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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古人都看得如此通透豁達,以先生大才,豈會看不透?”
張鳳瀾一愣,跟著大笑不止,隨即激烈地咳嗽起來,害得吳銘連忙伸手給他拍背。
沒過多久,負責交易的特務連連長呂魁元到來,他看了一眼目光炯炯的黃團長,走近吳銘,低聲稟報:“大哥,生意做完了,對方扛著貨迅速離開,但在西面兩公里的官塘村和毛家塢之間埋伏有數百人。”
“動作夠快的,估計你們錢都沒點清楚吧?哈哈!”
吳銘隨意開了句玩笑,進裡屋拿出個土黃色的帆布掛包,來到準備辭行的張先生身邊:“拿上吧,裡面有四瓶治療外傷的特製藥膏和六瓶奎寧藥片,還有一支別人送我的勃朗寧小手槍和兩盒子彈,全送給你了。”
“張先生,回去之後你得好好養病,實在不行就來找我,衢州教會醫院雖然名聲不大,但卻真材實料,藥品也比較齊全,規模和水平僅次於聞名江南的杭州廣濟醫院。”
“謝謝!那我就不客氣了。”
張先生欣然收下,似乎要說點兒什麼,最後還是沒有開口。
吳銘可不客氣,當著張先生和那位黃團長的面,說出自己想說的話:“有件事不得不提醒一下,從本月起,開化、常山兩縣防務歸我管,我不願意和貴軍發生任何衝突,回去之後你們商量一下,看看能否和睦相處?”
黃團長臉色立變,對著吳銘狠狠地哼了一聲。
邊上的呂魁元立刻上前一步,一直遠遠站著毫不顯眼的韓副官快步繞到黃團長身後,吳銘連忙舉手製止。
張鳳瀾對黃團長搖搖頭,轉向吳銘,懇切地說道:“不管今後怎麼樣,今天這事謝謝你了,我會把你的意見帶回去。不過,我也想勸吳團長一句,不要跟國民黨一條路走到黑,沒有前途的,你是聰明人,知道怎麼選擇。”
“謝謝你的忠告!”
吳銘扶著張鳳瀾前行,看都不看身邊的黃團長一眼,侃侃而談:“先生,也許你不相信,我讀過《**宣言》、《資本論》、《辯證唯物主義》等著作,會唱《國際歌》,瞭解巴黎大革命和巴黎公社的興起與覆滅,理解馬克思的剩餘價值學說和無產階級革命的基礎、目的和手段,看過恩格斯的《自然辯證法》,知道國際共產對貴黨和軍隊的決定性影響,甚至知道有個化名李德的德國人,剛剛被國際共產派到贛南的蘇維埃中央蘇區不久,而且還知道令人尊敬的毛先生靠邊站了,我還知道你們蘇區仍在搞肅|反,你們兩個今天來見我,回去就得好好交代清楚,包括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否則後患無窮,對吧?”
張鳳瀾的心中無比震驚,雙手微微顫抖,剛才還滿臉不屑的黃團長,已經嚇得處於呆滯狀態。
吳銘扶著張鳳瀾走出大門:“先生別吃驚,還有件事向你透露一下,我剛徵召了八百新兵,其中有三十幾人是上月中旬被你們殲滅的龍頭山的漏網匪徒,你們第十軍的三個分部,分別在懷玉山和德興東南二十公里左右的茅山岡,還有其他幾處營地我也知道,那片大山方圓兩百里沒多少秘密,想弄清楚並不是很困難。”
“就難現在來說,你們在我西面埋伏了幾百人,西北面八公里處還駐紮有一個營,沒必要啊!你們可別忘了,中央軍、粵軍和福建蔡廷鍇等部共四十萬軍隊,已經對你們中央紅軍發起第四次圍剿了,根據我接到的內部通報,江西省主席熊世輝也要對贛東北動手,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你們再來打我這個好說話的老朋友,就顯得太不明智了,對吧?”
張鳳瀾停下腳步,沉默了足足三分鐘,最後長長地嘆了口氣,意味深長地對吳銘點點頭,拉上發呆的黃團長,快不離去。
過了橋再走出數百米,張先生禁不住轉身回望,卻發現吳銘所在的地方已經變得黑乎乎一片,不再有一絲光亮。
“黃團長,你對這個吳銘怎麼看?”
黃團長沉默良久,攙扶張先生轉身慢慢走:“這個傢伙很可怕,我打了這麼多年仗,從沒怕過誰,但是這姓吳的太陰森了,他連我們三營埋伏在北面十幾裡都知道,看來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嚴密監視之下,而我們卻看不清他的深淺,真要打起來會很麻煩!特派員,你瞭解這個姓吳的,給我說說他是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他會懂得那麼多,我入黨四年了,他說的那些書除了《**宣言》外,我全都沒聽說過啊!”
張先生幽幽一嘆:“我也不瞭解他啊……上次見他,是你們方書記帶兵攻打上饒,把我和青松救出來那次,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