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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他會偶爾自言自語一些有關他每日行蹤的小插曲。
有時他會悄聲地告訴她一些雕玉的技巧。
有時他會興奮地賣弄他又獲得了什麼好玉。
有時他會喃喃一些抱歉的話語。
好,隨他!既然他高興做一個傻瓜,那隨他自去高興好了,反正她照樣睡她的覺,只當耳邊多了只討厭的蚊子嗡嗡叫!
可,他不該得寸進尺哎!
由當初的無關緊要的自語,到幾日後如獲知己地大談雕玉經,再幾日後興致大起地侃談玉雕珍品,又幾日後悔恨無比地喃喃抱歉,復幾日後開始情話綿綿!
嗚嗚,在她不見他三十八天之後,在她毫無準備之下,一股腦倒給她一大堆的喜歡、愛戀,倒給她數不盡的保證、誓言,倒給她所有的——
愛她的緣由。
讓她以後怎樣面對他嘛!
直到此刻才明白,以後她再也不需擔憂什麼未知的坎坷,擔心什麼他會不會放棄她,擔心未來的日子是否有傷心等著她。
他說了嘛,就算以後會鬧彆扭、會生氣、會吵架——那又怎樣?只要他不會放手,就好。
兩個能互相包容的人,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分開他們的。
心,終於安了下來。
可,還是不甘心就這麼便宜放過他。
她的情、她的女兒心,他是沒有丟掉,可他還是拋掉了她的平生第一件雕玉成品哎。
哼哼,她不會輕易饒過他的。她就是小心眼,又怎樣?!
再來,他每夜每晚無休無止地來纏她,奸詐地好似自言自語,可打的什麼主意,誰不知呀!
她才不信,他真的傻呆呆一廂情願地認為:她——睡著了!
哼哼,一筆賬,有得算了!
晶亮的星眸危險地一眯,小小的得意浮上了唇角的笑窩窩。
竟敢笑她是小狐狸!
哼哼,就讓他瞧一瞧,何謂小狐狸!
小小的少女,單純的臉龐上,栽滿了笑花。
同一刻——
“哈啾!”莫名地,埋頭於賬務的“稀世珍品”,猛地一陣鼻頭髮癢,頭皮也有了麻麻的感覺。
門窗緊閉,何處來的一陣冷風?
揉揉高挺的鼻頭,“稀世珍品”又投神於賬務中去。
養家餬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啦!
墨墨的夜空,只剩幾顆閃爍的星子。
以及,一盞靜靜的彎月。
天晴啦——
春,真的到嘍!
“啊——阿濤姑娘今日起得好早!”
“啊——阿濤姑娘今日起得好早!”
眾人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疑是自己在做夢——一個多月來總要窩到太陽爬上樓頂才出門的阿濤姑娘,今日怎天一亮就下樓啦?
難、難道,她不怕看到大公子了?
太、太不正常了!
何況,阿濤姑娘陰了一個多月的臉,今日放晴了——還漾滿了笑。
太、太過嚇人!
“嗯,大夥兒早呀!”微笑著點點頭,阿濤在眾人呆滯的注視下,散步到庭院,吸幾口清新的空氣。
啊,好舒服。杏眸不由眯成了小線。
“早——”
春枝偷偷頂一頂同伴的腰,小小聲,“你快去後院找練武的大公子,告訴他等一下回樓小心一些,不要被阿濤姑娘看到。”
阿濤姑娘說過不見大公子的,還是繼續順著她比較好,免得她不高興。
“啊,春枝姐,大公子人呢?”回過頭,阿濤笑著問。今日她下樓這麼早,不可能遇不到他。
“呃,在、在後院練武。”指一指方向,春枝眼睛瞪得更大。
“哦,那就是不在房間。”她點點頭,“我好久沒有清理過大公子房中的玉雕了,今日去看一看啦。”她才不會忘記她來清玉樓當差的職責是什麼。
怠職了一個多月,也該回一下本分了。
轉身,輕輕上樓而去。
徒留一廳一院的痴呆傭僕繼續發呆。
今日,是怎麼了?
與一月多前一模一樣,內外兩室十數件的玉雕珍品靜靜佇在原地,與她靜靜對峙。
好懷念這些玉雕!
伸手從抽屜拿出軟布,揉一揉,便一件又一件地輕輕揉拭起來。
“呀,怎積了這麼多的灰塵?”她輕聲抱怨一句,擦拭得更加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