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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在渾渾噩噩中一天天滑過。這種無所事事的生活讓我變得越來越懶,我不想讀書,不想思考,我知道書房裡添了很多新書,視聽室裡也放滿了我沒看過的影碟和CD,可這些我都懶得去碰,每天除了發呆就是嗜睡。
早晨墨羽離開時我好像醒過一次,後來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再次醒來時已經十一點了,看著手錶,我吃驚自己居然睡了這麼長時間。從小到大,我幾乎沒有過睡懶覺的經驗,最近這些日子總是特別愛犯困,似乎是要把這十幾年的睡眠一併補齊。
對著天花板發了一陣呆,我忽然想起一個讓人不安的問題,我再次住進這間公寓已經一個多月了,月事卻還沒來過,猛地坐起身,我努力回憶著上一次月事是在什麼時候,好像是上個月的月初,也就是說,已經晚了近二十天了。我腦中一片茫然,以前總會提醒他將避孕措施做得滴水不露,這一次,我居然完全忘記了會有懷孕的可能。
對著落地鏡,我仔細端詳著自己,想找出一點珠絲馬跡,可什麼都看不出來,臉上的氣色沒有特別好,也沒有特別差,纖細的腰身,平坦的小腹,一切都一如往日。我安慰自己,或許只是虛驚一場,偶爾的月經不準也很正常,我並沒有像電視上演的那樣噁心嘔吐呀,只是睡得久了點兒,睡得太多胃口自然也不會好。只要我打起精神,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好,很快就能變得像以前一樣精力充沛。
雖然強迫自己這樣想,我還是不能遏制心中越來越膨脹的不安,不管怎樣,我都要驗證這份可能,我必須馬上出去一趟,而且不能讓墨羽知道。
我沒有大門的鑰匙,唯一的機會是等中午的鐘點工來,墨羽請了兩個工人,今天中午來的應該是那個擅長做中餐的桂嬸,人憨厚有餘精明不足,到時不難找出大把機會溜走。我換好外出的衣服和鞋子,把錢包放進外套口袋裡,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等著有人來開門。
沒有等很久,我就聽到有人插入磁卡,門鎖發出嗶的一小聲,同一時刻,我放聲尖叫起來。
“安小姐,發生什麼事了?”果然是桂嬸,她一臉驚慌地推門衝進來。
我故意又尖叫一聲,“救命!就在那裡――”說著,我一邊指著牆角一邊向她跑過去。
“什麼東西在那裡?”桂嬸邊說邊打量著牆角。
我偷偷瞅了一眼房門,她急勿勿地衝進來,果然忘記把門反鎖了。“嚇死人了,那兒好大一隻蟑螂,就趴在牆角,你們都是怎麼做清潔的。”我故意說得嬌氣十足。
“原來是隻蟑螂,我還以為出什麼天大的事了,真是嬌滴滴的大小姐。”桂嬸善意地笑著,可能因為我第一次主動和她說話,她馬上熱心地跑到牆角仔細地察看著,邊嘟嚷著,“不可能呀,這種公寓怎麼會有蟑螂。”
“就在那裡,我看到它往沙發背後爬去了。”我一邊說著一邊往門口移過去。
看到桂嬸低下了身子察找,我馬上跑到門邊,一氣呵成地開門落鎖,大門一關上,我立馬大步跑向電梯間,正好有部電梯到了這一樓層,不等裡面的人出來,我沒頭沒腦地就往裡衝,也不管有沒有撞到人,一直到出了大廈,一口氣跑出去老遠,我才敢停下來,一邊喘氣,一邊暗笑自己,這出勝利大逃亡趕得上好萊塢的演出了。
我攔了一輛計程車直奔婦產醫院,一定要馬上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坐在門診醫生面前,我躊躇著不知該如何開口,滿眼的白色,醫院特有的消毒水味,在在都令我緊張不安。
“哪裡不舒服?”對面的女醫生,頭也不抬地在門診病歷上寫著我的基本資料,一臉職業化的表情。
“沒什麼不舒服,只是那個晚了二十天了。”
醫生抬頭看了我一眼,她似乎看出了我的緊張,“先去隔壁化驗室驗尿,看檢查結果再說,如果沒懷孕開一些藥調理一下。”說著,她已經飛快地簽好了化驗單並重重蓋上圖章,那是寫有早孕檢查字樣的鮮紅印章,看著它我不覺地有些觸目驚心。
檢查比我想像的快,幾乎馬上就有了結果,手中的驗單被蓋上了新的印記,看著那個鮮紅的加號,我不用多問,心知有些事是真的發生了。
回到醫生辦公室,剛才的那個醫生桌前已經坐了另一個女孩,我退到門外,卻依然能聽到屋裡的對話,“怎麼拖到這麼大了才想要來做流產?這對你身體有損害你知不知道。”女孩一直沒出聲,“先去做個陰道B超,然後排號等著做手術,手術很快,回去要好好休息,好好愛惜身體。”大概相同的話講過太多遍了,醫生說這些話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