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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冷漠的笑,“你們無法抄襲,因為你們每個人的答案都不會相同!”
隨著教室的門在諾諾和曼施坦因教授的身後重重地關上,所有學生都開始傳遞眼神,靠近的兩桌低聲低聲說話,滿臉都是白日見鬼的神情。確實,他們無法作弊,因為他們甚至不知道試題是什麼?攝像頭在屋頂無聲地凝視著亂成一窩蜂的學生們,這個該死的時候,居然想起來悠揚的輕音樂。
“他們在玩什麼遊戲麼?也許我應該拿斯坦福的錄取通知書的。。。他們給了我一份半獎。”布拉德雷抓著自己滿頭的小卷發,顯然沮喪到了極點,“聽說那裡不考丨試。”
“如果我是你我就去斯坦福。”路明非聳聳肩,“我有斯坦福的錄取我還來這兒?”
“可是你難道不渴望和世界上真正一流的人聚集在一起麼?”布拉德雷很困惑地回過頭來,“假設我去了斯坦福我就無法和你這樣的人見面。”
“我這樣的人?”路明非一面豎著耳朵聽那音樂背後某種風一樣的流轉的微聲,一面和布拉德雷搭腔,“我是什麼樣的人?〃
“締造新世界?”路明非想這事兒跟他能扯上關係麼?他擺擺手,“這事兒歸奧巴馬,真的,他剛剛得到諾貝爾和平獎,我看新聞說的。”
“奇蘭這麼說的。”布拉德雷湊近路明非,“奇蘭從不說錯話,他的言靈是‘先知’。”
“先知?言靈?”這是路明非第二次聽到這個概念,芬格爾說過這是龍族語言的一種能力,在小範圍內強行施加一個規則,但是路明非對此有些懷疑,這個能力如果真的存在簡直就是一個BUG,好比機器貓那個超時空口袋裡的神奇道具,如果某人的言靈是“有財”,豈不是每次吃飯只要說一句“我是最有錢的人,哪裡吃飯都掛賬免單”就可以不帶錢了?
“他從不說錯話,也從不推崇任何一個人,但他推崇你。”布拉德雷低聲說,“他是我從小的好朋友,每次他預言的事情都會應驗,有人很畏懼他,以為他是瘋子,把他送去了精神病院,他一度很苦悶,只有我陪著他。”
路明非不由得抬眼看了奇蘭的方向,那個英俊的印度學生如同真的預知了這次注視似的,回頭跟路明非打了個招呼。
“新生聯誼會都支援你,”布拉德雷很誠懇的說,“獅心會和學生會很早就在新生里拉攏人,想壯大他們自己,但是奇蘭告訴我們我們不應該分散,我們應該等待,會有領導我們的人出現。我們開始都懷疑,知道聽說他們找到了‘S’級新生,就是你啊!”
布拉德雷沉默了一會兒,用手捂住自己的臉,兩肘撐在課桌上,無聲地流下淚來。
路明非嚇了一跳“媽的,他哭什麼?我是救世主麼?看見我那麼感動?。。。對了對了他說他一直陪著那個什麼奇蘭,是在精神病院裡吧?這些人都是腦子短路吧?”
“節哀啊。。。傷心也不是個辦法。。。”路明非試圖勸慰布拉德雷,但是這件事有點棘手,似乎布拉德雷毫無悲傷的理由。
布拉德雷把沾滿淚水的雙手平放在課桌上,露出滿是淚水的臉,眼睛裡透著沉重的、穿透時間的悲哀。。。然後他不再管路明非,開始低頭在白紙上書寫。
“媽的。。。他不是感動於見到了我。。。是考丨試開始了!”路明非警覺起來。
芬格爾的囑咐迴盪在他的腦海裡:“無論其他考生有什麼異樣,你都不要分神,要全力聽音樂掩蓋下的一個接近水聲的低音,那就是龍文咒文,對於有共鳴的人來說,那咒文會直接進入思維深處,就像有人在腦海裡說話一樣。你沒有共鳴不要緊,憑著耳朵也能聽見那些細微的聲音,你把音符規律記下來,照著我給你的答案填就是了。”
那些緊張不安的學生都不再交頭接耳了,有些人呆呆地坐著,好像剛死了全家,有些人則在走道里拖著步子行走,眼睛裡空蕩蕩的,彷彿走在汨羅江邊的屈原或者其他什麼行屍走肉,一個女生拿著水筆在白板上不停筆的書寫,像是在畫一幅抽象派的畫兒,而她甚至沒有意識到筆油早已經用幹了,還有一個輕盈嫵媚的女生滿臉歡欣雀躍,彷彿看到了天他該洞開般在前面起舞,自己要客串從天使島上帝,看得出來她練過,舞姿曼妙,卻沒有任何人欣賞,奇蘭則以一個標準印度教徒的姿勢在課桌邊跪下了,嘴裡喃喃的說:“是的,是這樣麼?我已經明白了一切。”這些人就一會兒再試卷上答題一會兒群魔亂舞,互不干擾自得其樂,看得路明非一陣陣發毛。
“你第一次聽到龍文咒文的時候是什麼感覺?”路明非問過芬格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