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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個笑容,再轉回身,卻發現姥爺已經不見了,家裡擺著一張他的遺像,是幾年前她親自陪著姥爺去照相館照的,當時從沒想過他是在為自己留遺像,照合影的時候,她還像小孩子一樣從身後攬住他的脖子,笑得很開心。蘇雪奇看著遺像,眼淚又像斷線的珠子一樣一串串流了出來。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蘇雪奇終於哭累了,她睜開眼睛,四周一片寂靜,原來又是夜晚了。蘇雪奇在明亮的黑暗中坐起身,下床穿好鞋,窗外月色正好,她推門出去,抬頭看看月亮,又大又圓,像小時候姥爺給她買的月餅一樣。蘇雪奇的鼻子一酸,眼淚險些又掉了下來。她蹲下身來坐在門檻上,遙望夜空,繁星萬點,明月當頭,如果每一顆星真的代表人的一顆靈魂的話,茫茫夜空之中,究竟哪一顆星是姥爺呢?如果每一顆星真的代表人的一顆靈魂的話,有一天她死了,哪個空位置是預留給她的呢?或許這世界上真的有孤魂野鬼也說不定,不然有一天她死了,一個穿越而來的人,靈魂要去向何處呢?想到這裡,蘇雪奇低低地嘆了一口氣。
她這一嘆氣,馬鳴從屋裡走出來,說:“你醒了?”
蘇雪奇聽到馬鳴的聲音,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馬鳴說:“我昨天中午就回來了。過完中元節,王爺說沒什麼事就放我們假,讓我們回來了。”
蘇雪奇沒有作聲。
馬鳴接著說:“我回來一看,大熱的天,門關著,窗戶半支起來,屋裡一點動靜也沒有,進屋一看,你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我叫了你幾聲,你也不應我。我看你臉色蒼白,嘴唇起了一層皮,知道你是病倒了。”
蘇雪奇嚇了一大跳,說:“你說你昨天中午就回來了?今天是幾號了?難道我睡了兩天了嗎?”
馬鳴點點頭,挨著蘇雪奇也在門檻上坐下,說:“可不是嗎?你已經睡了兩天了,今天是十七了,應該說現在已經是十八日凌晨了。”
蘇雪奇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一覺睡了兩天,還病得失去了知覺,她問道:“你說叫我也沒反應?”
馬鳴說:“我都快急死了,昨天晚飯後看你還沒動靜,我就去街上請了個大夫,他給你把完左手把右手,把了半天脈,也沒說出個什麼原因來,最後開了一副藥,讓給你煎了喝。你喝了之後,還是沒醒,嘴裡在說什麼,但卻沒聲音,我看看藥沒起效,今天早上又去街上找了個郎中幫你看,他也說不出什麼,只是說你的脈象雖然有點弱,但是又不算異常,讓他開藥,他磨蹭了半天才寫了一個方子,後來我開啟看看,也不明白他寫了些什麼,但是他交代要用女人的貼身衣褲做藥引子。我一看太不靠譜了,就沒敢給你抓藥。後來沒辦法,去找了趙元傑,他聽說了之後找了個御醫來,給你紮了幾針,臨走時交代說最遲明天早上你就會醒了,沒想到你還真就醒 了,比他說的還早。”
蘇雪奇聽完馬鳴的話,覺得他說的根本就不是自己。怎麼可能呢?從小到大她的身體都非常好,別人感冒發燒生病的時候,她常常什麼事也沒有,更不用說有什麼大病了。可是馬鳴又不可能對她撒謊,那麼她是真的在過去的兩天裡失去意識了嗎?為什麼一向健康的她身體會突然出了狀況呢?
蘇雪奇嘴角向上動了動,說:“你說大夫開的藥,要用女人貼身的衣褲當藥引子?”
馬鳴點點頭,說:“難以置信吧?一聽這藥引子,誰還敢相信他開的藥方子。滿街的郎中都是中醫,真是沒辦法!”
蘇雪奇說:“中醫有什麼不好的?”
馬鳴說:“我不是說中醫不好,我是說我們這一代已經不太瞭解中醫了,再加上傳統中醫有時候還和迷信、附會扯在一起。前幾天大家閒著沒事聊天還說起過一個藥方:必須是五錢秋天的幹螞蚱腿,一兩運河的幹泡沫,兩棵最先從棗樹上掉下來的紅棗,一錢茅屋頂上落下來的灰,兩錢閏月十五月光下蠶吐的絲,三錢枯死兩年又發出新芽的樹的皮,還要用閏六月那一年第一場雪的雪水來熬藥,並且熬藥時不能用右手。”
蘇雪奇笑了笑說:“果然是搜奇羅怪。不過中醫還真是很厲害的,中西醫結合,是東方醫學的優勢,也是東方人比西方人幸福的地方。”
馬鳴說:“你說的對。雖然我在街上找的都是庸醫,不過那個錢御醫真不愧是皇家御用,真是厲害!”
蘇雪奇說:“平白又欠了兗王一個人情。”
馬鳴說:“算了,別想那麼多了。在這個時代,我們既然認識他這樣的大人物,免不了要沾他點光的。這裡和現代社會畢竟還是不一樣,最好的資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