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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名的液體止不住地往下流。許若楠沒有去擦,任它在臉上橫飛。
坐上計程車的時候,透過窗玻璃,許若楠才注意到夜色中,對面JY酒店那分外閃亮的標誌。時光彷彿一下子倒退回到6年多前。也是這樣的夜晚,也是這樣的燈光,也是這個酒店,也是同樣的人。
只是,6年前的自己充滿了憧憬和幻想;而6年後的自己,只留下了空寂和麻木……
6年前的他,是藉著自己的感情把玩自己的人;6年後的他,依舊是掌控自己於他股掌之間的人……
說到底,他從來也未曾改變過,變的其實只是自己的想法,或者說自己的幻想。幻想有一份真摯的感情擺在自己的面前,幻想曾經有這的那些甜蜜瞬間凝成永恆,幻想他一直深深地……愛著自己……
噙著淚,許若楠突然笑了,薄薄的眼眶再包不住那些液體,順著臉“倏倏”地往下流。有一滴正好流入嘴裡,鹹鹹的,澀澀的,如同自己的心。
計程車漸行漸遠,JY的標誌也越來越模糊。
這樣也好,從哪裡開始,就從哪裡結束吧。那個酒店,那個人,連同那些記憶一起越來越模糊吧……
從此,楚先生,許小姐,便是兩個真正的路人了!
掏出手機,麻木地撥了曾濤的號。電話只響了一聲便被接起。
“你交待的事我做完了,我已經出來了。”不等曾濤問,許若楠搶先淡淡地說。
“怎麼樣?”曾濤的聲音依舊那樣焦急。
“不怎麼樣。你以為楚先生會聽我這個許小姐的話麼?”許若楠帶著笑。
“若楠,你在說什麼?”
“我沒有說什麼,我在說一個事實。”
“若楠,你對他說了什麼?”曾濤的聲音驟然收緊。
“你怎麼不問他對我說了什麼?”許若楠繼續笑著,眼中的液體依然止不住地往下流:“我什麼也沒說,我只是給他講了一個故事,說了你讓我說的話,僅此而已。”
“許若楠!”曾濤的聲音突然變得冷峻,“他是個病人,而且……他那樣愛你!”
“愛我?!”許若楠突然爆發出一陣狂笑,笑得計程車司機都忍不住向後看了好幾眼。
“曾濤,你知不知道你說了多大的一個笑話。我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告訴你,曾濤,楚雲樵從來都只愛一個人,以前是,現在是,以後都是……那個人就是,他自己!”
“不是的,許……”
沒等曾濤說完,許若楠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麻木地開啟手機後蓋,抽出電話卡,狠狠地對摺,然後毫不猶豫地扔出車窗外。
這個號碼,就是在自己恢復所有的記憶最痛恨他的時候,也從未更換過。因為那時,自己還恨他,很深很深的那種。而現在,除了麻木,似乎沒有恨了!就讓一切隨風去吧!
自己,要學會遺忘,如同失憶那幾年一樣,狠狠地把他忘掉!現在,就從這個電話號碼開始吧……
其實,愛的反義詞不是恨,是遺忘!
聽著電話那邊傳來的“嘟嘟”聲,曾濤只怔忡了幾秒,便向JY酒店的那個包房飛奔而去。
“雲樵……”輕喚著推開門,回應他的,除了觸目的一片紅,沒有其他。
“雲樵……”曾濤大叫一聲,忍住狂跳的心,兩步就奔到楚雲樵面前。
那個人已經歪倒在一邊,蒼白的嘴角邊、襯衣的衣領上、甚至桌沿上,到處是星星點點的紅。
曾濤慢慢地伸出手,有些顫抖地在楚雲樵的鼻下探了下,似乎還有微弱的氣息。曾濤強壓下內心的緊張,一邊迅速地把楚雲樵放平,緊急做著急救,一邊按了手機的緊急撥號鍵。
“小楊,你快進來!”
10來分鐘後,楚雲樵已經被送入了A城第一人民醫院的急救室。
“心跳?”
“35次!”
“血壓?”
“50、20!”
“準備急救!”
手術器械金屬碰撞的聲音,醫護人員有些急促的呼吸,無影燈下攢動的人群……
“病人的心跳停止了……”一直注意監護器的護士長突然說。
“準備電擊!”
一下,兩下,三下,電擊器的電流已到最大,甚至床上那個死氣沉沉的人的身體被電擊器震得已經騰空而起,但心電圖上依然顯示著一條直直的線,沒有任何的波動。
參與急救的醫生護士們已經在搖頭,電擊的醫生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