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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必然的存在,未來有不可預知性,多變而莫測。
只是明天的玄武門,對現在的我來說,究竟是歷史還是未來?
這是個富有哲理的問題,我覺得以我現在的認知無法解答。
煩惱之下,我撩撩頭髮,下意識的用手梳著,梳了兩下才發覺今天的頭髮為了省便編成麻花。把粗粗的髮辮扔到腦後,我站起身。
一個一身黑的瘦小身影躥到階前,單膝跪地伏首。
“縣主,門上有了動靜。”
我看著他不言語,只點了點頭。
“是秦王,屬下看的一清二楚了。”那人又低聲說。
我還是點頭不語。
“縣主?”他頭微抬。
“不動,讓他們動,我們只等明天。”我輕輕說。
“是。”身影低下頭,應了一聲便一晃消失。
我邁步掩入黑暗之中,冷眼看著一對人馬悄悄來到,為首那又高又瘦的身影必然就是李世民。
這樣站在黑暗中窺視他,還是第一次。這個史書上一書再書的千古一帝,在黑燈瞎火的夜晚,偷偷摸摸溜進大內,為的是什麼?總不可能是為了天下蒼生,黎民百姓吧?
他為的就是這看不見卻感受的到的強大皇權,君臨天下,茫茫四海寰宇皆系一人之念。這種至高無上的感覺,太吸引人了。特別是他這種天生的野心家,更無法抗拒這種誘惑。
很好,這很好,這深刻說明他是個貨真價實的李家男人。父子兄弟之間何其相似,大家想的都是一件事。
很好,這很好,這樣一來大家都是平等的,誰也不用覺得冤枉委屈。
消瘦身影旁那抹鐵塔般高大強壯的身軀,應該就是尉遲恭。他是李世民最信賴的貼身保鏢,也是我眼中最深惡痛絕的鋼釘。一定,一定要拔掉他,不能給他任何一個機會去傷害我的元吉。
我們兩撥人,兩種心思一條計謀,各自打算,還真是無聲的精彩。
史料上記載,明天李淵會在船上和裴寂蕭瑀他們商量事情。這一直是個很大的疑點,李淵腦子發抽了一大清早不在兩儀太極兩殿裡辦公,去玩水吹風做什麼?什麼軍國大事要到船上去商量?難道在宮殿裡就商量不成了?
只怕此時此刻的李老伯,是沒有辦法迫不得已上船的。誰逼他呢?那自然只有李世民了。
弒兄殺弟,威逼父親,他真是個想的到做的到的男人。這大概和他一直行軍打仗有關係。其實從這一點上看,李淵擔心他變成第二個楊廣的憂慮也不是沒有道理。當然,李老伯還是幸運的,他的好兒子最終沒有變成第二個楊廣,而是成為了那個唯一的大唐文皇帝李世民。
但為什麼要讓自己的父親擔憂呢?百善孝為先,秦王為何就不能為自己的父親盡個孝。只要他退一步,大唐,李家就能兩全。然而他不會退,退讓從來不是他的風格。
那麼,就讓剩下的兩個兒子為陛下盡孝吧。至少,死一個秦王,國在家也在。
我深呼吸,覺得殺人也不是件罪惡可怕的事情了。我只是想我愛的人活著而已,就這麼一個小小的願望。
67玄武門 上
天空微微泛白,玄武門沉重嘶啞的開門聲第三次響起。
太子李建成和齊王李元吉隻身引馬進入。城門在他們兩身後緩緩緊閉。
那砰一聲沉悶之響彷彿敲在我心臟上,沉沉一下,讓人不舒服的皺起眉。
我手一揚,樹木掩映之間閃出幾個輕騎,匯攏到我身邊。
我接過韁,起身上馬。
特勤驃,騎著秦王送的馬去做掉秦王,這世界從來不缺乏黑色幽默。
我們輕聲策馬朝內重而去,幾步就到。
很好,一切都在預料之中。誰也沒缺,該到的都到了,該辦的也都辦了。
就是,聲音吵了點,血流的多了點。
手下的人已經打作一團,反到是三兄弟,依然各自騎著馬,立在兩邊。李建成和元吉在最遠處,李世民在中間,我則在最後。
尉遲恭盡忠盡職的守護著李世民,為他擋去一切可能而來的危險。這個天生蠻力的胡人真是個奇蹟,讓人恨的牙癢癢。
我臂力不行,引弓傷不了人。但這世界上除了弓,還有弩。弩不需要多大的臂力,像我這樣一個弱女子也可以拿它殺人。
我的目標從來不是李世民,他是屬於太子和齊王的,我只要除掉尉遲恭就行了。
抿著唇,皺著眉,我微微眯眼,取下掛在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