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恩報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鍾可以做下來。”
紫俏想了想,指了指正在畫陶的母女倆,悄聲說:“拍攝那天,把你喜歡的那個小妞妞邀請來吧,將她卷俏的睫毛、胖胖的小手和手中的陶瓷拍成特寫,效果一定好。”
紫俏預計3天后做好文案,衾瓷透過後就可以拍攝了。
午後4點,雨停了,夕陽染紅了天,紫俏臨窗而坐,柔美的鵝蛋臉被暮靄映得粉紅,衾瓷流連著看,不忍放她離去。
他要求紫俏為他接風,其實就是想與她多些獨處的時間,可紫俏卻邀來了陪客——謝寧和石磊夫妻倆,還帶著龍鳳胎的寶貝,老大是男孩,小名龍寶,老二是女孩,小名鳳寶,長得也不怎麼相象。
謝寧說:“他倆是異卵雙胞胎,不只模樣不像,連小脾氣都不一樣。”
衾瓷還沒有做父親。今天,第一次見到好友的孩子,還是兩個龍鳳寶貝兒,新奇得很,童心大起,和紫俏一人抱一個,滿屋的追跑,逗得龍寶、鳳寶咯咯的笑。
吃飯時就不妙了,兩個18個月大的孩子,一會哭了,一會尿了,紫俏和謝寧忙得不亦樂乎,剩下石磊陪他喝悶酒。
他和石磊是大學同窗,紫俏和謝寧是大專同學,紫俏是石磊和謝寧的紅娘,如今又當上龍寶和鳳寶的乾媽。所以,他們四人的關係是非同一般的。
所以,石磊直言不諱,對衾瓷說道:“你們回不到從前的,放手吧!”
衾瓷的心一直沉下去,沉到燕水湖底。
青梅竹馬
從記事起,衾瓷就沒看見過紫俏的父母,紫俏是在吳家長大的。
吳家與宋家都在陶瓷廠的家屬大院裡住,宋衾瓷的爺爺是陶瓷的廠長,紫俏的外公是陶瓷廠的職工,紫俏的外婆在陶瓷廠食堂做面活。
那是一段快樂的時光,儘管紫俏沒有父母雙親的愛,但她的外公、外婆、舅父、舅媽、小姨、姨夫都給了她格外地疼惜,那無微不至的呵護曾經令大院裡的孩子們羨慕不已,甚至引起了女孩們的嫉妒,她們曾合夥譏諷紫俏:
“穿美裙子就是公主了嗎?”
“你是吳家外婆從垃圾堆裡撿來的!”
“你是沒媽沒爸的野孩子呀!”
但,這類事兒只發生過一次,僅有的一次。
原因是宋衾瓷發怒了,像個小豹子似的。結果是女孩們的哥哥、弟弟們,宋衾瓷和他的小幫兇們混一起,打了個痛痛快快的群架。
一向彬彬有禮的好孩子宋衾瓷,從此聲名遠揚,在大院的孩子中立了威風,並且捱了他父親的一頓暴打。
鄰居們曾在背地裡議論:“紫俏雖然沒她媽媽長得漂亮,但一樣會惹人……”。
他們以為,紫俏還小,和他們家中風跑的頑童一樣,不會留意大人的談話。
他們說紫俏的媽媽是被一個軍官拋棄的;出身不好的吳一彤配不上于軍。
提起吳一彤的出身,還要從紫俏的外婆說起——
解放前,紫俏的外婆——李儒繡,是李氏家族的大小姐。
李家——在燕陽,從清朝起至解放前,家族興旺,聲名顯赫。壟斷著燕陽的油坊、面鋪、布莊、煙館。三千畝的良田,上百人的長工,四角的炮臺,彪悍的護院,亭臺樓閣中四世同堂。
上個世紀20年代,李儒繡的爺爺——李顯庭當家時,治家有道,威鎮四方。他分工明確,賞罰分明。
大兒子李崇文經營油坊、面鋪、布莊、煙館;二兒子李崇武,也就是李儒繡的父親,他掌管兵器彈藥,編制三隊,操練護院,站崗巡邏,守護炮臺(當時北方土匪猖獗,侵擾滋事時有發生);三兒子李崇逸帶領長工田間耕種,收成頗豐。(周邊的百姓也能受到接濟。)
唯有小兒子李崇安,未能如其名。李顯庭訓教道:“安者未安!”。李崇安駁辯:“求木之長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遠者,必浚其泉源;思國之安者,必積其德義。”
李崇安可謂是為天下而安,為人民而安。
他在婚後第二日離家出走,從此音信皆無。他新婚的妻子用思念做繭,用回憶化蝶,領著從未見過父親的獨生女苦苦守望,等得滿頭的銀絲,直等到解放後才由組織確認:李崇安化名為李紅安,已在抗戰時壯烈犧牲。他的獨生女到北京捧回了他骨灰,安葬在燕陽市烈士陵園。
但那時,李家已經支離破碎——
除了李崇逸在家務農外,李崇文解放前去往臺灣;李崇武因誤認八路軍為土匪,與八路軍交火,死傷數人,在解放後被判刑入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