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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音樂背後像是流水、像是女人在吟唱、又像是管風琴低鳴的聲音還在繼續,教室裡一團亂糟糟。
“不不,媽媽,我錯了,我錯了。”布拉德雷一邊書寫,一邊在那裡喃喃自語
路明非覺得這一切真是荒誕頭頂,難怪那個前“S”級學長會吞槍自殺。不過他已經答出了八道題,是既得利益者了,他在手心裡狠狠地吐了兩口吐沫,在褲腿上蹭了蹭,再看時手心裡只有一團淡淡的藍色墨跡。他心裡得意地笑,有種眾人皆醉我獨醒,你將跳河我唱歌的快樂,反正所剩的時間還不少,他也懶得管布拉德雷那個衰仔了,拿鉛筆在課桌上描那些韓文字母。
他小學時候數學考試打完所有的題之後就會在試卷反面畫烏龜來打發時間,也不驗算,這個習慣多年來不改。。。他想到這裡的時候愣了一下,記憶有點兒模糊,他記得自己的成績一直很湊合,怎麼會有那麼慵懶地在卷子上畫烏龜的時候呢?記憶中每次都是在交卷前目光賊快地閃動從同桌那裡瞅兩眼選擇題答案來補上然後匆匆忙忙交卷的啊,可為什麼那種下午陽光照在身上,他在昏黃的紙上畫烏龜的場面那麼清晰?
他覺得有點頭疼,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讓人腦子有點亂。
他一邊隨手把那些“鑰匙扣”的圓圈都塗成實心的,一邊偷眼去看那個冰雕般的女孩,在別人都瘋瘋癲癲的時候,只有她的腰背挺直如細竹,和路明非一樣正常地答題。路明非懷疑芬格爾會不會把這答案賣兩遍,從芬格爾的窮困和下作無恥的風格來看,這不是沒有可能。
女孩不在那裡,坐在女孩座位上的人正看著路明非,坐在課桌上,晃悠著一雙腿,腳上穿著白色的方口小皮鞋,一身黑色的小西裝,戴著白色的絲綢領巾,一雙顏色淡淡的黃金瞳。
是那個男孩!路明非吃了一驚,那是他在芝加哥火車站的夢裡曾經見到的那個男孩,現在真真實實地出現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