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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不知道大老闆能待上幾天?”柳如潔的眼中閃著興奮光彩。
—見她發光的雙眼,一向愛笑的春天可笑不出來了。“別想,我絕對不會加入你的瘋狂計畫中。”
陰笑的白臉突然往她一靠,“春天,你想棄朋友于不顧嗎?”
“不行,同樣的把戲你們已經玩過一回,實在太無聊了。”上回捱過罵還不知悔改,她們沒救了。
“春天,鑰匙還在吧?”不拖她下水怎麼成,三人行必有我師焉。
何況她們太“尊敬”岑婆婆了,可不想挨她的樹藤子,打在身上起碼痛七天。
“為什麼我會被兩個瘋子纏上,廟裡的大小神只我全拜過,初一、十五的香油錢也沒少過……”喔!別用嘲弄的眼光引誘她,她正在修身養性中。
柳如潔粗野的推推春天。“少裝了,誰不知道你最不安分了,你要忍得住不去裝神弄鬼一番,我柳丁給你擠成柳丁汁當早餐喝。”
楊輕燕猛點頭,“上次把公所的趙課長嚇得屁滾尿流的人不就是你,你好意思說別人是瘋子。”吃飽了,可以幹活了。
正好天已近黃昏,適合蝠科動物出遊。
春天遲疑著,“外婆她……”一定不准她胡來。
“你要敲鑼打鼓的知會所有人我們要去扮鬼呀?不說不就成了。”沒那麼湊巧又被岑婆婆逮著。
大家都怕鬼,沒人敢靠近鬼屋半步,任憑她們翻天覆地的胡搞一番也不會有人出面制止,除了死了四、五十年的鬼魂。
春天笑了,滿室的空氣似乎充斥著春天的氣息。“燕子,別再帶那條破床單了,姑爹送了我不少日本的人形面具,手工精巧得就像真的人面……”
三個女孩三張各有特色的容顏,如今眼底全散發相同訊息,彷彿螢火蟲躲在草叢中,意圖驚嚇不愛睡覺的瓢蟲先生,年輕的臉龐洋溢著一絲惡作劇神采。
鬼屋是否有鬼,問她們最清楚。
因為她們就是一群愛胡鬧的調皮鬼。
一封信能改變什麼呢?
尤其是一封年代已久,信紙泛黃,甚至字跡幾乎暈開快消失不見的古老情書,它能帶給人們多少的懷思,相信不會有人去在意。
但是它偏偏撼動某個即將結婚男子的心,毅然而然的取消婚禮,不顧兩家顏面問題,執意要找尋信中的主角好確定一件事。
他也許冷血,也許偏執,也許視親情為無物,但一封留給妻子平凡無奇的書信卻令他落淚,不能自己的黯然心傷。
是什麼樣的情感讓一名將死的男子在死前執筆,一筆一劃的勾勒出心中的深情,不願妻子在他死後依舊傷心。
看得出那封信並未傳至妻子手中,密封的臘還緊緊黏住信封的封口,奸像有隻無形的手緊扣信封,非本人不得拆閱。
那是一個單身的歡樂夜晚,正如今夜的繁星萬鬥,幾位朋友猛灌他酒的祝賀他即將脫離單身行列進入婚姻,不知不覺多喝了幾杯。
記得他的車子是開往回家的方向,可是他卻一路往南開沒有終點,似乎冥冥中有人引路,將他帶到一條陌生的產業道路。
一陣突如其來的急雨讓他不得不停車避雨,一幢毫無燈光的大宅出現眼前,他想都沒想的推門而入。
“都四年了,你幾時才肯放下無謂的追尋回頭,你要紫月等你多久?”
四年了嗎?他怎麼覺得只是一眨眼的時間。
當時一股似風的低喃聲引導他走向二樓,黑暗中他竟能如白日一般視物,在無人的樓閣穿梭,並意外的發現一封塵灰覆蓋的信。
它被壓在巨大的木櫃底下不見天日,只露出一小角,顯然的有人將它藏起不願收信人瞧見。
一開始他並不想偷閱其中的內容,感覺像一種褻瀆,猶豫了許久才決定移動木櫃看個仔細。
沒有華麗的詞彙和誇張的愛戀,字裡行間流露出一個男人對心愛女子的眷寵和不捨,不忍拋下她獨行卻無力阻止生命的終止。
那一刻他動容了。
曾幾何時他曾用這麼深的感情愛過一個女人,即使他生命中的女人不計其數,但是無一人能撩動他心底最深的情感。
如孤舟般航行在大海中並不愜意,一封信喚醒他沉寂已久的自我,他渴望得知信中妻子的未來是否安好。
像是使命未達成或受人託付的責任感,輾轉用了四年時間去尋找信中主角的下落,並設法查出丈夫的死因及名字。
他承認自己有點走火入魔了,竟想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