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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樣對待我的女兒,我能理解,但是不會容忍。”
“爸……”倪顏想阻止父親繼續說下去。
“到時候何少爺來找我,我也會告訴她小顏已經死。”倪家正乾脆將何少爺兩個字咬字清楚,以諷刺何家的高貴不可攀。發生這種事怎麼就成了小顏的錯,掃把星,他這個作為父親的都沒有怎麼責罵過著孩子,外人就以這種稱呼印在她身上!
他一聲坦坦蕩蕩,白手起家,最不稀罕的就是貴族的眼光。
“爸,別說了……”
倪家正上前握著倪顏的手,像哄小孩一般輕聲回答:“好,爸爸不說,我馬上給你安排出院,會給你單獨找醫生進行後面的療養。”
沈相宜看了眼容顏憔悴的倪顏,垂眸嘆息,起身說道:“我知道了。”轉頭看向何奶奶,“什麼時候舉行婚禮?”
何奶奶顯然是有所準備,也不顧及倪顏在場,當即回答:“後天剛好是個好日子,婚禮先簡單弄,之後我們何家會給你們再補辦一次完整隆重的婚禮,將兩家所有人都邀請來,想必後天的婚禮也不需要你家裡人的同意了吧?”
何奶奶一口氣把話說完,兩人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怎麼能說不讓雙方父母知道,即使害怕對方家長不同意,也總要說聲吧。眾人都知道何奶奶的意思,但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又有什麼辦法。
沈相宜答應:“我明白。”
倪家正心裡的氣憋著不能發,只在額頭上青筋隱隱暴露,招來護士替倪顏辦出院手續。
“老闆,我負責照顧小顏可以嗎?”董婕玉小聲詢問,她的自責讓自己在倪家正面前抬不起頭,然而對倪顏的擔心勝過了愧疚。
倪家正看了看女兒,點頭答應。
何爸何媽走來,看著倪顏,滿眼愧疚。
“你是個好女孩,是我們何家對不起你……”他們何嘗不知道兒子的心意,又何嘗不希望相愛的兩人在一起,只是他們更不能忤逆了何奶奶的意思,百善孝為先,何奶奶的初衷也是為了他們的兒子。
倪顏笑道:“我都知道,伯父伯母,何希風一定會甦醒……”
一定會!一定會……倪顏不斷暗示自己。
許徹也是沒想到事情演變成這樣,一向多話的他一時間竟然什麼話也插不上嘴,不小心說錯話就裡外都不是人了。他拉過董婕玉,“喂,給我照顧好嫂子,萬一有個閃失為你是問!”
董婕玉撇嘴白了眼許徹,在她看來,他跟何家就是沆瀣一氣,有什麼臉面跟她這樣說話,要不是看在小顏對何大設計師情深的份上,她真相大罵何家的無義!
她沒好氣地小聲罵道:“管你什麼事!你照顧好何大設計師,不要讓小顏的苦心浪費就好了!”
事情告一段落,倪顏被倪家正安排出院,單獨進行療養,何家給何希風和沈相宜舉行的簡單婚禮,並沒有邀請倪顏,這是必然之中的事情,在董婕玉看來,這就是赤裸的撇開兩人之間的關係。
“小顏,你真的決定這樣了嗎?醫生說了何大設計師甦醒的希望很大,沖喜什麼的,都是老太婆的迷信,即使不沖喜,他一定也能醒來,你也是這樣認為的,不是嗎?”
倪顏搖頭,誰也不知道,她真正的想法是什麼。
或許是看到不該看的東西,讓她對自己跟何希風的感情產生了動搖,在她心裡,時刻有一臺天平,衡量著她與沈相宜兩人之間的重量,孰輕孰重。她每次都不得不承認,何希風看沈相宜的眼神,似乎更加柔。
對她呢?除了那一次反話的不喜歡,他還對自己承諾過什麼嗎?就連那個虛假的訂婚,都只是一種將就。
因為沒有選擇,所以選擇將就。
感情這種東西,她隱藏了那麼久,終於說出口,雖然沒有善終,也算給自己多年的暗戀一個交代。
茗茶苑的同事也都來看過倪顏,帶著不少的慰問品,其中當然也有阮今香,她的幸災樂禍隱藏在淺顯的臉上和眼睛裡,倪顏也無暇顧及。倒是卓文言,在即將離開倪家的時候,竟然留在最後,跟倪顏說了一些類似表白的話,吞吞吐吐說了對倪顏的最初印象和感覺。
“給我一個機會,我知道我的家境沒有你現在的好……”卓文言羞赧而激動。
“我有喜歡的人,你知道這個喜歡有多重嗎?十三年的歲月承載。”
卓文言嘴唇動了動,最終喪氣地自嘲,他的短暫心動跟倪顏的十三年感情相比,有什麼勝算。
倪顏在出院的額第二天,找了父親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