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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評估時,一不留神偷絆他一跤。
“也許,這戰爭才剛剛開了個頭才對。”他仰首輕喃,不再一廂情願地認為他的情路順暢至極。中間,恐有九曲十八彎的波折也說不定。
“大哥,你多加保重。”伸手輕拍老大的後肩,聶箸文笑著假意安慰,實則精光熠熠的眸子中含滿了看好戲的欠扁眼神。
“是啊,我是要多加小心了。”嘆息地垂首輕笑,聶修煒極度地渴望知曉——那個蠻橫地霸佔了自己心神的小丫頭,會出何招式來“看”他。
“其實,”聶箸文好心地供上計策,“以大哥你想到便做,雷厲風行的性子,一口將她吞吃入腹,快刀斬亂麻,不就成了?”
在這時代,甭說肌膚之親,單是女子被血親以外的男子不小心瞧到了一丁點兒層層衣物覆蓋下的肌膚,便是名節不保。若不想嫁這男子為妻為妾,就只有兩條向陽大道隨君所選了:一是出家為尼,一輩子長伴青燈古佛;一是上吊、投河、絕食、跳井——任選一法自盡,以保女子清譽。
看得出那小路痴也並非真對老大無意,只是死鴨子嘴硬不肯明說而已。那如果老大真與她有了肌膚之親——不嫁也不成啦!
“休得玩笑!”沒好氣地瞪那個亂出點子的親弟一眼,聶修煒低斥,“虧你是男子漢大丈夫,怎出這種歪主意?阿濤才多大,我豈能如此對一個稚齡少女,做出豬狗不如的事來?”可偏偏,一點渴望閃在眸中,瞞不過身旁之人的鷹眼。
“大哥——”無力地挎下雙肩,聶箸文著實佩服老大自制自律的正人君子樣。要換作是他,找到了這輩子可以交付真心的愛侶,一定要吃淨了再論其他,“再說,她不算小啦!你看看咱們這大明朝裡,女子十二適嫁,十三當孃的例子有多少?十四歲,不再是什麼‘稚齡少女’,早已有成為女人的資格了。”
“不要再說了。”若真喜歡一個人,那麼就至少要給予最真的尊重。他要阿濤的心,可一定要正大光明地來取得,宵小的途徑他無意為之,也不屑為之。既使心中極度渴望緊擁住那小小的身子,渴望得心都緊揪到一起,但,他不會貿然唐突心中小人兒,除非是心中小人兒的心甘情願。這是他做人的原則。
活動活動手腳,聶修煒站起身來。禦寒保暖的狐裘大氅圍給了小丫頭,少了遮風之物,任是鐵打鋼鑄的身子,在這滴水成冰的三九寒天裡,也撐不上太多時間。搓搓手,他笑著結束這次的話題:“好冷!隨我回清玉樓喝上幾杯,如何?”
“不去。”聶箸文也站起身,拂拂衣上的塵,他挑眉嘲弄,“大哥,你何時開始優柔寡斷起來的?你現下不將她吃了,小心將來情路不順喔。”聶家爹孃這一關便不會太容易透過。非關門當戶對的腐朽之理,而是怕不能接受從小就是完美典範的心愛長子棄了無數佳人,偏擇了一個小小丫頭,心裡打擊太大。
他懶懶地再加上一句,“大哥,再勸你,不,是提醒你一句,她年紀雖不過十四,可這裡——”他比比自認聰明絕頂的大頭,“可一點也看不出年幼來。”
“我豈會不知?”笑睨親弟一眼,聶修煒再邀,“真的不去了?”以往大年之夜,兄弟二人都會窩在一塊暢飲一番,平日各忙各的,鮮有機會聚在一起談天說地。
“不去不去。”聶箸文挑眉一笑,“我才不想去插上一腳。還是你自個兒去和那個小路痴默默相望罷。”他才沒那麼不識相加不知趣,“有機會,就多多展現一下你的真情摯愛啦!”今年的大年之夜,他還是回他的美人塢賞美人圖比較好。即便打從心底認了那小路痴是未來的小嫂子,但習慣了的愛美胃口,不是說變就說的,其他貌凡之人,他依舊入不了眼。而容貌尚稱清秀的阿濤,也得給他時間適應一下才能習慣。
“那是自然。”聶修煒也挑眉笑笑。從今而後,他自要更為努力,力爭讓小丫頭早日看清他的真心——那絕不是什麼兒戲。
只是,千算萬算之下,他更加努力的成果,偏被他完美的性子一時不察地丟——了出去。
而他一心想擁有的小丫頭,則真將他的真情實意看作了兒戲,與他形同陌路了。
過完大年後不久,三月初七,便是聶修煒的二十歲生辰,是他弱冠之禮的舉行之日。
成人之禮,男子成熟的標誌,那自然要熱熱鬧鬧地隆重舉行。
不談登門祝賀絡繹不絕的各家與聶府有生意往來的商市大人們,只需看一眼為此特意從關外趕回為大兒子慶生的聶家爹孃,便知聶府上下是何等重視大公子的成年之禮。
“祝賀大公子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