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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佐坐起來的時候腦袋一陣發嗡,摸了摸自己頭上的紗布,再輕嗅自己的指尖。
有血腥的味道。
吳桐耐不住困,眯著眼睛就這麼睡著了,心心念唸的兩件事——向佐何時醒,厲仲謀何時回——在睏意下也漸漸被淡忘。
向佐見她抱著臂膀蜷在那裡,知道她冷,她睡的地方正對冷氣風口,也難怪她要打冷顫。
……
下了病床,赤腳踩在地毯上有些扎人,他拎著被毯過去,為她蓋好。
向佐傾著的身子還沒直起,她嚯地就睜開眼睛。
她看了他幾秒,竟然問他:“你醒啦?”
向佐沒說話,怕一開口就會牽連到所有痛覺神經。
他指指嘴,指指腦袋,擺擺手,告訴她,不能說話。
吳桐拿起被子坐直身體,要攙扶他:“別亂走動,快躺回床上去。”
向佐連笑都疼,偏偏見到她,往死裡疼的笑了笑。
他不想說話,吳桐欲言又止,一時之間病房被冷與空寂同時籠罩。
向佐取紙筆寫字:“你想說什麼?”
這樣的男人立在面前,吳桐十分慚愧,三個字就要衝口而出,他迅速連筆寫了幾個字給她看:“別說對不起。”
除了對不起,她還能說什麼?“那我可不可以問個問題。”
他點頭。
“能不能告訴我,你和厲仲謀是什麼關係?”
他沒有任何表情。
吳桐自知失言,面色慘然:“是我問的過分了,你如果覺得為難,可以不說。”
向佐猶豫片刻:“讓厲仲謀告訴你說吧,我多事的話,他會——”
拇指逆向滑過喉結,向佐比了個割喉的動作。
……
她眉一頓,片刻後才無奈地笑了出來。
趁她笑開,向佐傾身在她身側嗅了嗅:“喝酒了?”
她點頭。
“今晚玩得很開心?”
她一怔。
又點了點頭。
向佐笑眯眯地收了紙筆,不再同她交談。
吳桐小心翼翼扶他躺好,未免壓迫傷口,他背對她側睡,閉上眼睛便沒了笑容。
她抬腕看錶,不知不覺間她竟睡了這麼久。
厲仲謀還未出現。她向向佐告別,他背對她“嗯”了一聲。
穿堂的風涼爽中夾雜著溼氣,吳桐到自動販賣機那兒買了杯咖啡,呷著咖啡到院區外撥打兒子的手機。
聽筒裡響起的是童童自己錄製的彩鈴。
“吳小姐,找你兒子幹嘛呢?你是不是又要晚歸了?吳童童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哦……”
彩鈴響了幾遍,醒腦作用一流,卻始終沒人接聽。吳桐不知不覺已走到空寂的醫院綠化中,此時已睏意全無,她掛了機,改撥給管家。
……
立刻就通了,管家說:“小少爺正在場上踢球,暫時沒有空接電話。”
室外的空氣帶著夜間青草特有的清香,吳桐不知不覺踱得越來越遠:“你們在哪裡?這麼晚了還在踢球?”
“小少爺一整天都呆在貝……”
就在這時,不遠處一聲冷嘲傳進吳桐耳中。
她聽覺神經一繃緊,錯過了管家的聲音,卻沒有錯過厲芷寧的聲音:“你們兩個倒好,只顧得約會,把兒子丟給誰去照顧了?”
聽筒裡:“吳小姐?吳小姐?您在聽嗎?”
吳桐神智一凜:“對不起,我先掛了,待會兒在聯絡你。”
收了電話的她徑直向前幾步,原本被綠蔭遮掩住的場景收入眼底。
日間供病人休憩的外接長廊上站著的那人,不是厲仲謀是誰?
“厲小姐,”連吳桐都要好奇,厲仲謀怎能把這三個字說的這麼極盡諷刺,“你管的太寬了。”
厲芷寧坐在輪椅中,樣貌被長廊扶手擋住,看不清表情,但吳桐清楚聽見她的聲音:“如果不是我在管,不是我叫你的那什麼酒店管家好好看著,你是不是準備讓她再懷一個你的孩子,好名正言順嫁進厲家?”
吳桐隔得這麼遠都看得到厲仲謀臉上分明寫著愕然,他卻偏還要笑著回:“你真是瞭解你的兒子啊,什麼都替我想好了。真當我是古代的皇帝,臨幸了誰,還要勞煩你送上藏紅花?”
吳桐腳下無端的一趔趄,她站在這個無人注目的死角,死死咬住自己的拇指。
過於震驚,反而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