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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蹟之中,古錚的身後只有一人,他的身前卻有上百位氣象境弟子以身相擋。
青衍劍府、煙舞劍府、唐氏劍府的弟子,均是集中到一旁,大多神色複雜,兩不相幫。
所以,阻擋在古錚身前的就是東昇劍府、火源劍府、東青劍府、秦氏劍府以及星火劍府的弟子。
至於連成絕,卻是龜縮在這些人中間冷笑慫恿,絕不做出頭之人。
這些人中,有古錚熟識的弟子,也有曾經以他為目標或妄圖交好之人。
但是他們大都是在古錚鋒芒初露之後,方才關切他的人。
包括青衍劍府和唐氏劍府等人,甚至還有如今不在遺蹟中的師尊以及柳家之人,都是如此。
只有古錚身後護著的蘇立舟,曾在古錚最落魄之時,於他最孤立之地,與他相遇相知,給了他一份十年來少有的溫暖。
古錚為一人,而與天下為敵,這就是他的原因,很簡單也很不理智,但這就是他的倔強與抉擇。
在場沒有人相信,古錚還能帶著蘇立舟活著出去,除非他可以放棄蘇立舟,也許一旁的唐止戈等人還能出手挽救他一命。
但是可能嗎?古錚唯有以劍,證明自己的決心。
嗡!嗡!
一藍一赤兩道玄劍從古錚的手中浮現,滂湃的劍意與洶湧的玄力,將圍攏的劍府弟子都驅離了幾分。
就算是那些修為高於他的弟子,也感受到了古錚視死如歸的氣勢,感受到了雙劍之上瀰漫的冷冽。
“不自量力!擊殺此子,活捉魔女!”連成絕持劍躲在人群中,出聲暴喝。
率先出手的,卻不是他和身邊的弟子,而是一馬當先的秦鴻玉。
她對魔人的恨,早已深入骨髓。她身旁的秦鴻婁卻有些遲疑,沒有動手。
“我的師尊,便死於魔人之手,屍骨無存。古錚,莫要怪我出手不留情。”
秦鴻玉心中默唸,手中雙劍齊出,金色的劍影與灼熱的流漿劍氣,狂湧而出。
隨著秦鴻玉率先出手,那些蓄勢已久的各劍府弟子,同時出劍。
一時間,漫天劍氣,重重疊疊降臨,湧向古錚。
退至遠處旁觀的唐止戈等人目露不忍之色,但是他們不能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古錚被圍攻。
對他們和青衍劍府的人而言,可以不作為,但絕不能出手相助。
否則,他們和背後的劍府,將同樣被天下人唾棄,引以為公敵。
但很快,唐止戈便睜大了雙眼,他身旁不遠處的洛羽和李雲濤等,同樣露出驚愕之色。
“我看到了什麼?”唐止言櫻唇微張,難以置信地呢喃。
在她的視野中,遠處古錚的右手晶藍玄劍揮灑如雨,周身更是隨之劍氣磅礴,劍雨不要命般連成重重雨幕,將鋪天蓋地而來的劍氣驅散。
雨幕隨著古錚手中化作光影的劍,不斷擴張,很快散至古錚周身十丈以外。他十丈之內,再無一人可以靠近。
以古錚的修為,當然不可能做到這一點,那些湧來的劍氣,其中有不少都是化境劍氣,不比他弱多少。
但古錚還有另外一劍,卻不在他的左手中,而是化作一道遊走在劍氣雨幕之中的赤芒。
如赤色的閃電,將進入雨幕中的劍氣和人,紛紛擊退,無可匹敵。
“這是……飛劍!離象境御劍之術?!”唐止戈驚撥出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古錚對面,被一道赤芒擊退的秦鴻玉,臉色微白,雙目之中露出複雜難言之色。
“不可能!”
躲在人群中的連成絕臉色慘敗,他呢喃間,終於回想到遺蹟中伏擊古錚之時,那一道一閃而逝的死亡光芒。
正是光芒乍現之時,他的兩個師弟死於非命。
“明明只有氣象境七重的修為,為何會有離象境御劍之術?!難道……這是魔殿的特殊手段?”
眾弟子中,大多數修為超過古錚,一眼看出古錚的修為境界,卻更加想不通這飛劍的由來。
“而且,古錚的雲雨劍法,已經不是化境那麼簡單。他的劍法,已蘊含天地之勢,這是化境之上的初見。”
有眼力較高的弟子,看著那如同天降的雨幕,艱難開口道。
他們之中,大多各大劍府一二代的弟子,但是卻少有人領悟到劍法初見之境,想不到一個九代弟子竟然有了這般劍法進境。
初見劍道,蘊含天地之勢,其威能足以將劍法在化境之上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