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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郡主滿臉是笑地說:“那怎麼行,你可是我請來的貴客,怎麼能坐末首呢。再說了,雪奇可不是外人,雪奇也是今天的貴客,來來來,你們統統上座。”
趙元份笑了,說:“柴姐姐,你這不是折煞元份了嗎。你這個壽星不坐上座,我這個不相干的人要是坐了上座的話,你這一水閣的孫男弟女不是要說我這個長輩不懂禮了。”
柴郡主笑道:“幾天沒見,王爺倒說起笑來了。好,我就坐上座,你和雪奇坐在旁邊陪我。”
趙元份也不打話,就坐在了藍田郡主的右手邊。
蘇雪奇站在一邊不肯坐到藍田郡主身邊,說:“這裡這麼多朝廷股肱,上座怎麼該我坐呢。”
藍田郡主笑著說:“王爺都說讓雪奇你坐我身邊了,雪奇你還推辭什麼呢。”
蘇雪奇正要說話,就見下人引著一個貴婦來至水閣。
貴婦著紅羅紗衣,頭上蓮花冠,腮邊金鷓鴣,兩眉低斂,滿臉含笑地走進水閣衝藍田郡主笑道:“郡主好福氣啊,在這裡一家人擺壽酒。”
藍田郡主一看是兗王妃李氏來了,忙站起來笑著說:“王妃怎麼來了?”
來人笑著說:“郡主給我們王爺下帖子,不巧我們宮裡新近有血光之事,王爺他心緒不寧,不能來給郡主祝壽,如今我這王妃再不來,不怕郡主你挑我們兩夫婦的理嗎?”
藍田郡主笑著讓衛氏坐在了她的左手邊,說:“這話說的,我像那麼不講理的人嗎?話又說回來,怎麼好好的,紅玉的胎就沒了呢?”
衛氏嘆了口氣,說:“可能是我們夫婦福薄吧,春天裡小郡主歿了,整個保和宮死氣沉沉了兩個多月,王爺傷心得吃不下睡不安的,好不容易這紅玉又有了吧,誰知道不到兩個月就滑了胎。”
藍田郡主也跟著嘆息說:“這真是想不到的事。不過你也別太難過了,好在你們都還年輕。”
衛氏笑道:“郡主說的正是呢,這兩天我就拿這些話開解著我們王爺,也開解著我自己。今天我到這兒來,一方面是給郡主你祝壽來了,另一方面也是出來散散心,沾沾郡主你的喜氣。”
藍田郡主笑道:“那你算來對了。今天我們一家人都齊全了,大家高興,吃點喝點,看看戲,你呢也把家裡的煩心事放一放,好好在我這兒樂上一天。”
衛氏說:“誰說不是呢。我聽說永昌有喜了,正好,我也沾沾這對小夫妻的喜氣,說不定也能給我們保和宮帶回點喜氣,轉轉我們保和宮這半年來的黴運。”
大家說笑著,各自坐下,蘇雪奇到底坐在了下首。
不一會兒,李仲寧上來給大家行了禮,李家班隊熱熱鬧鬧地牽著木偶演了起來。
蘇雪奇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傀儡戲,原來今天的戲碼是紅線盜盒。
蘇雪奇的心不在戲上,一雙眼忍不住總往馬鳴身上溜。
馬鳴婚後變得神采飛揚,人也微微發了一點福,看得出來,他過得很幸福。永昌郡主一會兒拿一芽西瓜遞給馬鳴,一會兒叫丁香給馬鳴扇扇子,一會兒又掏出一塊手帕給馬鳴擦汗。
蘇雪奇看在眼裡都是痛。
這邊蘇雪奇心不在焉地看著戲,那邊舞臺上板聲慢擊,紅線已經踮腳來至田承嗣的寢室,那田承嗣睡在帳中,頭枕文犀,髻包黃縠,枕前露出一柄七星劍,劍前放一個開啟的金盒,渾然不知命已懸於一線。
蘇雪奇再看馬鳴,只見永昌郡主正殷勤地給馬鳴遞茶水。蘇雪奇別過頭去,再看紅線,躲過外面來回巡邏的衛兵,繞過四下睡得像死豬一樣的侍女,順手把她們頭上插的簪子拔下來,把她們的襦裙一個個系在一起,然後朝榻上拿起金盒悄悄離開了田承嗣的寢室。此時板、鼓之聲漸漸大了起來,李仲寧牽著線,那紅線閃轉騰挪間已飛身上了城樓,身手十分矯健利落。
蘇雪奇再看向馬鳴,看見永昌郡主正從馬鳴手中接過手帕,臉上說不盡的溫柔馴順。蘇雪奇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舞臺上的紅線正在夜行趕路回潞州,舞臺下水閣外邊又來了一個貴婦,此人頭盤高髻,眉染綠黛,著紅紗羅裙,進到水閣就大聲說道:“好熱鬧啊,怎麼?四嫂子你也來了嗎?看來郡主你誰都請了,單單就沒請我啊。”
藍田郡主正在看戲,猛聽到有人同她講話,抬眼一看,卻原來是趙元份的王妃李氏來了,心裡立時一陣不高興。
蘇雪奇這時也看到了李氏,心想:添亂的來了,今天又不知道會鬧到什麼地步了。
(六十八)沒一個省油的燈
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