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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才辦得成事。我們是老朋友,我勸你實在些。離了婚幾年了,還單身過日子,不值啊!不離婚在外邊一打一打的玩女人的人,哪裡都是。你幹嘛要為難自己。人生在世,吃喝玩樂,幾十年不長,何必太認真。我不是要你學壞。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活得那麼清苦、艱難、可憐。想起來,我就為你不平和心酸。
我的話來得直,是老朋友我才說。不會沒有一點道理的。你是個非常聰明的人,在我們同學中間,你應當是比我們哪一個都聰明的人。響鼓不用重錘。你想想吧。我是不會成心害你的。對吧?老同學。
下次再寫吧。
身體第一要緊!記住。
再見
老同學老朋友:唐初禮
一九九五年六月十日中午
“嗯——!”一個人不被理解,又不想說點什麼,多少還有點無奈的時候,容易這樣子出一口長氣。
讀完信,王玉把目光抬起,投向眼前的牆壁。
石灰蓋面的壁上,似乎多了一層白色的,棉花一樣的東西,象細鹽,又毛絨絨的,一叢一叢,有厚有薄的生著,結成一片。顏色有的發黃,有的泛綠。中間有些點點斑斑的墨跡,湊近一看,是黴!都是黴。發黃的,泛綠的,黑色的,全是黴斑。
王玉想:“什麼時候長的?坐在跟前看書,都沒有發現。”
他站起來,走向門邊,開亮房間的大燈。目光開始在屋裡搜巡。順著潮溼的印跡,一直尋視到,那堆了大半邊閣樓的書堆上,心裡一驚:“書!哎呀!書!”
王玉趕忙掀捲起一頭鋪蓋,架上凳子,踩著,爬上小閣樓。
“還好,書沒事。”
他把包棉絮的塑膠布取下,保護好書,心想:“下次上街,要多買點塑膠布,把棉絮和書都包好。”
下來的時候,他站在凳面上,看看閣樓上的東西是否令他徹底放心。這時,棉絮下邊墊著的一隻小木箱,牽住了他的視線。
“箱子裡的東西,該不會黴吧?”
王玉再次上了閣樓。
小木箱子裡面,一床新蚊帳,已經可見發黃的黴點,幾個小包的塑膠皮面子,倒是不見黴點。
“不知道包裡的東西,怎麼樣了?”王玉暗忖著。
這些小包,有的是王玉從初中到當知識青年、當工人的時候的日記本,有的是過去的同學和朋友寫給他的信件。它們分類包著。裡面的每一件東西,都有各自的編號,查詢起來十分方便。每個包裡,都有不同的,一連串的故事。有一個包,用一個印有最高指示的黃色挎包,裝著裡邊的東西。外邊,是唯一的,用顏色不同的紅色塑膠布,精心包紮好的。
這個挎包,是王玉當知識青年和當工人的時候,用過的日常用品。自從它的裡邊,有了這份專門的收藏物件以後,就被如此包裹,封存,放置了。
“怕有二十年沒有開啟過這個包了吧!”王玉隨意的想。
二十年來,這隻小木箱伴隨王玉走過好幾個地方。裡邊的東西,沒有再添一樣,再少一樣。尤其是這隻挎包裡的東西,二十年中,他不知道記起過多少回。奇怪的是,夢裡幾度有過那個人,卻一次也沒有過這隻特別的包。每次開啟箱子看看,也只是清點一下,從未開過一個包。一見到這個包,立刻,王玉的心裡就會想到一個人。有幾次拿起過這個包,看來看去,想到的,仍是那個人,終究沒有去開啟它。
這會,王玉又一次拿起這個包,坐在閣樓上,好一陣思想。他首先想到的,不是和這個包有關的那個人,而是也和這個包有著某種聯絡的,那件事。
去年夏天,王玉收到了一封信。
這封信的內容,全文如下:
王玉同學:
今年七月四日,是我們高中畢業離開母校二十週年的日子。我們許多同學碰到一塊成立了個同學會,商定搞個校慶。準備工作均已就緒,特來信邀請你參加。
考慮到目前氣候太炎熱,為免意外,決定校慶改在涼爽的十一月X日至XX日如期舉行。屆時請務出席。
二十年裡,王玉一直有這麼一個願望。二十年來,王玉也一直想見一個人。這次,他非常想去,十分想見到那個人。
收到邀請信後的幾個月裡,王玉想了又想:“不去, 也許有一份內心的寧靜;去了,會有不止一個人的痛苦!”他提前個把月,寫了一封回信,告訴同學們:他不來了。理由是:“還是不來好。那裡有我太多的痛苦的回憶。以免觸景生情。”
王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