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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想,橫豎我需要一個司機,只要我想去哪兒你都要載我去,知道嗎?”
天涯懶得再跟他囉嗦了。
“咦,你自己那批人呢?”開玩笑,他又不是便利屋。
“只有我一人。”他誰也沒帶。
快手目瞪口呆。他單槍匹馬前來?事態好像更嚴重了。
面對快手不信任的表情,天涯四兩撥千斤地說:“不要擺那副臭臉給我看,我又不會吃你!”
快手的眉挑得更高了。“義父,你知不知道什麼叫愈描愈黑?”
“兔崽子!”天涯大怒,象牙杖又舉起來了。
“沒事,沒事,義父,大人不記小人過,你就當我的話是放屁好了。”
“就這樣?”天涯老謀深算的眼閃著詭譎的光芒。
“就這樣。”既來之則安之,快手認了。
“對了,這是剛才我要進來時,一群耗在門口不肯走開的小鬼給的。”天涯拿出一疊信來,瞥了眼那些別出心裁的信。“沒想到你這張狂的小子還挺有女人緣的!”
“無聊!”
快手的住宅對面是所尼姑學校,來來去去全是女孩,他也搞不清楚那些思春少女為何會把目光投向他,他自認為不是那種一眼教人驚豔的男人,加上年紀又相差一大截,他想不通怎麼會招來口水流滿地的愛慕者。
“好可惜,你沒看到她們那企望的眼神,辜負少女的心會遭天打雷劈的。”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他可是打八百年沒收過情書了。
快手斜睨他一瞥,露出事不關己的淡漠。“就算老天下道雷來劈的也是你不是我,反正那玩意兒是你收的。”
他從不自尋煩惱,尤其攸關感情的牽扯糾葛。他愛逢場作戲,以一種動物的本能將自動送上門的女人當成食物吃掉,但物件必須是成人。若想奢求他的感情,他寧可把全付精力放到潛水、衝浪、開發新飛行器或駕駛飛機上。
“說什麼鬼話……唉唉唉,不要走,我還沒把話說完呢……”天涯懊惱地直跺腳,只可惜快手充耳不聞,徑自挖著耳朵施施然走掉。
浸心堂。一間小得不能再小的天主教堂。
麻雀雖小倒也五臟俱全,而且是窗明几淨,彩繪的絢麗玻璃柔和地將陽光引進教堂內的空間裡。
簡樸的廚房連線著餐廳,方型的木桌坐著兩個低頭虔誠禱告的修女。
“唉!”細細的嘆氣聲從修女的喉嚨中逸出。
一直斂眉肅穆的小修女微睜一隻眼,草草地結束禱告:“阿門。”然後凝眼望著白衣修女。“瑪莉亞修女,你又嘆氣了。”
“叫阿姨,乖侄女。”白衣修女溫柔細語地糾正她。
“瑪莉亞修女,你的思春毛病又犯了?”
“才不是,人家只是沒胃口。”她仍殘留風韻的眼睫盯著碗盤中簡單的食物。
一盤沙拉、一碗馬鈴薯泥和糙麥飯。
“我好想吃街上那家的披薩和法國大餐。”
“姨,我們是修女也!”又來了,每次只要上飯桌必有的拉鋸過程。
“修女也是人啊,人有七情六慾,我已經將慾望減低到最低限度,人家只是想吃披薩。”修女的誓願必須謹守清貧、貞潔和順從三大誓願,她已經努力過得一貧如洗了,還要她怎樣!
小修女凝起水嫩嫩的小臉,秋水的瞳眸因為凝聚正氣而煥發出堅定的光芒。她努力地開導阿姨。“修女就是要放棄當女人的權利,口欲也是不被允許的,我們應該感謝主賜給我們食物,怎可以為了口腹之慾壞了規矩。”
“可是,我們已經連續吃了一個禮拜的薯泥,如果它是麥當勞的薯條就好了。”
瑪莉亞修女又大大地嘆了口氣,纖長的手指戳著盤沿,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非吃不可?”唐詩畫無可奈何地輕問。
瞥了侄女一眼,瑪莉亞畏懼地頷首。“嗯。”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她在看見瑪莉亞散發出快樂的笑容時,加了但書。
其實她也瞭解自己的但書根本無作用,她總經不起瑪莉亞細聲細氣又溫婉柔媚的要求,有求必應幾乎成了她的註冊商標。
瑪莉亞的美像出水的芙蓉,天生該受呵護的,於是她總在自認合情理的範圍內滿足她小小的逾矩。
“好詩畫,你是阿姨的天使。”瑪莉亞一激動便伸手過來抱她。
唐詩畫讓出雙掌任瑪莉亞握住。雖然她覺得亂噁心一把的。
瑪莉亞的快樂便是她生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