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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好!
“你再去細細尋一遍,這次範圍再大一點,或許我氣力大,彈得入了土或遠了一些。”不管花多大的代價,那枚玉指環,他一定要尋回來!因為,那是阿濤的女兒心哪,是他盼了許久許久的回應啊。
“是,爺。”範圍再擴大一點,只怕要挖到漾波湖的湖畔了!低嘆一聲,朝陽依然領令而去,臨走,瞅一眼瘦了一圈的主子,微嘆著再勸:“爺,好歹您也坐下休息一刻,哪怕喝上一口涼水。”再這樣不眠不休地傻站下去,鐵打的身子,又能熬上幾日?
“我沒事。你去吧!記得再仔細一些。”聶修煒苦笑著搖首,在阿濤沒醒來之前,他惟一能替她做的,便是陪她受苦,替她懲罰他自己。
無息無聲,長長的一個白晝又這樣過去了。
冷清夜,再也沒有那清脆的雕玉聲輕輕響起;再也沒了那一個小小的人兒,微惱地陪在他桌前,無聊地絞著手指,斜首瞧他熬夜審賬;再也尋不到那個在燭光下細細賞玉、興奮雀躍的小小身影。
阿濤,你何時才會醒來?
阿濤,要怎樣你才會原諒我?
阿濤,我要怎樣做,你才會重新見我?
阿濤——我想你。
悠悠的嘆息,次次縈繞在清玉樓的上方。
醒來吧。阿濤。
“爺、爺!”春枝興奮地從緊閉門板的房裡推門奔出來。
“小聲一些!”聶修煒低斥,“不要擾到了阿濤!”夜深入靜,此時,稍稍大一些的聲音便覺刺耳。
“阿濤、阿濤醒了!”四天,四天!終於醒了!
“醒?醒了?!”他一把揪住春枝的肩,不敢置信。
“對!對!這次真醒過來了!還嚷著肚餓呢,”
“真的?真的?”上蒼,聽到他的祈求了嗎?
“真的!”春枝重重地點頭。
“快、快去給她盛飯啊!樓下不是一直備著人參粥嗎?去拿、去拿給她!”天哪,醒了,醒了!
“是——”她急急地跑下樓去。
接下來要怎樣做?現在他更不能闖進門去,一切等阿濤好起來再談!
聶修煒一掃幾日來的狂躁,漾起久違的笑臉,興奮地從樓這一頭奔到那一端,恨不能放聲長嘯幾聲,以洩四日來積得滿滿的憂惱。
“大公子?”四日來一直盯在阿濤床前的老大夫也終於鬆了一口氣,首次踏出房門。
“啊——徐大夫,多謝!修煒多謝了!”他深深地一揖到地,無限感激盡付於一禮。
“不敢當、不敢當。”回手為禮,老大夫面對這誠摯的感激,甚覺羞愧。
“不,聶家一定要重謝您老人家。您這幾日辛苦了。”揖了又揖,聶修煒感激得不知怎樣才好。
“大公子也情深意重啊。這幾日老夫都看在眼裡了,天下恐再沒有比大公子更痴情的人啦!”大夫故意回身提高音量,“這四日三夜來,你不眠不休地站在門外,飯也不吃一口,水也不喝一杯,任是鐵打的身子也怕熬不住,聽老夫一言,大公子還是休息一刻為好,哪怕坐下待上一會兒也好受些。”
“多謝老人家關心。”他更為感激地點頭一笑。
“好了,阿濤姑娘沒事啦,只要多休息上幾日,便又能又蹦又跳嘍!倒是大公子你,要多加註重身子才是。”大夫壓低嗓音用指比一比房內,“心病還要心藥醫。”滿含深意地又高聲一笑,“老夫告辭啦!”
“我送老人家下樓。”
“不用、不用。我這把老骨頭還算硬實,這幾步樓梯還是能走的。瞧你——”大夫用力朝房內一喊,“站都站不穩啦,還是省一點力氣繼續站你的樁吧!”
大夫揮揮手,自顧自下樓而去。
輕吁了一口氣,聶修煒緊繃的心絃總算能稍稍緩和了一些。
只要阿濤沒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第七章
已記不起這是第幾次了。
在萬籟寂靜的深夜裡,在阿濤深陷睡夢之時,他偷偷潛進阿濤的臥房裡,隔著低垂的床幃,蹲坐在床前,悄悄低語。
“今日聽他們講,你去石頭閣的路上又迷路啦!還繞著石頭閣轉了兩圈才尋到院門,真的嗎?唉,要是有我陪你,該多好!至少你不用老走錯路。”
盤腿對著床幃支頜而坐,聶修煒寵溺地無聲一笑。
“你這個固執的小丫頭!都一個多月啦,為什麼還不想見我?難道我就這麼不堪入目?”搖頭無奈地輕輕一嘆,硬唇閉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