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冷幽默的言語,那沉默地在指尖點根菸,就好像沉浸在遙遠年代的舊事裡那樣讓人心疼……和砰然心動的側影,還有那頸子上掛著的,粗製濫造的“項鍊”,都如同一個巨大的、五彩斑斕的肥皂泡,突然碎了,連蹤跡都找不到。
莫匆想不明白為什麼,他的思考能力好像被那一槍給打爛了,對他而言,前因後果都是虛妄,真實的只有安捷那雙毫無感情的眼睛——就像看著一堆毫無用處的垃圾。
溫暖的身體和午夜夢迴之時側過臉就能看見的十指相扣,原來都是自己的錯覺。
莫匆雙手扣在地上,手指陷進泥土裡,終於從胸腔裡發出一聲嘶吼。
安捷把槍放回自己的衣兜裡,默默地站在原地,低頭看見自己胸口上吊著的一圈傻乎乎的可樂拉環,忽然笑了,無聲無息的、讓人揪心的笑容。
醉蛇拍拍他的肩膀:“沒打中他,你自己的槍法自己都不相信了麼?”他看著莫匆消失的方向,搖搖頭,“我都不知道這條路居然是一條出口,你……”
“閉嘴。”
醉蛇嘆了口氣,忽然覺得眼睛很酸,他扭過頭去,狠狠地抽了口氣,啞聲說:“我……我沒想到會這樣,飲狐,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
安捷甩開他的手,轉過身,往另外一條路上走去:“對不起我?”他的聲音壓得極低極低的,那拖長的尾音似乎有些顫抖,可是男人的腳步卻穩定極了,“你既然知道,不如以死謝罪?”
醉蛇肩膀放鬆下來,迅速地跟上他,苦笑了一下:“像我這樣的人,活著又能有多大的意思?”
安捷腳步停頓了一下,回過頭來,以某種說不清的表情看著他,半晌,才低低地說了句:“走吧。”
兩個人一前一後,沒有任何交談。中間隔著很遠,影子被光打到牆上,說不出誰比誰更頹敗。
到了另一個岔路,安捷停住腳步,剛剛那間詭異的書房在不遠的地方,他捏了捏自己的鼻樑:“我當時心裡太震驚,居然沒有反應過來……”醉蛇的臉突然白了,安捷指著書房的方向,輕聲說,“居然沒有反應過來,那書房的位置,其實正好是在你奶奶的墳墓下。”
作者有話要說:捂臉,我狗血了
第七十五章 仇恨與父
醉蛇突然用力咬緊了牙關,手縮在袖子裡,攥得緊緊的,渾身顫抖起來。
繃緊的肌肉讓他的臉看上去猙獰不已,安捷嘆了口氣,靠在牆壁上,雙手抱在胸前:“如果我現在還不明白,也就不用活著浪費糧食了。你說……你奶奶的墳墓下面是一間這樣的書房,那她的屍體到哪去了?”
“屍體?”醉蛇笑了,短促而尖銳,他扭過臉去,狠狠地盯著底下書房的方向,“怎麼會有屍體?他怎麼會給自己留下這麼明顯的罪證?!人面獸心,人面獸心!”
安捷臉上露出些許茫然的神色,他似乎想說什麼,頓了頓,卻把話嚥下去了。
半晌,醉蛇才平靜下來,他的肩膀無力地往前聳著,跌跌撞撞地走進了那書房,伸出手,從大書桌上擺著的書籍上劃過,然後坐在椅子上,雙手交疊地撐起自己的下巴,抬起頭看著安捷,眼睛裡似乎有亮亮的東西閃過,安捷不確定那是什麼。
醉蛇輕輕地說:“對於你來說他是父親,是世界上最親的人,我現在還記得他那時候怎麼疼你的。小時候你身體不好,他整夜不睡覺看著你,一口一口地餵你吃飯吃藥,你睡不安穩的時候哼著歌哄你睡覺……”
“手把手地教會我寫字,會很溫柔地在我耳邊說話,聲音低低的。他還把我高高地舉起來,坐在他的肩膀上,躍過人群,什麼都能看得見。”安捷也走進來,環視了一週,目光落在那被撬開鎖的冷凍櫃上的時候,情不自禁地瑟縮了一下,“我原本以為不記得那麼小的時候的事情,最近也都一點一點地回憶起來了。”
醉蛇冷笑一聲,安捷垂下眼睛,嘆了口氣。
兩人沉默了一會,醉蛇突然低聲哼唱起來:“原來你是程家子,義拜奸賊作螟蛉。往事思來心頭恨,快快趕走這小畜生……”他手指敲打著古舊的大書桌,“小畜生,我就是那個小畜生。飲狐,你沒注意到麼?何景明是狼,翟海東是獅,你是狐,只有我是冷血動物。你們有的是被他撿來的,有的是他從孤兒院看上了領養回來的,之前都有自己的名字,唯獨我,只有‘醉蛇’兩個字。”
“你奶奶怎麼死的?”
醉蛇呆呆地不回答他,半晌,才緩緩地說:“你手裡那捲古卷,最初是李和那個人一起研究的,那個人找到了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