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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殿下,一個沒缺,我仔細點過了。”謝叔方回答。
他聽完點點頭,然後目光略過所有城門守衛。
“我們這次是奉了太子殿下的旨意,志在剷除逆賊。你們乖乖聽話,就全是有功之人,事成後人人皆能封大官,賞良田,一輩子榮華富貴,享用不盡。若有不從者,就是這個下場。”他冷不丁臉色一沉,飛速拿弓取箭,刷一箭射死其中一人。
那名無辜計程車兵連哼都沒哼一聲,就一命烏乎了。其餘人皆嚇的面無人色,何常也皺著眉別開頭去。
元吉深吸口氣,嘴角冷冷一撩,手拿著弓凜冽的看著他們。
“我們誓死效忠殿下。”那些人見他如此狠辣,紛紛跪下稱服。
他手一撩,讓他們起來。然後給了謝叔方一個眼色,謝叔方點點頭,開始分派人手,佈置起來。
我拉著馬韁,看著面前這個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的元吉。
他現在這個樣子,是我熟悉的李家男人的樣子,但卻不是我熟悉的那個好朋友三胡。從沒有比這一刻,我深刻的體會到,他也是一個李家的男人。
那種狠辣,凌厲,對高高在上權力的獨特支配和佔有,那種天生的暴癘,兇狠,以及目空一切的驕傲。
他們天生適合爭權奪勢,適合血腥糜爛的生活。
我有些不習慣這樣的他,元吉應該是陽光的,衝動的,明朗的,不該是現在這副沉浸在夜色之中的羅煞之鬼。
察覺到我在注視他,元吉轉過頭來,給我一個明朗的笑容。
我輕舒口氣,淺淺而笑。
謝叔方是個經驗老道的將領,很快就把部署安排妥當。元吉聽完他的回稟之後轉頭看我。
“饅頭,刀槍無眼你還是回去的好,一切就交給我和大哥好了。我們這次準備充分,一定能做掉二哥。”
我搖搖頭。
“事情不到最後一步,不能掉以輕心,我要留下來,親眼看著他進來。如果有變,我就放燈,見到燈你們就千萬不要來了,直接圍攻承乾殿,知道嗎?”我緊著臉囑咐他。
他皺著眉微微撅嘴。
“我不放心你,你那麼弱,打架又不行,出了萬一我該怎麼辦?”
我牽馬靠近他,伸手撫他的臉。
當年那個傻里傻氣的毛頭小子如今已長成了一個真正的男人,這張成熟的臉上我都快找不到幼年時的痕跡。只有這雙眼睛,一如既往的注視著我,眼神灼熱而坦率。
“記住,任何時候都要記住,保護好自己。我最最擔心的就是你,也只有你。我等著你來,等著你走過這玄武門,等著你為我除掉我心頭最大的禍患。”
他抓住我的手,重重一握,然後鬆開手。
我也鬆手,看著他調轉馬,策馬出了玄武門。
66 愛情,殺人
我用手撫著肩,傻坐在臨湖殿的臺階上。過了水的夜風吹拂而來,讓人冷的發抖。
圖謀圖謀,有所圖而有所謀。圖的是一個欲,謀的是一個權。這全長安最莊嚴的地方,要上演冰冷而血腥的骨肉相殘。
一母同胞,相扶相持而長,如今卻要在老父親腳下為所謂皇權殺個你死我活。諷刺的讓人想吐。
然而所有人都不能逃避罪惡,就連我的腳也陷在裡面,無法摘乾淨自己。這場兄弟之爭,我從來沒有盡過一絲一毫的力量去阻止。我只是冷冷的旁觀著,圖謀著。我也不乾淨,我也不慈悲,唯一的區別大概只是我圖謀的和他們不一樣而已。然而其手段也好不到哪裡去。
但無論如何,如果明天一定要死人,總還是死的越少越好。我想李淵也明白,死一個兒子總比死兩個兒子要強得多。
今晚入玄武門的全是齊王府的人,沒有東宮的人。東宮的人全留在外面,長林軍被安排著明日攻擊秦王府,這是長安流氓的強項。至於八百多的府兵則調到玄武門前,以應不測。
東宮的人不能進玄武門,李建成是太子,他必須與這場血腥保持一定的距離。當朝太子的手上沾了血,總不是件好事。
等這一切過去了,我就可以安穩的睡個好覺。如果這一次,歷史被改變了,那麼未來的歷史就該是一個完全嶄新的歷史,我就不會再先知先覺,就不會再痛苦。命運這種東西,還是不知道比較幸福。
我不知道歷史可不可以改變,直到現在我也沒有這個信心。歷史之所以叫歷史,是因為它已經發生過了。歷史是一種可知的存在,未來才是不可知的存在。歷史不存在變化,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