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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地問到底怎麼回事,什麼病,嚴不嚴重,住在哪家醫院?我把事情向文文講明白,然後我說,文文,其實睡馬路睡橋洞都沒關係,我特害怕我媽有事兒,害怕季晏有事兒,她倆要有事兒我就完了你知道嗎?
文文安慰我,她說,不傻吧你,季晏現在好多了,別說睡橋洞了,你就是睡窯坑,她都能覺得那是富麗堂皇青山綠水的好地方。再說也不至於,哪怕你爸判了,你還有你媽,你們娘倆把房子把車統統賣掉,你繼續上學,你媽繼續治病,哪會睡橋洞呀?
文文向四周看看,然後她悄聲說,小陽,你爸,你爸他幹了這麼多年,沒給你積德,還能沒給你存筆錢?
我笑兩下,我說,得了,他沒給我積下罪來就不錯了,還存錢呢,現在,房子,車,我們家一切財產全他名頭,人一旦判,東西全得充贓返出去,反正所有跟他沾親帶故的人都得跟著倒黴。
文文說,那葉雨,你姐她昨天從醫院匆匆忙忙地跑出去,是去你媽那兒了?
我說,嗯,換家醫院接著照顧我媽。換湯不換藥,都是這麼來的!
文文嘆口氣,像擼短頭髮似的使勁攏了攏自己的披肩發,無比消沉地說,天,這陣子是怎麼了,按下葫蘆浮起瓢,沒有兆頭的。
我突然想起小晏的話,於是贊同地點了點頭。我說,那是啊,人活在世,三災八難,五勞七傷,好像越大的事情越在一瞬間發生,如果先給你知道,還叫人生嗎?
我把小晏的衣服包交給文文,我說,文文,季晏回家這事,她媽專門囑咐了醫院不許透露,我知道你和柳仲都挺為難的,我不求你別的,把這衣服包還有這箱子東西拿給她就行了,我們家這事你先別跟季晏說,別讓她跟著愁。
文文望著窗外的雪,挺沮喪地擠出倆字兒,知道。
我也沒多說,拿起自己的衣服包,臨走拍了拍文文肩膀,文文沒轉頭,末了她說,再坐會兒,你先走吧!
我把那杯五彩紛呈的彩虹酒一飲入胃,邊離開邊擦嘴。
接下來的日子,我的心情用四個字形容就是“心煩意亂”,首先醫院方面告訴我和葉雨做準備,他們說我媽的情況不能及時找到腎源就算是腦出血治好了也沒有住院的必要,也就是說你有錢沒有腎源一樣白搭,幾乎沒希望了。緊跟著,我爸那案子一審已經宣判,那案子不僅僅把我們家弄得一貧如洗,還讓我知道了一件特別爆血管兒的事情。之所以案發到一審小半年的時間,我和我媽才從檢察院的公務員嘴裡得到訊息就是因為我爸在南京有妻有子,他有兩張結婚證,他重婚!
原來,南京橋塌早在七月份就發生了,事發以後檢察院一直調查的是登記在南京、婚齡十二載的那個家庭,並不知大連的妻女,我和我媽也就被矇在鼓裡。我爸和我媽從來都是不見面不說話甚至見了面都沒有話講,他們從來不通電話,偶爾一些傳統節日我爸會回來一趟,但一年之中也只是春節才雷打不動地回來。所以,如果不是檢察院的不速之客登門造訪,可能就得等到全中國張燈結綵額手稱慶的時候,我和我媽才會感覺到事有蹊蹺,才會聯絡他聯絡葉大伯尋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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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撫摸灰塵(132)
至於南京的女人和孩子,南京的那個建立長達十二年之久的家庭,我媽知不知道我不清楚,反正我知道了以後沒敢告訴我媽。當時她病入膏肓,因為第二次出血,腦袋膨脹得比常人大很多,手術有利有弊,損傷到部分神經,導致能聽話卻說不清話。那個時候葉雨已經去了南京,因為葉大伯不服一審判決提起上訴,其實他的情況上訴成功率很大,成功了,最少能少判五年,問題在於葉大伯和質檢站的老陳在車裡交手的三張總額千萬的支票,這三張支票如果老陳收下了那麼葉大伯就不是獨吞贓款,而且可以證明這筆錢老陳也是知道數目,知道來源的,這個問題在當時是非常重要的,幾乎主宰著葉大伯的量刑範圍,可是現在老陳否認自己在車裡收下了支票,甚至否認見過支票,他這麼講也好理解,雖然平常是好朋友鐵兄弟,但關乎到自個兒命運前途關乎到摺進去多吃幾年牢飯的時候可能不昧心嗎?不過當天在車裡還有一個人,這個人是老陳家裡的司機,老陳坐在副駕駛座上接下葉大伯從後座遞上的支票的時候,坐在駕駛座位的司機就算看不清楚數目,也會看到這一遞一接的經過,這是至關重要的經過!
事到如今,老陳他們家換了三撥司機,那個司機葉大伯只知道他姓鄭,三十來歲,至於他哪兒的人,現在去了哪兒統統一概不知。不過,就算找著人了,人家會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