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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楷祺吸了吸鼻子,心想只要能多跟阿輝呆一會兒就行,也就沒哭得那麼慘烈了,於是就把兩手一伸。
阿輝立馬明白過來,嘆了口氣,就跟豬八戒娶媳婦兒似的把一身狼狽的許楷祺給揹出去了。
第二十二章
阿輝把煮好的兩碗麵條擱桌上,喊許楷祺過來吃。
那許楷祺肚子早餓得咕咕直叫,一聽到有吃的比阿輝家的豬開飯那會兒更激動,噌一下就從床上跳下來。
阿輝看他穿著自己的衣服,明顯尺碼過大,穿在身上就跟唱戲似的,再看那人眼皮還紅腫著,坐在桌子前捧個破了口的瓷碗呼呼地吹著面,模樣挺搞笑的。
那人把面吹涼了,吃了幾口,突然問了句:“怎麼沒有菜?”
“嗯,只有光面。”
許楷祺眼珠一轉,“那加個豬肉吧,我看就把拱我的那頭花豬宰了得了。”
阿輝面無表情地抬頭看他一眼,說了句:“這頭我從小養大的,捨不得。”
許楷祺咬著筷子看阿輝還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就“哦”了一聲,埋著頭繼續吃麵。
才安靜了一會兒,他又問:“哎,你那毛病後來怎麼好的?”
阿輝嘴裡說“不知道”,心裡卻清楚得很,許楷祺過去那麼逼自己,自己心裡壓力特大,JB自然好不起來,回了老家壓力沒了、心境平靜,毛病就自己好起來了。
那許楷祺看阿輝懨懨地懶得跟自己說話,也只好捧著碗低頭吃麵,倆人便再沒說上一句話。
吃完後,阿輝收拾好碗筷拿去洗,許楷祺在房裡等他等了老半天都不見他回來,不免心裡有了幾分焦慮,無聊的農村電視節目他也看不下去了,只好趴在視窗往外張望,跟等爹媽下班的小孩一樣。
過了好久,終於把阿輝盼來了。
許楷祺立馬跟個小鳥兒似的跑過去問他:“你去哪兒了?怎麼這麼久?”
阿輝卻反問他:“你是不是錢包丟了?”
許楷祺一拍腦袋,這才想起來,“是啊,落在一輛計程車上了,你知道麼,那司機可太壞了,看我人生地不熟就帶我繞遠路,我氣極了,下車的時候把錢包都丟了……”
阿輝一點頭,說:“我給你洗衣服的時候發現你錢包不見了,想你肯定是丟了,所以……”
阿輝說著跟變戲法似的從上衣兜裡掏出一張票來,“我給你買了張回去的車票。”
許楷祺懵了,他一點也笑不出來,這哪裡是善解人意,這哪裡是體貼啊?這分明就是趕自己走!
臉上的笑有點掛不住了,許楷祺幽幽地說:“我不要坐車,我要坐飛機……”
阿輝也不管他想不想收,硬是把票塞他手裡。
“哪裡需要坐飛機,你們城裡人就是能瞎折騰,這麼點路坐長途汽車就到了。這票你保管好,是明早九點二十的車。”
許楷祺手心裡攥著票,心裡特不是滋味,看阿輝又要走,就一把拉住他:
“你又要上哪兒去啊?”
阿輝不著痕跡地把手抽回來,說:“去睡覺。”
許楷祺指著身後那張床,“你的床不就在這兒嗎?”
阿輝當他是擔心自己沒地方睡,就笑了笑,“沒事兒,你今晚睡我床上吧,我爹媽去通宵打麻將了,估計明早才回來,我上他們那兒睡去。”
許楷祺胸痛得都透不過起來,暗忖阿輝竟然嫌棄自己到這程度了。
可就這麼把阿輝放了實在不符許楷祺的處事風格,他眼珠一轉立馬有了主意,看著阿輝期期艾艾道:“阿輝,你不能把我一個人撂這裡,我被豬拱了,夜裡指不定要做惡夢,沒個人在邊上多害怕啊……”
阿輝覺得好笑,這聽說過被蛇咬了做惡夢的,被狗追了做惡夢的,這被豬拱了做惡夢的還是頭一次聽到。
思索片刻,覺得畢竟是自家的豬有錯在先,最終拗不過許楷祺,答應跟他睡一張床上。
兩人先是坐一起看了會兒電視,許楷祺總想挑起一些話題跟阿輝聊,他巴望著能聊著聊著提到複合的事兒。
可誰知那阿輝除了“嗯”、“啊”、“哦”,再沒別的了,這麼一來,許楷祺也失了興致。
關燈睡覺的時候,阿輝睡在裡頭,臉對著牆,沒一會兒就傳出了輕輕的鼾聲。
那許楷祺卻翻來覆去睡不著,他拿臉偷偷貼在阿輝熱烘烘的背上,心裡五味雜陳,特別懷念過去能抱在一起睡的場景,可惜現在那人連話都懶得跟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