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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孫焚雁嘴裡雖吼著,但視線卻仍不離另兩人,他那好像要吞人的目光讓於陽腳底有些生涼,若非還有一隻溫熱的大手牽著她,她可能會抖了起來。而反應地,她抬眸盯住那緊緊牽住她的翟天虹。她可是頭一遭讓個男人這樣保護著,以往她的魯直可要嚇走好多人的。
“你傷人了?”談初音不為所動,她只是望住他沾血的臉。
手朝臉一抹,仲孫焚雁對於手背上沾著的殷紅竟是無動於衷。他自行走到她面前。“那是他們自找的,我沒要他們的命就是天大的恩惠,只是沒想到這群笨蛋還是一路窮追不捨。”
“受傷的人在哪兒?”個頭只到青年的肩,所以需要抬眼望。
“你管那群撈什子死在哪裡,如果他們笨到再追上來,我就卸了他們的手腳。”眉始終攢蹙,他霸氣地牽住談初音,欲離開,可談初音腳下不動,她似乎有所僵持,直到他不耐煩地撇下一句:“我不過拿刀柄敲了那人的笨頭,誰曉得那粒頭那麼不經敲,一敲就破,還噴了我一臉血,這樣你該高興了吧?”
得了解釋,談初音這才移動了腳步,說了:“武術非用來鬥狠,傷人與殺人無異。”
其實這話,她已對他說過無數次,可是天性兇殘的他,卻總當過耳清風。唉,倘若遠在雷鳴寺的十方恩師看得到這些,或許就不會認為她是“能救蒼生於水深火熱,能解凡人之不能解”的佛託之人了,因為她連身旁最最親近的他,也動不了半分。
“啥,刀不就用來殺人的?要我不出手,那絕對比讓我死還痛苦。走吧,再不走又遇上那群笨蛋,屆時你可別再阻止我!”強拉著談初音走。
而被拉著走,談初音只得回頭對著於陽急問:“於姐姐,你是何方人氏?將往何處?”自見著包袱,她心頭便有個疑問。
“我?”楞了下,等回神,才忙不迭對著那已被拉到老遠處的談初音喊了:“我是蘇州人哪!現在要到杭州!到杭州——”
若非於陽嗓門大,要不那已出了竹林的談初音也不可能聽得見。可蘇州?莫非她即是她在蘇州城遍尋不著的“冤”?想來那幾個月她苦尋不得,而今日卻在距離蘇州數百里處遇上?呵,看來冥冥間自有定數,而既然今日之結未解,來日她們一定會再見,定會……再見!
而竹林這頭,於陽吼完,並未聽到談初音的響應,是以她納悶許久,最後只好看向翟天虹。孰料,她竟發現他臉上的表情比她更納悶!
原來他正猜測著兩人看似不合,實際上卻相互影響的微妙關係,和那把刀的來歷。
“喂!”直到於陽喚了他一聲,他才回過神來。她毛躁說:“就剩下我們了,我們跑了這麼遠,應該沒事了吧?我想回頭。”
“回頭做什麼?”只要還在竹林內,等於危險未脫,是以他仍牽著她不放。
“找筍子呀,如果不回頭找,讓它在那裡曬個一兩天,變硬了就難吃了。”
“你要命,還是要筍子?”
“當然都要,我的命和筍子的命都是老天爺給的,我既然挖了它們就要負責煮了它、吃了它,要不然會有報應的。”
“什麼?”這是什麼說法?雖然之前買豆豉的事已能看出她是個極珍惜食物的人,但在這關頭“一視同仁”也未免太……
“什麼什麼﹖我要負責,你也得負責,因為那筍子有一半是要下你的肚子耶!”看他仍遲疑,她索性拉著他走。然而,當兩人才回頭找到了筍子,就給遇上了前一刻還在追刀子的一批人。
他們在竹林中交錯飛奔,動輒削斷阻路的竹幹,那竹幹、竹葉倒落摩擦的沙沙聲,像極巨浪擊岸的聲響,十分撼人。
“在那裡!”忽地,人群中有人喊,而倏時所有人都緩下速度,並全往那不及閃避的翟天虹和於陽圈圍過來。但等辨清他倆並非他們所要追的人後,其中一人急問:“喂,你們有沒有看見一名帶力的青年從這裡過?”
“青年?沒見過。這林子只有我們兩個,我們才挖了筍子要離開。”指著於陽懷中的四根筍,翟天虹冷靜答道。同時,他亦盯住其中一名半邊臉已血肉模糊卻不見喊痛的大漢。
莫非,這就是那青年所敲破的那顆“笨頭”?
“沒有?”另一人似乎有所疑問,他陰驚地盯住翟天虹。“我記得你,你剛才不是還在茶棚,我們要追的人你應當見過,既然見過,為何說沒見過?難道是他們一起的?”
“不不,大哥們請別誤會,我們真的只是過路人,和你們要追的人絕對沒關係。”翟天虹握住於陽的手益發地緊,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