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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調入清玉樓,好,我服從,我沒說什麼反對之詞吧?”豎起手指一條條細訴,“讓我只負責那麼十數件的玉雕,行,我說什麼了沒有?”
她自動搖搖頭,繼續數手指頭,“讓我住如同千金小姐般的臥房,邀我賞玉,請我共品香茗,送我這貴重的衫子,就連用飯會考慮到我的小小口味——我全接受了耶!”
數完左手的指頭,又張開右手,一一細數,“拿我不當僕人,放下主子身架教我雕玉,關心我的生活,限制我這、不准我那——我也沒說什麼啊!”
眯起杏眸,她皺眉,連同稍胖的圓臉全擠成了一團,好似生吞了一枚苦瓜,她努力地想啊想,“我已經丟掉了我的小小傲氣,全都順他——這日子便這樣過下去,難道不好嗎?”何苦非要一心挑明?
她說了嘛,她不笨,只是有一些些遲鈍而已。其實在她心裡,早已隱隱約約地明白了一些事,知曉了一點點大公子若無似有的情意。
可懶散慣了的性子,根本懶得去費心思改變現狀,去好好想一想未來可能發生的事情。
她很是滿意當下的生活,才不想改變。
一切,隨它去該有多好。
“唉,何必非要急急將話挑明瞭呢?”她輕嘆,自從那位聶二少開始三五不時地登門打擾、套近乎開始,她就感到一些頭疼了。
現在,無聊的大夥兒又開始好奇地探頭探腦,以後的平靜日子,怕來得難了。
“連他還沒急著點破什麼,菊花他們著什麼急?”要她說,大家兩眼全閉著,繼續過原先的日子,最好不過。
就這樣稀裡糊塗過下去啦!她又不用費腦筋。
“你怎知他不著急?”輕柔的問語低醇細暖,似有若無地從她心底湧上來。
“我就知道!”有些大聲地反駁那問語,惱自己的心竟開始為那個“他”辯解。
“哦?說來聽聽。”她的心似乎一分為二,一半屬於自己這一方,一半竟跑到了另二邊,叛國援敵。
“哪——”她從輕暖的披風裡探出小小的手掌,又開始數手指頭,“他若著急,怎從不對我明說?”噁心地吐一吐舌,驚訝自己竟講出這樣羞人的話語來,忙忙更改口誤,“再說了,他若真對我有意思,就應該對我關心備至、溫柔有加才是!”
“他難道對你還不夠關心、溫柔?”醇醇的,好似桂花釀,引她忍不住開始迷醉,一吐內心。
“溫柔?他整日不是對我爆爆大吼,就是橫挑鼻子豎挑眼。外面怎麼評價他的?沉穩儒雅!可他在罵我的時候,他穩在何處,又雅在何方?”委屈地扁扁紅唇,為自己抱屈不已。
“你難道不能從另一面想,他為什麼在外面斯文儒雅,堪稱完美典範,偏獨獨在面對你時,卻氣質盡失?”若是有血海深仇倒也罷了,若沒有,該如何解釋呢?傻瓜!
“因為他也不知到底該怎麼處置他的情緒嘛!”嘟噥幾聲,不太情願地擠出答案,“再來,他是想讓——呃,想讓我認識他的廬山真面目啦!”嗚嗚,可她不太感到榮幸耶!她又不是賤,整日想找罵挨。
“那你還抱怨什麼?”笨蛋!
“因為我並不想擁有這種榮幸啦!”她一分為二的心中間似乎隔了一堵厚厚的牆,令兩瓣心無法勾通,一方想的是什麼,還得講出來,另一方才會明白。
“為什麼?!”問語有些不穩,好似被披頭蓋臉地澆了一桶冷水。
“笨吼”她拍一下腦袋瓜子,惱它,“他是誰?京城聶府的大當家、大公子、龍頭老大哎!不說相貌、家世,單單他的人品,是多麼完美的一個絕世珍品!”那不是一個可以交付真心的好人選啦!
“那你就更不應該抱怨,而是緊抓到手才對。”既然是絕世珍品;那便意味著虎視眈眈的人絕非少數,她能僥倖獲得,應備加珍稀才對。
“可就因為他太絕世了,我才要不起啊。”別說外界怎樣眼紅地編排她麻雀變鳳凰,單從他這個人來講,便不會太過簡單地相約幸福。
試想,一個幾乎完美得近乎極至的人,自身要求一定極高極嚴,相對的,對別人的要求也是極嚴極高的。同這樣的一個人在一起,會付出太多太多的辛勞,而所能獲取的結果,更不是很容易地能讓人滿意——以失敗告終的可能性極大。
沉默無語。
“唉——”她再次開始無力地長嘆。
“給他一個機會。”
“什麼?”
“你不去試一試,怎能預料到結果?若喜歡一個人,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