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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才沒有繼續追問,說:“司機在道館門口等著。以後每個星期六下午你直接到道館這邊來,我可能晚一點才結束訓練。”
坐在車裡,趙蕭君將背上的書包放在腿上。陳喬其手裡捏著一張小紙條,拿過她的書包說:“你筆放哪?我把教練的電話號碼抄下來。”趙蕭君眯著眼靠在靠墊上,說:“我只帶了一支筆,夾在書面上。”陳喬其沒有找到,胡亂翻了一通,將她帶的幾本書全部拿出來,嘩啦啦往下抖。趙蕭君聽見響聲,說:“陳喬其,你把我書當什麼呢!要找不會好好的找!”
陳喬其從車廂裡揀起掉落的信,一看粉紅色帶心的信封就知道是什麼內容。冷著臉說:“趙蕭君!”趙蕭君一開始有些慌亂,想起剛才那個男生的話,才明白過來。陳喬其三兩下撕的粉碎,狠狠扔在垃圾袋裡,斜著眼看她,臉色很壞。趙蕭君有些莫名其妙,也沒有說話。好半天,陳喬其問:“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趙蕭君有些不耐煩。陳喬其瞪眼看她,哼聲說:“信的事!”趙蕭君沒好氣的說:“我怎麼知道!連我也不知道這信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陳喬其坐在一邊兀自生氣。下了車將車門關的震天響,咚咚咚一個人往前面猛走。趙蕭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也不去理他。
吃過晚飯,趙蕭君正窩在沙發上,手上握著遙控器漫不經心的換臺。陳喬其走到她身邊,盯著她說:“我要告訴爸爸說你不好好唸書,在學校裡亂交男朋友。”趙蕭君嚇的差點從沙發上滾下來,頭一次動怒,咬牙切齒的說:“陳喬其,你再胡亂造謠生事!”陳喬其雙臂交握,居高臨下看著坐在沙發上的趙蕭君說:“我怎麼胡說了?你學校門口的那個人不是你男朋友?那信不是他寫給你的?爸爸還整天讓我跟你學習呢。等他回來我就和他說。”
趙蕭君氣的臉都綠了,直直盯著陳喬其,拿他沒有任何辦法。她在陳家從來都是循規蹈矩,不敢惹一點麻煩。到底是寄人籬下,分外敏感多心。半天只得拼命解釋:“信的事我真的不知道,拆都沒有拆過,你也看到了。校門口那個男生大概是我班上的同學,我根本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別說男朋友,我連半個男性朋友都沒有。你不要到你爸爸那裡胡說八道。”
陳喬其在她身邊坐下來,湊過身子問:“真的?”趙蕭君嫌惡的往旁邊移,氣沖沖的說:“信不信由你!”陳喬其伸了個懶腰,說:“那好,我不和爸爸說了。就當是一場誤會。”趙蕭君吊到嗓子眼的心放下來,忽然有些感激,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卻忘了始作俑者也正是他。陳喬其倒在她肩上,趙蕭君這次沒有移開。過了一會兒,陳喬其懶洋洋的說:“不過,如果我發現你交男朋友的話,一定告訴爸爸。”趙蕭君馬上用力推開他,無力的說:“你放心,我不會交男朋友的!滿意了吧!你敢在陳叔叔面前亂嚼舌根,胡說八道,小心我殺了你!”說完怒氣衝衝的回房間去了。
趙蕭君雖然氣陳喬其多管閒事,無事生非,只當是小孩子多嘴多舌,而陳喬其向來可惡。何況關於信,她本來就沒有放在心上,也沒有什麼浪漫旖旎的想法,只是受了驚嚇。陳喬其識相的沒有將事情胡亂捅出去,她頗有些慶幸。等到下個星期六的下午還是走到道館門口等他一起回去。
第 3 章
天氣漸漸轉涼,霜繁葉降,僅剩的幾片枯葉打著旋晃悠悠的掉下來,將落未落之際,一陣風起,又飄向遠處。趙蕭君緊走幾步,看見靜靜躺在枯黃的草叢間的落葉,淺紅的樹葉有幾處被蟲蛀過的痕跡,鑲著烏黑的花邊,脈絡清晰可見。她拾起這片葉子,色彩斑斕,夾雜的紅與黑會說話,正對她明眸凝視。她知道這是病葉,莫明的心生憐惜,於是揀起來夾在語文課本里。
晚上開啟課本的時候,陳喬其坐在一旁拾起落在玻璃桌的枯葉,看了看,問:“你要這個做什麼?很難看。”趙蕭君探出身子,想要搶過來,說:“沒什麼。還我。”陳喬其拿在手裡對著燈光看了一會兒,然後說:“這是什麼葉子?”趙蕭君說不知道。然後遲疑的說:“不知道是不是紅葉。”陳喬其歪著身子蹭過來,說:“你教我念這段話,明天要朗誦。”趙蕭君拿過他的課本,看了一眼,問:“你們拼音學完了?”陳喬其懶洋洋的催她念。趙蕭君果然念起來:“一片兩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九片十片片片飛——香山紅葉紅滿天。”回頭打了一下他,說:“你不跟著念?”陳喬其斜斜坐著,問:“香山是哪裡?”趙蕭君將課本扔給他,說:“香山大概在北京——你既然不念,那我回去睡覺了。”
陳喬其將手中把玩的枯葉夾在自己的課本里,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