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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了多少?”說著把女兒拉在身旁。他抓著女兒的手,扣在自己手上:“哦,和爸爸一樣高,是大人了。”

又使他沒有想到的是,女兒像被火燒了一下,麻利地從他手中抽出來。

張敬懷也知道,在文化大革命高潮中,當滿街貼著“打倒”和“聲討”他的大字報時,艾榮也被開了幾次批鬥會,要她揭發丈夫。接著是他被關押九年。在九死一生之後,此時此地,此情此景,夫人也應該問問他身體怎樣,受了些什麼苦。這麼多年,他被關押著,彼此不通訊息。現在團聚了,總有好多話要問吧!

可是夫人連一句話也沒有問。又過了半天,卻說:“平常沒有借你的光,這次可是借光了。我們是反黨集團分子的家屬,等於半個反革命!我們娘倆被流放到鄉下,你不覺得對我們有愧嗎?”

張敬懷聽了這話,幾乎哭出來,隨即大聲說:“我有什麼愧?我有什麼錯誤?這怎麼怨得著我?”

“沒有錯誤,人們怎麼鬥你?”

“現在不是……回來了嗎!”

“回來了怎麼樣?你的問題解決了嗎?還沒有平反啊。說不定在哪一天,你又來個’ 二進宮‘ ──我當時怎麼了?怎麼鬼迷心竊,嫁給你!好事攤不著,壞事老是跟你吃瓜落!”

想不到夫妻生死離別這麼久,一見面就把關係搞僵了。張敬懷再想不出來要說什麼。他從身上掏出一羅人民幣,說:“這是補發的工資,我沒有全領。你看需要什麼,和孩子到商店買點東西吧!”

夫人遲慢地接過錢幣,對女兒說:“勝美,咱們上街吧。”女兒一直和媽媽好,事事都信媽媽的。

兩人便上街去了。

夫人說得也對:他雖然從監獄裡釋放出來了,可是他的問題並沒有解決。他到底是不是“彭德懷死黨”?是不是“反革命修正主義分子”?是不是還有其他種種罪名,這可是有關他的政治生命問題,不可不弄清楚。但是,現在正在清查“三種人”,從北京到各地,有不少造反派還掌著權。他所尊敬的彭總已經與世長辭了。

有一天,單主任來看他,並建議:現在揭批“四人幫”,將來會怎麼發展呢?誰也說不清楚。可是按照過去的經驗,有時會風雲突變。你現在的問題,上邊還沒有一個“說法”,也就是說還沒有結論。所以現在還是“戴罪之身”。你的問題由北京管,連檔案也都調到北京了。北京對你沒有個說法,省裡也不能給你定什麼性質。可是,透過組織解決,會有一個很長的過程,要解決問題快一些,你在北京有很多老戰友,不如到北京去找找老戰友,請他們說句話,那真是一言九鼎,問題很快就會解決。即使一時解決不了,能瞭解當前一些情況和政策的走向也好。

這個建議有理。於是,張敬懷在心中扒著手指數著,從總參、總後、總政到地方各機關、團體,有七八個人可以找,即使他們不管自己的問題,瞭解些情況,決定自己下一步採取什麼措施,總是有易處的吧!

他下了這個決心,想了又想,找了又找。忽然想起來一個叫侯卓夫的老戰友。

在抗美援朝前線,他們肩並肩作戰,結下了深厚友誼。回國之後,有一段時間,他們還是鄰居,彼此經常來往。他的那個小兒子,小名叫“大聖”,還是他給取的。從“文化大革命”的大字報上得知:侯卓夫在什麼“文革領導小組”當過幾天領導,大字報常常見他傳達“最新最高指示”。去找找侯卓夫,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張敬懷就這麼決定了。他還讓單主任找了侯卓夫和另外一些老同志、戰友、領導的地址和電話號碼。怎麼走法,到北京的住處是一個問題。他想十年監獄生活,自己脫離社會太久了,坐坐硬板車,住在小店裡,瞭解點社情民情也是好事。

便自己到車站買了車票,次日就乘硬板火車到北京去了。

到了北京,他才知道海天市之小。他記得,他最後一次到北京,是在1958年夏天。他和秘書一出車站,汽車就把他接到了京西賓館。現在他孤身一人到了北京,一下車,好像掉到汪洋大海里,在人群的浪花中擁來擁去,不知道怎麼走,往哪裡走。他在車站附近找到一個叫做“太陽昇”的小旅店住下,向服務員問了許多事,覺得長了不少知識。

稍事休息,就按照服務員的指點,碰運氣去了。

張敬懷先是打電話問他事先開列的名單上的老戰友、老領導、老部下。使他失望的是,有的在“文化大革命”中“仙逝”了,有的調動了工作,有的搬家了,有的下鄉還沒有回來。他按照原來的一箇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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