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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種景象,任何人都會同情弱小而轉向貝凝那邊的。柏毓雖然很想了解事實,但他也不忍心貝凝捱罵,他忍著腳痛斥喝菱謦:“你閉嘴行不行?你再多說一句,我就把你扔出去!”
“你扔啊!”菱謦這下更火了。這樣對她,別怪她口不擇言。“你還沒告訴她?你要是沒被那老太婆詛咒,怎麼可能會喜歡上她?你那天遇見的那個男人,一定是她前男友吧,是不是?”
“什麼……什麼詛咒?”貝凝聽得又驚奇又慌亂,卻也聽不出個頭緒。
“菱謦!”如果可能,柏毓真想拿針線把菱謦的嘴縫起來。但此時沒針也沒線,菱謦啼哩嘩啦像倒水一樣地全說了:
“柏毓第一天見到你的時候,被個死老太婆下了詛咒,把你男朋友跟他的個性換了一換,於是乎,柏毓就愛上你啦!”
天!貝凝閉了閉眼睛。這麼荒謬的事!不不,貝凝說服自己。不要相信這種沒科學根據的事,這完全沒道理!
“你……不要編童話故事。”貝凝努力地。
“我才沒那麼好想象力呢!”菱謦冷哼。“這是一位道行高深的大師親自從柏毓身上算出來的,你這笨蛋,以為我開玩笑?”
貝凝快昏了。她伸手扶了扶身邊的桌子,才沒軟倒下去。但她仍是不信!她跟柏毓的愛情是他們兩個的事,她信任他,也信任自己,他們的愛情絕不是因為詛咒而來的!
但問題是……柏毓信不信?
一想到這,貝凝腦子裡的所有血液都往下沉了。柏毓肯定是信的,否則他剛才何必在車上問她關於韓澤宇的事?原來是這樣,貝凝明白了,柏毓是相信那些詛咒的鬼話的,他很介意。
貝凝抬起眼眸,求助似地看著柏毓,然而從他灰濛濛的眼瞳中,她只望見不安與迷惑。
他極懊惱菱謦不挑時候、不挑場合地把什麼都說了,他擔心,也在乎貝凝的感覺。但他更想知道的是,他現在對生活看法的改變和喜好的改善,到底真是單純地因為受了貝凝的影響,或是源於那沒道理的咒詛?
他愛貝凝到底有幾分真實?還是冥冥中有什麼在影響他?
如果菱謦不揭開這些,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去懷疑這些了懷疑他對貝凝的愛,可是現在,他不得不去質疑……是的,他很介意。
久久等不到柏毓的回應,貝凝失望了。她不知道原來她的愛情如此不禁打擊,一個荒謬至極的理由都足以讓柏毓疑惑。
這些日子以來,她跟他到底算什麼呢?他們的愛情真的這麼不穩固,難以承受一個小小的地震?
貝凝傷心透了!她也似乎沒有理由再待在這裡,待在柏毓身邊。
狠下心來,她再看了柏毓一眼,這一眼包含了傷心、迷亂而震盪,卻又壓抑不住深深的濃情……
她咬了咬唇,反身頭也不回地衝出去。
“貝凝!”
柏毓像是突然從迷思中醒來,本能要去追貝凝,然而菱謦卻硬生生地擋住了他的去路,她氣急敗壞地:“你有毛病啊!還追什麼追?!”
是啊,還追什麼追?柏毓心痛而酸澀地想,他的腳步陡地停住了。
他的猶豫、質疑,肯定已經把貝凝傷得體無完膚了,而以他現在的狀態,他絕對沒有辦法對待貝凝如同以往,沒辦法當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既然如此,他拿什麼去追貝凝?
兩相交戰,卻找不出一個平衡點,也理不出一個令人滿意的結果。他既恨自己,更恨這情況,無端地,他把氣全出在菱謦身上,猛地轉頭,他對她大吼:“你這八婆就不能一分鐘不講話?!”
菱謦被他罵得呆怔了半晌。柏毓隨手抄起了一瓶威士忌,在眾人鴉雀無聲,好奇而驚訝的注視下走進他的辦公室,“碰”地甩上了房門。
“這白痴季柏毓,看我不宰了他!那個什麼爛理由,他居然也相信?!”
當天晚上在貝凝的小窩居里,胡妮忿忿地咒起柏毓來。她愛管閒事的個性,使她忿恨的程度絲毫不比貝凝少。
“算了。”貝凝勉強搖了搖頭,那雙故作堅強、卻掩不住失望與幻滅的泫然眸子,更讓人心疼。
“豈能這麼容易地就饒了他?!”胡妮不平地嚷。
“就當我看走眼了。”貝凝從椅墊裡站起來,去給自己倒杯熱水,而神思不寧的結果,是她把大半杯熱水全潑在自己手上了。
“哎喲!”貝凝本能反應地縮回手來。
“怎麼了?”胡妮立即衝過來,又關心又譴責地:“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