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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皇帝願拿江山和這婦人賭,你休要壞了大家的計劃!”
“呸,不是你說的,這娘們乃是宇文小賊心頭之肉,難不成老子剜了他的心頭肉他也能捨得?”
“大丈夫江山美人孰輕孰重,將軍比下官更清楚,還需下官提醒麼?”
對方哼了哼,頗有些個不情願的樣子,卻聽令狐彥又道:“下官剛聽皇帝說他早令駐紮在四十里外的泰安軍今夜過來接應,我等現在再不走,怕是要成人家甕中之鱉了!”
“這個狡猾的宇文小賊,哼,令狐大人啊,你不是說今晚上機會難得麼?”
“在下確實這麼說,如今也已近得了手,若是將軍不想節外生枝的話,就一切都會順利的,皇帝此人一向走一步看三步,誰知到後頭還有什麼,再不走,可就晚了!”令狐彥又道。
也就在這個時候,那前頭喊殺聲中突然一聲長嘯,鶴唳虎咆一般劃破夜空雨幕,綿延不絕的從前方傳來。
那殷將軍□之馬希律律打了個鳴,身軀晃了晃,顯得格外躁動,殷將軍道:“媽的果然難纏,撤,快撤!”
令狐彥抱著我便朝著隊伍後頭一輛馬車爬了上去。
呼嘯之聲迴音嫋嫋間,這一群人馬匆匆忙忙的往後開拔。
厚重的油桐布隔絕了外頭隱約還在咆哮的悶雷以及豆大淅瀝的雨聲,這馬車裡頭不算大,卻墊著厚實的墊子燃著個小小的炭盆,格外溫暖。
我在外頭淋了雨渾身溼冷,被這麼暖洋洋的一激,不由打了個噴嚏。
令狐彥將我小心翼翼放進鋪著氈墊的毯子,拿起一旁的氈布給我擦了擦,又趕緊用厚重的毯子將我裹了個嚴嚴實實,隨手提了悶在一側的小銅壺,倒了一碗熱茶遞給我:“喝了它,小心著涼。”
我看了他一眼,又瞧了瞧面前的湯碗,默然。
“怎麼,還要臣喂您麼?若是公主不介意,臣倒也不介意!”令狐彥抹了把臉,由著身上溼漉漉的還在滴水,卻似笑非笑的對我道。
我瞧著那透明的水滴順著他纖細的臉頰往下又順著細膩的脖子直直流入半開的衣襟,透溼的衣衫裹著他纖長的身軀,潔白的衣衫若隱若現在他身上描畫出雅緻的線條,頗有一種欲語還休的魅惑。
想不到,令狐彥不僅是頭狐狸,還是一頭狐媚功夫上佳的公狐狸。
宇文嵐啊宇文嵐,你這後院起了火,你可知道?
唔,這話,怎麼那麼彆扭呢?
我懶得研究,只覺得渾身痠軟無力,這一晚對於我來說,值得我留意的,已經拋下我遠去,至於後頭發生的,瞧在我眼裡卻入不了我心中。
我寧願我不曾醒來。
身旁一重,令狐彥就這麼壓了過來,身子被他抱在懷裡頭固定住,那碗帶著姜味的茶湯抵在我的唇齒上:“喝!”
下巴一痛,不由張口,那湯就恰到好處的灌了進來。
我無意掙扎,本能的嚥了下去。
等薑湯不緊不慢灌下,令狐彥這才放開我:“恕臣無禮。”
最後一口猶在咽喉,我不由咳了咳,有氣無力道:“令狐大人,你們這些個做官的,是不是臉皮都這麼厚實?”
令狐彥擦著頭的手頓了下,看過來:“過獎,娘娘不也是?”
我眼皮子抖了抖,輕哼了一聲。
令狐彥又道:“若非有娘娘,臣等也不能那麼順利得到陛下的兵符吧!”
我順著他的目光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那裡有一物冰涼通透,已經被我捂熱了幾分,我伸手壓住它,目光一片冰涼。
“有了這個,我等可以調動附近一道三十二個府一萬三千府衛,臣不得不說,與娘娘合作,非常痛快!”
我依然默然無語。
令狐彥倒像是開啟了話匣子,順手撈起一碗薑湯慢慢飲著,彷彿在品味上好的瓊漿:“虧了皇帝陛下還那麼珍之重之的將您託付給臣,他要是知道撬了他後院的人有娘娘一份,不知會如何想。”
我頭一回知道,令狐彥這三棍子打不出個屁來的人一開話匣子卻也如此鋒利。
若刃在膚,若剜心肺。
我揪緊了胸口,卻冷冷看著他:“我與宇文嵐有亡國之仇殺父之恨,我就是殺他也是天經地義的事,可是閣下呢,與這一批叛黨又所為何來?我倒是也奇怪,內相一身榮辱位極人臣,何須與我等同流合汙?”
我吃吃一笑,自覺聲音雖輕,卻尖銳刺耳:“令狐家家風淵源,倒是一慣都是一株牆頭之草,瞧著風向之準,委實令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