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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狐彥面對著我的冷嘲熱諷,神情卻是一動不動,聽我說完,反而一笑:“奴顏媚骨麼,瞧著令人心痛,不做掩飾了麼,又覺著還是往日好,真真令人為難,不過總算是活過來了,甚好甚好!”
我愣了愣,一時不明白這傢伙抽哪門子邪風,卻見他說罷,竟然當著我面脫起了袍子來,脫了外裳倒也罷了,眼瞅著他一件件脫得不亦說乎最後僅剩的那件褻衣也要不保,我終於忍不住了:“令狐彥,你要幹什麼?!”
令狐彥抬頭看著我燒紅的臉,卻是莞爾一笑,竟然有一種風情萬種的模樣:“娘娘以為臣要做什麼?”
我憋著那一口提不上來的氣怒道:“滾出去!”
令狐彥卻將身子湊了過來,臉抵著臉呵氣如蘭:“臣若是不出去呢?外頭雨那麼大,難道公主忍心見臣淋雨,好歹臣還是您的同黨呢,過河拆橋這事,可做不得!”
“放屁!”我氣不打一處來,這頭該死的狐狸將他那老實皮一扒下,就不是個好東西!
“你滾,不然不準脫,脫了也別脫光啊!”車子裡滿是我掙扎和驚呼之聲,外頭冷不丁有人砸壁,殷將軍破鑼鍋的大嗓門吼道:“二位辦事消停些行不?他孃的老子憋了那麼久,火都給你點著了!”
本公主的一世英名毀於一旦了!
妾本餘孽 內相心,參軍意
延和五年入秋,錦州泰安風聲鶴唳。
接連三日,錦州,台州,嶽州三州並三十六府十萬兵衛皆有接到大魏皇帝調兵銅符並敇書文簿,並由內相親自偕同宣旨,開離駐地換衛駐防,駐紮北疆之西林道折威軍,酣泉道招搖軍共計五萬八千府衛在左曉衛驃騎大將軍殷思道鉗領下,一路南下,通關入府,無人可擋。
連下十二座都城,使得大魏朝在西南面的江山淪喪,天下譁然。
史稱三州激變。
安享太平五年的大魏,不過剛剛才有所復甦,這一下如同驚弓之鳥,頓時全國上下都是人心惶惶的。
有人惶惶,也有人無所謂,有人鬼哭狼嚎的,也有人照舊和豬一樣的吃喝拉撒。
比如我。
從某種意義來說,我也不過就是挪了個地方繼續混吃混喝然後昏天黑地的睡而已。
我強韌的心臟在經歷過五年前踏入皇宮的鐵騎金戈的喧囂之後,練就了一副好心氣,就是外頭喊殺震天,本姑娘也照舊能吃得下睡得著。
不過據派過來服侍我的丫頭說本人睡相不太好,半夜磨牙跟老鼠有的一拼,半夜鬼叫得附近紮營的兵馬在被我荼毒了三日後終於忍無可忍從第四日起說什麼也不再願意將營盤紮在離我五十步之內了。
這一點,平日見著最多的令狐彥予以了最直接的證明,他指著自己倆青的發黑的鋥光瓦亮的黑眼圈慢條斯理的對我道:“臣如今覺得,將公主掠來也許不夠英名,若是留在宇文嵐身邊,指不定這三五年後,他就可以英年早逝了去,也省的動兵動刀。”
這天下,裴如意的半夜鬼叫兼磨牙可抵五萬梟銳精騎。
這一點,我抵死不承認。
我覺得令狐彥純粹就是對我如今生活腐化的如此幸福,而他卻得任勞任怨此不公平待遇極其不滿才會這麼說的。
我之所以會有一點點不安穩,竊以為,純粹是一路跟著殷思道的軍馬顛簸的忒過了些,這臨時駐紮的軍馬營盤就是有屋簷那也是比較低階的豬圈,委實比不過宇文嵐的。
當然,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什麼豬圈比得上大興城的皇宮,比得上紫宸殿,我承認我有點懷念那金碧輝煌的豬圈。
不過鑑於如今這燎原之勢的叛軍瞧著應該不日便可攻克大興,我就想,那豬圈總有一日我還是會回去的,本著這種亟盼的心情,我依然固我的吃了睡睡了吃。
“公主倒是安生,就不想著殷將軍到底會拿你如何麼?”我這種胡吃海塞吃了就睡的生活很顯然刺激到了倆黑眼圈經日不去的令狐彥,在我的房間裡頭瞧著我吃了兩塊蝦鬚糕一碗小米粥一碗紅燒肉兩塊大排骨一斤糟蟹,擦拭了鑽進被窩裡頭準備睡個午覺等吃晚飯後,不由道。
我瞥了眼他,搖了搖頭:“能者多勞,我所能做的,已經做到,別的,自然管不著!”只管吃喝拉撒睡,這個擅長。
令狐彥一把按住我的被面,那張平日裡瞧著頗具狐狸風範的臉蛋浮上幾許惱怒:“裴如意,你能活的更頹廢些麼?這麼吃了就睡,一會積了食可沒人會替你找大夫。”
被他這麼一說倒也想起來:“哦,倒也是,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