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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是寫信之人,無論如何要將生命中最後的一番心意說與妻子知曉。
“你發夠呆了沒,我說的話到底聽進耳朵了嗎?不要讓我像瘋子一樣唱獨腳戲,自言自語地對著一團空氣長吁短嘆。”反正在他眼裡他也和空氣差不多。
漠視,真是失禮得叫人火大。
偏他是他的上司兼好朋友,讓他有苦難吐地將火往肚裡噎,燒得胃穿孔是他活該,誰叫他自告奮勇的當起司機,以為有好戲可瞧。
誰知他開了三、四個鐘頭的車找到的不是樂子,而是一幢看來上了年紀的老房子,連水電都無的只能摸黑說話。
幸好今晚的月光還算明亮,陳舊的窗簾一拉尚能視物,不致跌個鼻青臉腫毀了一張俊容,他實在看不出這幢老舊的洋房有什麼保留的價值。
“聶太少,聶總裁,聶老闆,你好歹行行好開口打發我一句,你不覺得這屋子陰森得令人毛骨悚然嗎?”要說它是一幢鬼屋都不為過。
秦日馮一定不曉得他的想法有多貼切,否則他會臉發白地當個讓人恥笑的逃兵,二話不說的奪門而出。
“心不正自生暗鬼。”一句話,不多不少,符合打發的意境。
“話不是這麼說,你沒感覺到陰氣特別重嗎?密不透風的室內有股冷風掠過。”越說越毛,說不定真的有鬼。
“窗戶沒關。”
咦!真有一扇窗被拉開了。“別說我愛疑神疑鬼,這屋子不太對勁。”
打他一踏進大門就沒暖和過,腳底直泛涼意地往頭頂竄,室內居然比室外還冷,這點怎麼說也說不通。
“你想說有鬼嗎?”他倒不介意見上一面,有時人比鬼更可怕。
打了個冷顫,秦日馮做出別嚇人的手勢。“不要不信邪,這世上稀奇古怪的事多得無法以科學解釋……”
喝!窗簾怎麼往上翻飛九十度角,今天的風沒那麼大吧?
“以平常心對待所謂鬼神之說,你……你在看什麼?”一回頭,他看見半掀的窗簾垂於地面。
“你沒……瞧……瞧見有兩點亮亮的東西飛過去。”好像是人的眼睛。
“是螢火蟲嗎?你太大驚小怪。”鄉下地方雨水純淨,自然衍生不少自然生物。
秦日馮沒好氣的一瞪,“先生,這季節沒有螢火蟲,請你不要搞錯了。”
“那又如何。”他漫不經心的盯著裝飾用的壁爐,感覺它多了一些什麼。
或許是他記錯了,這些烤肉用的木炭大概早就存在了,只是他上回暫住一晚時沒注意。
“喂!你花錢買下這幢舊房子代表你是它的主人,別說得好像與你無關好不好?”啊,那一閃而過的白影是什麼?!
不……不會是人吧?!
“既然是我的房子,你的意見未免太多了。”該找人來重新粉刷,黴氣太重了。
“你……你……你聽見了沒……”他結結巴巴的吞吞口水,寒毛都豎起來了。
“風聲?”
“是女孩子的嘻笑聲啦!”秦日馮氣急敗壞地要他仔細聆聽。
但是他一喊叫之後,笑聲立即消失,恍若他多心聽錯了。
“你開太久的車子,需要休息。”意思是他神智不清。
“別不相信我,真的有女孩子的……喔?我的天呀!一張臉貼在玻璃上。”錯覺,錯覺,他眼花了。
“玻璃上哪有臉,你看到的是自己的反影。”大半夜的有誰會貼在窗上偷窺。
明明有張猙獰的大臉朝他張牙舞爪。“也許真的是我太累看錯了。”
啊……啊……一顆頭掉下來又彈了回去,巧合會接二連三嗎?
為什麼只有他瞧見,難道他八字比較輕?
“沕……沕離,你不要太快回頭,慢慢地用眼角瞄你左手邊的茶几,我相信老天是公平的。”沒理由只嚇他一人。
“公平?”
不解其意的聶沕離並未照他的意思緩慢側視,反而迅速的將頭轉過去,兩粒跳上跳下的眼珠子泛著紅光,看來十分寒森。
怔了一下,他隨即露出罕見的淺笑,注視那兩條細小的黑線怱長忽短。
輕而短促的笑聲竄入耳中,聶沕離不自覺的望向幽暗的二樓,看來不甘寂寞的貓兒倒是不少,驅走了夜的寂寥。
看著彈跳的紅眼珠,由宴會中逃開的沉悶心情頓感開朗,少了被逼婚的壓力只想開懷大笑,原來人生的快樂也是可以很簡單的。
譬如樓上的客人。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