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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頭也懶得抬了。
“我們沒有必要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我想,我對你的看法已經……不重要了。”這兩句話許若楠想都沒想就說了出來,就像這兩句話已經在大腦中醞釀了很久一樣。
可是,話一出口,許若楠還是後悔了,因為,她清清楚楚地看到,那個低垂的頭輕輕地晃動了一下。只是很輕的一下,但落在她的眼裡,映在她的心上,引起的戰慄卻是重重的。
室內又一次沉默下來。彷彿是過了好久,楚雲樵有些破碎嘶啞的聲音才慢慢地響起。
“是的,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許若楠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但最終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那些話已經出了口,再作點什麼解釋,恐怕也就是越描越黑而已,還是算了吧……
再說,那些話不是一直想對他說的嗎?不是在自己的心中藏匿了好久了嗎?不然,為什麼說出口的那一刻會如此地自然而流暢?
“許小姐,您要說的是不是已經說完了?”楚雲樵突然抬起一直低垂的頭,看向許若楠,目光平靜而冰冷。
許若楠正低頭擺弄著自己桌上的手機,聽到這一聲“許小姐”,手不由自主地抖了下。緩緩抬起頭來,便觸到對面那寒冰一樣的眼神,她的心也跟著狠狠抖了下,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結了起來。
幾乎是不假思索,她的唇邊便浮起一個自嘲般的笑,連帶著下面的話衝口而出。
“是的,都說完了。不過,楚先生,那些,不是我要說的,是曾濤託我說的。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我想,我已經盡力了,至於聽不聽在你自己。還是那句話,你不為自己,也該為身邊這些跟了你這麼多年的兄弟想想,你這樣執拗,別人,很難做的!”說著,許若楠迅速地把手機收回自己的提包中,不再看那個人一眼,起身向外走去。
許小姐,楚先生……這才是我們兩個之間現在應當有的稱呼,不是嗎?
“那些話……真的只是曾濤託你說的?”
已經沒有力氣去抬頭看她了。從聽到許若楠最後這一段流暢的話的那一刻起,胃其實已經不痛了,或者說,那裡的絞緊抽搐遠遠不如心臟那裡的痛來得直接而猛烈。那種痛不是每次心臟病發時的窒息憋悶,而是完整地、徹底地破碎的痛。
聽聲音知道她已經迅速地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向外走了。也許,這一走,就將徹底地從自己的生命中消失。於是,就是那一刻,儘管一再提醒自己不要再問,不要再說,可是,這句話還是不聽大腦指揮般地出了口。許是,痛得神志模糊了吧……
許若楠的手幾乎已經觸到了門把手。可是,楚雲樵的這句話生生地讓她收了手。
她僵立在原地,沒有回頭,也不敢應答。
這句話是自己的錯覺嗎?那個為了自己的目標不惜一切的男人會問這樣的話?還是,自己根本就理解錯誤,硬把人家的話想像成和自己有關的內容?
你……算哪根蔥?
許若楠久久的沉默讓楚雲樵最後一絲希冀也徹底地覆滅了。他的聲音無力而寂寥。
“我想,我明白了。謝謝你……許小姐!”
一句“謝謝你”,再一聲“許小姐”,也徹底擊垮了許若楠。她感覺自己從頭到腳每個毛孔都是冰冷刺骨的。握緊了黃銅的門把手,許若楠聽見自己的聲音空洞而機械。
“不用謝,楚先生。我想你也不用對我和我說的話太介懷。前幾天,我聽到一個典故,也講給你聽吧。這個,是我最後也是唯一想說的,不會耽誤您太多的時間。”
黃銅的門把手深深地陷在掌心中,但許若楠並不覺得痛。她的聲音更加堅定而冰冷。
“一個人去問一個高僧,如何能放下。高僧不說話,只是拿起一個杯子,讓他拿好,然後拎起一壺開水,向他手中的杯子不斷地加水……杯子外緣慢慢地燙起來,他依然緊緊地握住。可是,水越來越多,越來越燙,終於漫出了邊緣,手燙紅了,起泡了,杯子終於砰然落地。高僧說,痛過,自然就放下了。我對你,莫過於那個人對那個杯子,我曾經那麼想緊緊地握住,不管有多難……可是,當痛超出你的忍耐時,能做的,也只有放下!”
說完,許若楠迅速扭開門把手,幾乎是逃一般地離開了房間。
所以,她沒有看到,當門合上的那一刻,楚雲樵那嘴角突然湧出的大量的紅……
152、再次急救 。。。
直到走出很遠了,楚雲樵那兩聲“許小姐”彷彿都還在耳邊迴響。眼裡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