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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趙元傑動手轉動了酒胡。
趙元份說:“只是這樣,還不夠有趣。須是要行個酒令,才更好。我們不要擊鼓傳花枝,也不要摶拳握松子,不如我們就以溫飛卿的《訴衷情》為令,待會兒酒胡倒向誰,誰就擬作一支《訴衷情》,最後我們挑好的,叫教坊排演起來。”
蘇雪奇和馬鳴一聽要玩這高難度的,心中暗暗叫苦。蘇雪奇自不必說,就是馬鳴平日裡和同僚酒會的時候,最怕就是行酒令,唱詞牌。如果是猜枚、射覆,他倒還能應付,但如果是行酒令、唱詞牌,就只好喝得大醉,失笑於人了。
誰知趙元份說完,趙元傑、藍田郡主、永昌郡主都很踴躍。大家朝盤中看去,酒胡早就倒向了趙元份一邊。
趙元份略一沉吟,正待要吟唱他的那支《訴衷情》,突然外面一陣亂,跟著李氏怒氣衝衝地殺進屋來,後面緊跟著石榴。
李氏進屋,看了一眼桌上眾人,最後把目光落在趙元份身上,揚眉立目地罵道:“趙元份,哪兒有魚腥你往哪兒去?是誰這麼喬張喬勢地,人家過生辰,你跟著高興個什麼勁兒,還上敢著給人家擺壽酒。真是也不顧著自己的身份,好歹也是前朝的公主,當朝的郡主。”
藍田郡主聽李氏明槍暗棒地埋怨責怪她為蘇雪奇做生辰,不想和她爭執,只對一旁的侍婢說:“快給王妃安排杯盤盞碗。”
李氏冷笑一聲,道:“用不著。這是誰的壽酒,我哪兒有那麼大臉,能喝上一杯。”說完又衝著趙元份罵道:“趙元份,你真是越來越下作了,明著元傑在這兒坐著,你也好意思來?這汴梁城有風流事有元傑一個人就儘夠了,你跟著湊什麼熱鬧充什麼數?”
趙元份聽李氏罵他,悶坐在那裡不作聲自從前幾天李氏沒鼻子沒臉地把他奚落了一遍後,他就一直沒和李氏說話。他和李氏生氣不說話,這是第一次。
李氏見他不說話,平日裡就故意摔打著引他注意。趙元份早就對李氏的摔打習以為常,更不再意。只是婢僕們倒了黴,李氏見趙元份不理她,就拿婢僕們出氣,打的打,罵的罵,雍王府平日裡本就難得消停,近來更是雞飛狗跳。
現在趙元份還是不說話,李氏拳已經打出去了,卻落在棉花上,軟綿綿的,沒有力道。李氏氣悶定要把心中的火發洩出來,就轉向趙元傑,大聲罵道:“元傑,你真沒種,你既然三天兩頭往人家眼前跑,乾脆就痛痛快快拿定主意,或聘或收,趕快把人家金屋藏了嬌啊。這算什麼,堂堂一個王爺,禮下於人的,沒個體統。”
趙元傑焉能聽不出李氏的意思,蘇雪奇就在跟前,李氏這樣說,讓他十分下不來臺。他氣得恨不能把李氏生吞活剝了,但他只能生氣地說:“你這是什麼話,發瘋的話,回你自己家裡發去。這裡是柴姐姐的家!”
李氏見這回的拳腳有了來往,鼻子一哼,道:“我早就告訴過你們哥們兒,別柴姐姐、柴姐姐的,叫得那麼親。人家姓柴,柴榮的柴,你們姓趙,趙光義的趙,趙匡胤的趙,趙弘殷的趙。”
趙元傑聽李氏指名道姓說他的祖上,還特意把柴榮的名字搬出來,氣得直跺腳衝趙元份喊道:“四哥,你管不管?這就是你的賢良淑德的好王妃!祖、父的名諱她想說就說。”
趙元份也氣得直哆嗦,他直著李氏說:“你,你好……”
李氏不讓趙元份說完,介面說道:“我當然好。不好的是你們這些色心大,賊膽小的窩囊廢。”說著李氏轉過臉,向著蘇雪奇說道:“他們是窩囊廢,我倒要替這兩個窩囊廢問問你這個名滿皇城的蘇姑娘,這麼多人惦記著你,你也別看著碗裡的也好,看著鍋裡的也好,今天你當著這兩個窩囊廢的面,你和我說說,也讓他們知道知道,像你這樣虛情假意的狐媚子,心裡到底想著要跟誰?是當今的皇上啊,還是風流滿京華的元傑啊,還是我們家這個不爭氣的窩囊廢啊?
(四十七)人不可以無恥
蘇雪奇從沒想到自己會遭遇這樣的尷尬。其實尷尬二字也無法盡形容蘇雪奇聽到李氏對她的這一問時的感受。
從李氏一衝進來,蘇雪奇就已經知道無論之前這一天過得多麼美好,只要李氏來了,只要這位名滿汴梁的雍王妃來了,一切美好都會瞬間被眼前這個女人毀掉。但是,蘇雪奇還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李氏今天的矛頭竟然原來對準的是自己。
幾天前,趙元份和李氏發生的口角蘇雪奇是知道的,但是蘇雪奇覺得,以趙元份平日的性格和對待李氏的態度,蘇計趙元份當晚回家後兩個人肯定就和解了。誰想到今天李氏一衝進來就直奔趙元份,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