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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在籃球場哪兒,聽了南曉林跟他說了,他和酈麗麗的傳聞,王玉與酈麗麗的接觸,就成了他留心留意的事情。王玉又想和酈麗麗接觸,喜歡和她說話。王玉甚至於在酈麗麗的面前講話,語言特別流暢,思想尤其活躍,話題也更加豐富。總之,和酈麗麗說話,有和其他人比不上的愉快和自豪。王玉也感覺得到,酈麗麗也很愛和他說話。經常在他與別人說著話的時候,她笑著望著他,插進來說話。說著說著,就變成他們兩人說話,別人聽了。而王玉還沒有意識到,仍是一個勁地說著。在一堆人中,只要酈麗麗在場, 王玉就有話說,好象有說不完的話好說。
王玉又怕和酈麗麗接觸了。教室裡,很少看見他找酈麗麗說什麼了。幾乎都是酈麗麗主動上他的座位上來,站在他座位旁邊,有話也是三言兩語,說完就離開,有點那公事公辦的味道。兩人這麼做,似乎在有意向誰說明什麼,證明什麼,澄清什麼。到底是什麼呢?心裡還是模模糊糊的,不想說,不會說,也說不清楚。
原先兩人接觸 ,自由自在,無拘無束,沒有顧慮。想到什麼說什麼,說完,大多也就忘記了,行為輕鬆自然,大大方方。現在心上架設了防護網,反而想不是,不想也不是;怕接觸又想接觸,想接觸又怕接觸,越不想接觸偏又越想去接觸,搞得渾身不自在。要說句話,跟做賊似的,心裡虛虛的。還顧忌這,顧忌那,一個清清白白,自由自在的身體,憑生出些個煩惱、苦悶來,整個人都不是滋味,不自由。每次酈麗麗鼓起勇氣,看上去,象是和誰賭氣的樣子,來到王玉座位跟前的時候,王玉的心裡,先是一陣激動,再又是高興、又是擔心,眼睛就故意不去看別的地方,待她離去之後,再巧妙地掃一眼周圍的反應,然後,若無其事地繼續幹他的事情。
今天,晚自習課上到一半的時候,酈麗麗來到他的座位跟前。她把一個作業本放在王玉的書上。課桌上,已放著王玉開啟的,正在看著的書。放本子的時刻,她那好看的肉手,在本子上頭,用力按了按。這是有意的動作。
王玉當即看出意思,心裡明白。
酈麗麗好象平時借了王玉的書和本子,看過之後還給王玉一樣,放下本子,就走了。
王玉繼續看自己的書。心裡估計,時間就快到了下晚自習課了,他用兩眼的餘光,測視自己周圍的結果告訴他說:沒人注意。他這才不慌不忙地開啟那個作業本,彷彿是在看他的作業。
這是酈麗麗的草稿本。
“下晚自習後到大門口去。”
裡邊果然有字條。證明王玉的猜測正確。他明白字條的意思。當時,王玉的警覺遠在他的興奮之上。他掩飾住興奮,心口還是緊張,額角上沁出些細汗。
“大門口的燈那麼亮,通宵開著,還有門崗值班哪!到那裡不和在教室裡一樣,有人看見。要不是下了晚自習課要把教室門鎖上,就在教室,等人走了,豈不更好。”王玉心裡想著,轉面朝酈麗麗的座位上看看。
座位空的。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教室。她是住校生。有時上樓去寢室拿拿東西,出教室去一下,是男女住校生常有的事情,不會有人介意。
“她先去了。性子真急!”王玉卻肯定地這麼想。
近來,他們之間的話,明顯少了。字條也沒有多起來。卻不知不覺地有了一種從未有過的默契。一個口形,一道眼神,一次手勢,沒有一句話,彼此心中就有一種意會。有時候,在和人說著話,“酈麗麗馬上會來”,王玉就提前有這樣的預兆,決不懷疑。一會,她果然出現。她朝王玉看一眼,王玉回望一眼,要說的,就都在其中了。不露一點聲色,他們就進行了一次心底的交談。王玉仍和別人說著什麼,別人一點也不知道。
有時候,王玉坐在座位上看書,看著看著,突然間煩悶起來。這時候,一個人走到他身邊,立在他身後,不聲不響的。王玉立刻感到了酈麗麗的存在,並且知道就是她,心情馬上平靜下來。轉身看看,酈麗麗正用一種勸慰的目光和微笑對著他。王玉的臉一紅,自己慚愧。
有一次,王玉心裡正想著,要用繪圖紙做一道數學題,就簡單多了,酈麗麗就把一小卷裁好了的繪圖紙和作圖文具,送到王玉面前,並且細聲地告訴王玉:“別人要,我沒有給。”
王玉的心一震,好感動。用剩下的圖紙,一直儲存了下來。那半節子繪圖紙,好像至今依然夾在一本什麼書裡。
王玉是一個十分重情意的人。只要他明白誰的心,誰對他的點滴好處,他都會擱心中,記一輩子。併力圖在合適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