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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說:“香山有很多紅葉?”趙蕭君頭也不抬的說:“你沒聽見書上說——香山紅葉紅滿天!”陳喬其忽然說:“我們去北京吧。”趙蕭君瞪他,說:“那你自己去吧。”陳喬其用手扳過她的臉,認真看著她,說:“我們一起去!”雙眼流光溢彩,隱隱地有一種執著。趙蕭君狠狠揮開他的手,漫不經心的敷衍:“好,好,好。”然後站起來,開始收拾桌子上的課本。陳喬其在後面扯住她,說:“你要記得。”趙蕭君粗聲粗氣的說:“睡覺了。你今天怎麼這麼多話!”
大雪紛飛的時候,趙蕭君立在學校的廊簷下,雙手插在褲兜裡,抬頭看垂垂掉落的雪花,一點一點覆蓋在地上,似乎沒有重量,晶瑩滋潤,清冷美豔。伸出右手,指尖一片冰涼。一片大大的雪花好一會兒才在她手指上融化消失。所有人都因為難得的大雪興奮不已。她的同學們都在雪地裡玩的不亦樂乎,雪球你來我往,熱鬧非凡。有一個女同學走過來,問:“趙蕭君,你不去玩雪?”趙蕭君搖了搖頭,輕聲說:“你不去?”她撮了撮手說:“媽媽說我身體不好,不讓我玩。”
趙蕭君記起來這個女同學似乎經常請病假。她“哦”了一聲,然後走進教室。她也跟著走了進來,歪著頭說:“趙蕭君,你好像很不喜歡說話。”趙蕭君說:“沒有呀。”她說:“怎麼沒有,你都不怎麼和大家來往。”大概因為大家都出去打雪仗,十分無聊的緣故,她跟著走過來,繼續說:“你總是一個人坐在座位上,下課也不出去玩。”趙蕭君走回自己的座位,看了她一眼,坐下來,不知道該說什麼,幸虧上課的鈴聲響起來,打斷了她的尷尬。她抬頭看向窗外,思緒有些飄遠。在同學的眼中,趙蕭君極其安靜,連老師給她的評語也是“性格內向”。
放學後看見陳喬其衣服褲子髒兮兮的,頭上還殘留著草屑,微笑說:“趕緊回去換衣服。”回到家,陳喬其縮著肩膀一個叫冷,陳家的保姆周嫂摸了摸他,“哎喲”一聲叫起來,說:“這領子都溼了,趕緊換下來,小心感冒。”正給他找衣服的時候,電話“叮零零”的響起來,周嫂手腳沒有空,回頭說:“蕭君,你接一下電話。”
趙蕭君奇異的沒有說“好”,只說:“周嫂,我來幫他找衣服,你去接吧。”不由分說的往衣櫃這邊走來。鈴聲連續不斷,一聲接一聲,有些刺耳,周嫂只得起身,緊走幾步,差點沒有絆倒,扶住桌子,有些慌亂的拿起話筒,連連“恩”了幾聲。掛了電話,說:“陳先生和太太今天晚上回不來,說雪下的太大,飛機沒有起飛。”趙蕭君點了點頭,陳喬其問:“那他們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周嫂搖頭。陳喬其倒沒有再說什麼。趙蕭君有些敏感,立即轉開話題,對他說:“你也別換衣服了,躺被窩裡得了。晚飯端上來吃。”陳喬其點一點頭,鑽到床上。
等趙蕭君再上來看他的時候,見他臉頰泛紅。伸手在額頭上探了一探,推他說:“好像有些發燒。一定是打雪仗著了涼。”陳喬其微微睜著眼,神情有些萎靡。趙蕭君連忙找來周嫂。周嫂尋出溫度計,量了體溫,眯著眼對著燈光看了半天說:“三十七度七,有些低燒。要不要看醫生?”陳喬其立即說:“不要!”一點低燒,周嫂也沒有放在心上,只說:“那吃一點藥吧。”陳喬其皺著臉說:“不吃!”趙蕭君不理他,說:“周嫂,你把藥拿過來吧。”周嫂尋出些退燒藥,便出去了。
趙蕭君倒了水,把玻璃杯遞給他,陳喬其乾脆扯著被子躺下來。趙蕭君皺眉說:“快起來吃藥。”陳喬其悶聲說:“吃了也沒用,還不如不吃。”趙蕭君將杯子放在桌子上,問:“你真不吃?”陳喬其點頭:“不吃,打死都不吃。”聲音倒響亮。趙蕭君知道他的脾氣,看著他說:“不吃算了,那我走了。”陳喬其喊住她,趙蕭君說:“怎麼,你肯吃藥了?”陳喬其“嗤”的一聲說:“說了不吃就不吃,藥很好吃麼!你陪我說說話。”趙蕭君想著他終究是病人,於是坐在旁邊,說:“有什麼好說的,你快睡覺吧。說不定睡一覺就好了。”陳喬其轉過頭,“那隨便說一點什麼。我現在睡不著。”
趙蕭君拿過他散在桌上的課本,說:“那我讀一讀課文,你趕快睡著吧,算是催眠。”於是低聲讀起來“下雪了,下雪了——雪地裡來了一群小畫家,小雞畫竹葉,小狗畫梅花,小鴨畫楓葉,小馬畫月牙。不用顏料不用筆,幾步就成一幅畫,。青蛙為什麼沒參加——它躲在洞裡睡著啦!噯,噯,你為什麼還不睡,我老師說我讀課文讀全班人都昏昏欲睡——像唸經一樣,沒有一點感情。”陳喬其用手掀開被子。趙蕭君給他蓋上,說:“等一下又著涼了,你就等著去醫院吧。”陳喬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