段宛如三溫暖時期,她調到內勤,即使他有心拉拔她到重案組,可每逢有重大刑案發生她就懷孕,連續三年都是如此,叫他根本狠不下心讓她去抓歹徒。
而現在她肚裡是第三胎,前兩個都是女兒,脾氣和她有得此,一出生就看得見未來,將來必定是兩根辣得要命的朝天椒。
辛辛苦苦培植的得力助手叫人搶了,他除了捶心肝還能怎樣,能去打她老公一頓嗎?不反過來被打死才怪。
警察也怕惡勢力,他何必去招惹漂白後的黑道大哥。
“現代科技比起你那個年代進步多了,羊膜穿刺術就能得知胎兒性別。”葛憂城說得滿像一回事,其實他聽說羊膜穿刺術不是很保險,擔心傷到妻兒,壓根就沒同意妻子做。
“你是指我老了?”要不是鬍子剃了,這下他真要吹鬍子乾瞪眼。
“你是老當益壯,有空泡泡茶籤籤檔案,別想要我老婆出外勤。”他明白的表示出保護親親老婆的念頭。
“你……”
“我很歡迎你來串門子,但是不好意思,這裡不是我家。”他代勞地下逐客令。
陳局長福態的臉一垮,“蘭蘭,你嫁了壞老公,要不要考慮離婚?”
“你說什麼……”葛憂城臉色倏地一變,拎起他的衣領打算給他一拳。
“住手!你敢在我面前動手試試看,小心明天你等著接離婚協議書。”小辣椒當場給她老公一拳。
“老婆——”內傷了。他作態的揉揉胸口。
不過以她的力道來說,身體沒練過的男人真會受不了。
“叫什麼叫,一天叫個十來回不煩呀!回去洗你女兒的衣服,別忘了幫我燙襯衫。”她大嗓門的吆喝。
看慣了他們夫妻相處情況的黃人璋還是忍不住笑出來,老大的烏樣實在太有趣了。
“黃副總,我記得你該去保護某人了。”有福大家享,葛憂城不會忘記兄弟的份。
他聞言懦弱的一縮脖子,“換個人吧!那位大小姐不好伺候。”
救了她反被罵雞婆,要他有多遠滾多遠,害他鬱卒得帥不起來,一張傻臉憔悴了許多。
“你想讓誰去呢?我還是老四?”聲一揚,老大的權威仍在。
他當然不敢指望老大出馬,要是被轟多難看,整個刑風企業的形象就完蛋了。
黃入璋把視線投向兀自帶開的一對,不難看出人家正在情話綿綿。
陳局長順勢一瞧,心裡大喊不妙。
“你們談論的保護人是不是乃菁丫頭?”人都有私心,希望成全自家甥女的心願。
只要黑閻王做了他的甥女婿,以後就不會目無尊長的對他拳來腳往,再不甘願也要必恭必敬地喚他一聲舅舅。
“陳局長,你在刺探敝公司的商業機密。”可兩人卻互視一眼,刻意透露出所謂“機密”為何。
“我懂、我懂,我直接找他談。”在警界幹了三十年,他的腦筋精明得很。
勇於捻虎鬚的陳局長在眾人“和善”目光護送下,走回虎口。
“你念夠了沒?嚇不死我、摔不死我,你打算煩死我是不是?”
換下修女服,左芊芊的本性原形畢露,傭散的嬌態變得張牙舞爪,瞠大雙眼瞪視眼前喋喋不休的那張嘴,懷疑他打太多胎盤素,性向傾於女性化。
在外人看來兩人是濃情蜜意,交頸隅語,可其實是她不好意思吵得太大聲,怕人家說修道院的修女沒修養,只會撥婦罵街。
她承認跌下斜坡至今有恍如隔世之感,那種天旋地轉的暈眩永生難忘,像是死過一遍又活過來。
一夜連連承受數個驚奇,普通人早嚇得破膽,而她還能安然健在地站在他面前就表示她沒事,可他仍追問不停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