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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情敵,實乃畢生榮幸,也是我令狐彥的榮耀。”
對著這張厚實卻波瀾不驚的皮相,我突然心中煩躁:“你究竟要帶我去哪裡,我看我們還是儘早分手的好,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井水不犯河水算了!”
話音剛落,令狐彥倏忽伸手,挽住我的手,我下意識要甩,卻如生了根一般,皺眉欲斥,卻聽他道:“我說的是帶你去我的老家,而非京城,你放心,那兒很安全。”
我嗤之以鼻:“這天下,有安全之地麼?”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令狐彥不是裝傻就是真蠢,若是宇文嵐鐵了心要找到我,五年後能,如今亦能。
令狐彥卻神情一如既往:“放心,如今殷家勢力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要想徹底清除,得緊要在這幾日關頭,他是顧不得騰出手來的,我們可以安心在這王土之地過上幾日悠閒日子。”
我看若是有把扇子,這廝定然能搖著騷包得瑟,無論身上如何狼狽,令狐彥此刻的表情,一如既往的狐狸。
我實在瞧不慣他那副令人牙癢癢的胸有成竹:“那等他收拾完殷家呢?回頭再來收拾你們令狐家?你還準備往哪兒跑不?”
令狐彥挽著我的手不放,形銷骨立的細溜個頭板得卻是正直,他們這樣的世家子弟,就是上斷頭臺,亦坐如鐘站如松行如風不疾不徐。
剁成肉泥前也得像子路那般正冠赴死才是要緊。
令狐彥聞言只是回了我一眼:“到時候再說吧!”
啥,您老這話,太不負責任了!
我腹誹,然而風水輪流,我雖然口上和他不客氣,骨子裡卻被他拿捏住了,似乎連口頭上的便宜,我都沒法子佔據。
令狐彥就著半拉豆腐般的月鉤和我走了一夜,在我最後一口氣快要憋不住時終於瞧見個路旁的酒寨子,此刻已是月落日出之時。
令狐彥從懷裡頭摸出快碎銀渣子,讓店家給上了些酒菜,又買了兩套乾淨衣服和趕路的腳伕驢車,洗了個熱水臉,又一次上路。
這附近見慣了從戰場上頭逃出來的難民,見著我倆這樣的,也沒人覺得奇怪,還多了些同情。
上路的時候掌櫃的還給送了壺燙酒,一塊臘肉,倆大饅頭外帶半個雞肉。
老百姓質樸善良純真的沒話說啊。
奈何我想掌櫃的要是知道眼前這個可憐見底唇紅齒白病懨懨的讀書人乃是當朝紅人內相令狐彥,不知道作何感想。
誠惶誠恐?心生敬佩?以身相許?曖昧纏綿?餓虎撲食!
順便搭一句,那掌櫃的是個膀大腰圓身高不及三尺的矮胖婦人,今年估計高壽三十出頭。
正是虎狼之年。
瞧見她那看令狐彥如母狼盯著肉兔的特特眼神,及至走遠了去之後那繾綣不捨的哀怨委婉,生生令我這被在一旁忽略很久當不存在的“妻子”很是惆悵。
這傢伙,什麼地方都不忘了招蜂引蝶啊。
這時候我不由得就和宇文嵐比對了一番。
貌似這種招蜂引蝶的行經倒是眼前這位更甚,想宇文嵐不論之前,亦是之後,出門在外,從來目不斜視神情冷漠,生人勿近的味道,比之這位,高深倒是也高深,可是那狐狸眼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眼神兒溜轉,視線不定,瞧著就勾人。
委實不是什麼安全的傢伙。
“娘子想什麼呢?”我思慮跑遠,冷不丁又被這肆意浪蕩的聲音給拉了回來。
自打那一晚之後,令狐彥與我再不是那麼高深莫測的不可親近,哦,對著外人,這架子還是端著的,只不過,我明顯感覺到了改變。
他絲毫不再掩飾對我的親近。
比如此刻,狹隘的驢車半敞著,一覽無餘,他這般湊近了耳語,外人瞧著分外曖昧。
梅寅玉的藥是好東西,兩日下來,他的傷口已然癒合,而面色,也在這一路犧牲色相的小內相大人各個酒肆茶樓飯館中的老闆娘接濟下,一兩銀子已經走了一兩百里地。
驢車也從板車上升到了車廂的境界。
我不禁深思,如今這老闆都到那個犄角旮旯去了?為毛都是老闆娘?好歹也讓我試一試本宮的魅力玩玩不?
我啪一巴掌抵在他臉頰前側阻攔了這廝肆無忌憚的靠近:“夫君,光天化日,請注意影響!”
這廝說雖然宇文嵐不會全力追捕我們,但是必要的謹慎還是要的,我倆這假夫妻,還是要做下去。
為了確保安全,我這肚子,也很微妙的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