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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四處找了找,胡亂裹了幾件衣裳和幾塊碎銀,躡手躡腳地出了門。她準備趁著這時機,收拾細軟跑路。
阮若弱不打算留在這裡被“父母之命”安排著嫁給一個唐朝的“家庭暴力分子”,所以她一早便打定了主意,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除此以外也別無他法,總不能再尋一回短見吧。
阮府真夠大的,她摸索了老半天,總算尋到了大門,可那裡卻有兩個值夜的家丁,在門房裡喝著小酒叨閒話。從正門出去是不行了,可再兜兜轉轉找到後門時,又是一把鐵將軍鎖門,更出不去。如此看來,只有翻牆才能脫身了。
阮若弱看著自己一身打扮,上裳是窄袖襦衫,倒還方便活動。可下裳的曳地長裙,腰間的飄飄束帶,十分礙事,只得把裙裾拉起一截,用束帶七纏八繞束成“及膝裙”,準備翻牆了。
牆是高牆,要翻過去不容易,阮若弱要還是正版阮若弱,是肯定要望而興嘆的,但如今的阮若弱今非昔比,完全就地取材的在後門處挪了一些雜七雜八的物件堆在一起,供她攀高,然後就手腳並用地利用這些墊高物攀上了牆頭。左腳跨上牆頭上,展目望下去,是一條相當長的窄巷,巷兩旁全是高牆,人跡罕有,正好適合她連夜脫逃。她把右腳也跨過牆來,身子下俯,準備一躍而下了。
她卻不知道,巷子遠遠那端,有兩個人已經看了她很久。
先是青衣小廝一眼瞄見:“少爺您看,那邊牆頭上,好像有個人在爬出來。”
一旁那個錦衣玉帶面容俊秀的公子哥,本來已經酒意醺醺,聞得此言,馬上清醒了幾分,忙眺目望去:“什麼?莫不是有賊?”
先是看見瑩白如玉的一雙手,摸索著上了牆頭,再循序漸進地看到玉雕也似的一段小臂,連著一截紫羅衣袖,愈發襯得皓腕凝霜雪,再接著是一個少女的頭露出來,月光下一張俏臉如明珠般瑩潤生暈。公子哥一見,酒意全醒,抬起右手指過去,話都說不利落了:“她……她怎麼……在翻牆?”
青衣小廝的表情也是傻愣傻愣的:“這……這……”說不出話來,只是拼命揉眼睛,揉了再看,看了又揉,顯然難以相信自己的親眼所見。
這時,阮若弱已經輕盈一躍,自牆頭躍下來了,裙裾飄飄,仿如天女下凡般瀟灑落地,左右一顧,拿不定主意往哪邊走。正猶豫著,卻聽到巷口左端有聲音在嚷嚷著:“你……半夜三更的怎麼在這裡翻牆,想去哪?”這是那公子哥一面喊一面帶著小廝追上來了。
阮若弱不意有人,嚇了一跳,再一看有兩個男人朝她走過來,忙轉身就跑。這一跑,後面也跟著緊追不捨:“你別跑,站住!”
阮若弱哪裡肯站住,只怕不能逃出去,越發腳底轉了風火輪似的猛奔。剛奔出巷口,街道上卻有一輛疾馳的馬車經過,她斜地刺出來,恰恰與馬車來了個狹路相逢。
啊……
一聲尖叫後,阮若弱跌倒在地,那駕車的兩匹馬,四隻前蹄高高揚起,定在她的身前,倘若不是駕車手馭術高超,及時止住了馬的賓士,阮若弱這時已經命喪馬蹄之下。饒是如此,也嚇出她一身冷汗。又驚又駭又惱,氣得她說起蠢話來:“你怎麼駕車的?有駕照嗎你?”
那駕車的是一位精壯漢子,一身短打扮,眉目英挺,這時忙下車來扶阮若弱,被她劈頭蓋腦地訓上一句,卻沒聽明白什麼意思,滿臉不解。
阮若弱也猛省過來自己說了蠢話,這年頭可不是要駕照的年頭,於是閉口不言了,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準備繼續跑路,後頭還有來路不明的追兵呢,可是左足才稍用點力,足踝處便一陣鑽心的痛。她“唉喲”一聲,又跌下去了。
那漢子忙扶住她:“這位姑娘,你沒事吧。”
阮若弱痛得指著左足,倒抽冷氣:“有事有事,我的腳好痛啊!”痛得她眼淚汪汪起來。
《有緣千里來相會》第四節(2)
這……漢子驚愕地看著她“及膝裙”下一雙潔白纖細的玉腿,兩隻裹在繡鞋裡小小玉足,慌得趕緊調開眼光,哪敢去觸碰,一時不知如何是好。這時,追兵已經追上來了。
公子哥顯然是不擅這般“百米衝刺”的快跑,已經跑得氣喘吁吁,一止住步就整個人都喘得彎下腰去,卻竭力抬著頭,難以置信地看向阮若弱:“你……你怎麼這麼能跑,你想跑哪去呀?”如果可以,阮若弱想跑回二十一世紀去才好,可顯然是不能,能擺脫這兩個來路不明的追兵就是萬幸了,可這會兒她傷了腳,如何脫身?
“你管我去哪?我倒要問你,你追著我幹嗎?”阮若弱頗為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