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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叔,可以告訴我你被什麼困擾著嗎?”司徒赤魑換了一個類似親人間關懷的語氣道。
“還不就是……賭嘛!我上了癮,戒不掉了。”丁其衡愁眉苦臉。
“戒不掉也得戒,丁叔,十賭九輸,遲早你會連自己的命都給輸掉。”
丁其衡煩躁地扯扯頭髮。
“這些我都知道,但理論歸理論,在現實不一定合用,我也沒辦法呀!”
“倘若有天你真的輸得一無所有,你有沒有想過你女兒該怎麼辦?”
丁其衡擺擺手。
“老婆跑了,一個女兒嫁給你,另一個也來出失蹤記,離家出走不知去向,剩我一個人倒落得輕鬆,隨心所欲,愛幹嘛就幹嘛。”
“哦?”司徒赤魑眼神閃爍了下,乘勝追擊好讓魚兒自投羅網。“跑掉的是哪一個?”
“老大呀,學人家逃婚,天曉得她從哪學來這些壞榜樣!”丁其衡一時心直口快,沒遮攔地抱怨了出來,下一秒,他慌愕地捂住自己的嘴。
“也就是說,跟我在教堂立下誓言、洞房並生活在一起的人並非當初交易中的‘老大’嘍?”司徒赤魑面不改色地詢問。
“我——哎呀,反正兩個都是我的女兒呀!誰嫁不都一樣?老大跑了由老二頂替,兩人同樣漂亮,你沒啥損失啊!何況拿當時情況來講,我要收錢就得交人,沒辦法的事嘛!”丁其衡一副迫於無奈相。
“虧你能說出這麼不負責任的話來!一句‘你沒辦法’就能推卸一切嗎?你真是惡劣到連讓我叫一聲‘岳父’都覺得不值。”司徒赤魑相當憤慨。
假如秡妮並非交易中的物件,那麼他對她便立場盡失,他哪還能借丈夫之名牽制她的一切、譴責她心裡有第三者、指控她的不貞?她的所有喜惡變得理所當然,因為,她只是一位替身新娘呀!
“你叫不叫我一聲‘岳父’無所謂,只是女兒既然嫁給了你,希望你能待她好一些。畢竟,她的幸或不幸全操之在你手上。”過了一會,他又接著說:“坦白講,雅珞性子衝,跟你可能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鬧,不得安寧。而秡妮心軟,性子柔順,我倒覺得你們兩個配成對比較能被看好。”
誰說的,結婚至今,他與秡妮還不是三天小吵、五天翻次臉,誤會重重。唉!都怪他,回想起來,似乎都是他的小心眼在作祟,現在他的立場不再,他的怒也變成理不直、氣不壯了。可怎挽回好?司徒赤魑在心中嘀咕及懺悔。
“你這招‘龍跑鳳頂’用得可真高啊!”
“哪裡!”丁其衡馬上就得意忘形。“事到臨頭,畏首畏尾或臨陣脫逃都不是辦法,硬著頭皮上還可能會出現轉機,是不?”
司徒赤魑不禁失笑,笑容裡有絲輕蔑。
這種人,厚顏至此,不知反省,還留著何用?枉費他會是受人敬重的能者、長輩。唉,賭真能害人淪落成這般嗎?太可怕了,人窮志短,果真半點不假!
暫時遣退了丁其衡,司徒赤魑以手託額,兀自苦思。
他得理清頭緒。
處心積慮探出的,竟是這麼一個驚人的內幕,太匪夷所思了!
但,換個角度,他和丁其衡只是口頭上的私下交易,基本上,他若有依約交人即可。重要的是,和他履行婚約的是誰,這才是重點。
而真相既明,那秡妮的身份勢必隨之更動,他的小妻子,比先前又小了一歲,與他足足差了一輪又三年。這爾後,他也得調整心態重新面對她了。
至於那個原該是他的妻子卻離家逃婚的女主角,也許正是橙魃在澳洲碰上的那一位……
會嗎?會這麼巧嗎?
他要找到她,然後弄懂這一切。
他討厭渾賬。
接下來,司徒赤魑都找不到機會跟丁秡妮說話。
她彷彿非常忙碌,但究竟是真忙或是故意避而不見他呢?他猜是後者,因為他想暫時並沒什麼事可以令她忙成這樣。
假加多了個寶寶,那就另當別論了。
旋即,他被這毫無預警跳進腦侮的念頭嚇了一跳——
怎麼他竟想當爸爸來著?
不過,也該是時候了。
待他將這一團亂處理完畢。
終於要結束這兩天來的不安了。
方才接到了丁雅珞來的電話,說她已經在飯店,要她帶著行李趕快去會合。
結束談話,丁秡妮猶如一縷幽魂般繞了整個宅邸一圈,將一景一物、一草一木全收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