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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分成兩隊,隱進道路兩旁茂密的草木中。
半分鐘後,一江之隔的華埠鎮橋頭出現兩盞明亮的馬燈,馬燈下,三個身穿軍棉襖的官兵清晰可見。
舉著三支火把的一行十五人沿著公路走向橋西,高高舉起的兩盞馬燈也從橋東緩緩過橋,雙方很快在大橋西頭相遇,隔著橫亙在雙方之間的一排拒馬相互對視,橋頭兩端新建的兩座鋼筋混泥土堡壘,被照得通亮,卻沒有看到半個人影。
明亮的光照下,一名年輕的軍官上前抱拳問候:“張兄辛苦了!”
身穿羊皮襖、腰插駁殼槍的張青松抱拳回禮,側過身子,低聲介紹:“張參謀,這位就是你們想見的張先生。”
張東寧的目光轉向戴著副眼鏡、氣喘吁吁的張先生,略微觀察片刻,關心地問道:“張先生是否身體不舒服?”
喘息稍定的張鳳瀾上前半步:“不礙事,不知貴部吳團長是否也來了?”
張東寧回道:“團座想請張先生等人到東岸營房中喝杯熱茶,又擔心諸位不給面子,所以派我來詢問是否願意?如果不方便也不勉強,在這兒完成交易即可,一千五百支槍和五萬發步槍子彈,就在左右兩座工事裡,應付貨款總共七萬五千大洋,一手交錢一手提貨。”
張鳳瀾等人非常意外,本以為整個交易過程會很危險,更擔心吳銘突然翻臉發起攻擊,所以做出了極其周密的準備,七萬五千大洋分成八份,由隱藏在後面的主力營保護,打算拿到一半貨物之後再交錢,此刻聽了張東寧的話,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張鳳瀾轉過身,走向後方一位寬臉盤、顴骨高聳的中年人:“老邵,你的意見如何?”
身經百戰的老邵沉思片刻:“雖然原則上我們不能相信敵人,但是從我們隱藏的同志傳出的情報和眼前情況分析,對方並沒有攻擊我們的意思,駐紮在對岸的也只有一個連敵人,就按照他的意思儘快辦吧!”
“老張,你去見見那個姓吳的也好,瞭解一下這是個什麼樣的人,對我們黨持何種態度?這很重要,按照我們的分析,這個吳銘還是很重感情的,否則他不會出手相助,把你從衢州大牢里弄出來。當然了,最終決定權在你,一切以安全為重。”
張鳳瀾點點頭:“那麼我去見見那個吳銘把,最好你派個人和我一起去,組織原則必須遵守,否則無法對你這個政治部主任交代。”
“哈哈!放心吧我的特派員,我讓黃團長陪你去。”
老邵說完,上前拍了拍張先生的手臂,叮囑幾句轉身就走,兩名腰插雙槍的警衛緊緊跟隨。
十分鐘後,一名參謀引領張鳳瀾和孔武彪悍、目光炯炯的黃團長進入橋東北面的檢查站,站在營房門口的吳銘快步上前,伸出雙手,緊握張鳳瀾冰冷的手,不由分說,把他拉進擺放兩大盆熊熊炭火的室內,兩名侍衛立刻端上熱乎乎的香茗。
“都坐下來吧,東寧,你幫著招呼一下客人!先生,我聽你喘氣的聲音不對,你的病肯定還沒好吧?是不是上次送去的藥沒效果?”吳銘坐在張先生側邊,關切地詢問。
張鳳瀾心中一陣感動,久久凝視幾乎變了個人的吳銘,沒敢說收到的藥品自己捨不得用,全都送到中央蘇區去了。
警惕的黃團長沒想到吳銘會對張特派員如此客氣,而且對方長得儀表堂堂,一臉正氣,整個人沒有半點國民黨報紙宣傳中的什麼悍將的影子,反而更像個彬彬有禮的文化人。
吳銘端起茶杯,送到張鳳瀾手裡:“先生,先喝口茶暖暖身子。”
張鳳瀾喝下兩口熱茶,立刻放下杯子,細細端詳吳銘:“你變多了,我差點兒認不出來,當年分開的時候,我就說今後我們還會見面,只是沒想到見了面卻發現,彼此已經身處不同的陣營了,造化弄人啊!”
吳銘微微一笑:“每當想起分別時的情景,我也唏噓不已,深感人生道路充滿了未知和偶然,就像走在大地上,只要堅持不斷地走下去,就會遇到一個個三岔路口和十字路口,每到一個路口都需要我們做出選擇,不管心裡有多少願望,也不管是否看得清楚明白,最後還是得選擇一個方向走下去,走對了就是成功,走錯了就是失敗,可在成功和失敗來臨之前,誰敢保證自己所選擇的道路是正確的?茫然啊!”
張鳳瀾呆呆地望著吳銘,沉思許久,搖搖頭道:“真沒想到你這麼睿智,這麼善於思考,可惜了!要是知道你是如此人才,當年從監獄裡出來打死我也不會放你走,一定把你牢牢拴在我身邊。”
吳銘哈哈一笑:“人有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