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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管得著!”
怕他冷不防又對他的愛機出手,快手擋住自己的寶貝。“來就來,何必找它出氣。”這老頭就是喜歡做這種令人心臟麻痺的事才不受歡迎。
“你還敢說!改裝房子的保全系統也沒通知,害我好不容易才留長的鬍子差點被幾百萬伏特的電壓烤成焦炭。”
發飆為那樁?原來如此。
快手這時才注意到天涯那美髯真的有些焦意,明知不該笑卻是怎麼也忍不住。
“的確有些可惜,不過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了不起把燒焦的部分修齊就得了。”
他想不通怎麼上了年紀的人總是喜歡蓄鬍須,難不成這樣就比較有威嚴?
“混帳!”天涯摸了下童山濯濯的光頭,誰知道他的美髯可是為了補發頂風光之不足,要是嘴上也無毛,他這長老的架子怎麼端得起來,飽食不知飢者苦,混球、混球、混球!
快手看見天涯太陽穴上跳躍的青筋,知道自己又捅著了蜂窩,為耳根清靜設想,立刻見風轉舵。“義父,你這次來準備住多久?保鏢和廚師都帶齊了?還有,香港的路不好走,車多得像螞蟻,下次叫我去接你嘛!”
“你以為義父我老得剩一把骨頭,隨便一動就散了,香港又不是義大利,費什麼周章,勞師動眾,無聊!”他餘忿未消,得了便宜還賣乖。
“是、是,不過——義父您不會閒閒沒事來看我吧?!”挑著修長的濃眉,快手打死也不信,因為上個月他們才從海南島分手。
“香港只有你這混球在,不是來看你難道是看那沒良心的詩人或安東尼嗎?”
不是他喜歡背地說晚輩壞話,實在是物物生克,他身為最高中樞指導員,卻培養出完全不受拘束的兩匹極品“野馬”,一提及他們,他只有望空興嘆的份。
比起那兩人,快手可愛多了。
快手愉快地笑。“義父,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我們這群頂尖優秀的人類可全出自你一手調教,現在才抱怨,為時太晚了。”
哼!就這樣才嘔人。“我抱怨一句,你卻囉嗦一大篇,我還以為雷神那傢伙結婚後你沒人磨牙,毒牙會稍微收斂一些。”沒想到原來根本不值得人同情。
快手但笑不語。
“得了,言歸正傳,我有事要處理,這些天在這裡住下了。”
快手不由得質疑。“我多的是房間,不差你一個啦,但是三長老他們——”莫非他們四個老傢伙吵架了?!
“不過就住你一間房還羅哩叭嗦的,倒不如住飯店去求得輕鬆自在。”他翻白眼。
“隨你羅!”快手仍是陽光般的笑臉,無視他欲擒故縱的要挾。
“你這沒良心的傢伙,枉費我最疼你,到頭來連一間房都吝嗇施捨……”天涯的臉說變就變,方才的高漲氣勢頓時成了飽受苛刻的沒人要老頭。
快手無可奈何地搖頭。“義父,你的‘更年期’可來了?一會兒哭、一會兒笑,這樣不好喔!”
天涯很想把柺杖往他頭上砸去。“我都半腳踏進棺材了,哪來的更年期!”去他的,他又不是女人。
快手很快地環住天涯的肩,嘻皮笑臉中帶著頑皮的親暱。“生氣啦?我有認識的專業美容師,請他來給你馬一節如何?發脾氣容易蒼老的。”
被他這一攬,天涯即使有再多的氣忿也煙消雲散了大半,老臉不由多了可親的線條。“如果你真是我兒子該有多好。”
他的弦外之音非常明白,就算快手想漠視也做不到。“義父,你有話就直說,別拐彎抹角。”
天涯欲言又止。“等時機成熟我會告訴你的。”
吞吞吐吐,一點也不似他義父明快的作風。“既然這樣,你就安心在這裡住下,我也不多問。”
“好孩子!”天涯點頭,他相信自己的眼光。
“義父,這麼肉麻的話不要隨便亂說。”他猛搓胳臂上的疙瘩。
來這套?事態顯然非比尋常了。
“怎麼?聽不得好話,誇獎你不好啊?!真難伺候。”若要快手火裡來水裡去,他眉也不會多皺那麼一下,就青青菜菜讚美他一句卻渾身不自在,雖然明白他樸實的個性,天涯仍忍不住要捉弄他。
快手似笑非笑。“義父,你當我還是小毛頭那麼好騙,小人甜如蜜,你莫名其妙褒獎我,決不會有好事的。”他太明白天涯的個性了。
他的個性或者有些浮揚飛躁,卻不代表沒頭腦。
無事不登三寶殿,他可必須防著點了。
“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