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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學校下個禮拜開學,我得回去準備一下。”
“原來如此。”她面無表情,沒洩漏自己的情緒,卻是站在原處無言地跟他耗時間。
他們之間停頓了好久,氣氛既僵硬又尷尬,最後是唐震天打破了沉默。“還有別的事嗎?”
于敏容先不答,兩眼霧溼地在自己的足尖上轉了一下,然後抬頭對他說:“有,我非常非常的生你的氣。”
唐震天兩手一攤,認錯地說:“我知道不該弄壞傑生的相機,你若想替他出氣,我人在這裡任你擺佈。”
于敏容聽了,馬上快走到他面前,“啪”地一聲,輕掌了他一記頰。“別自以為是!我氣的不只是相機而已。”
他原地不動地看著氣喘吁吁,體力仍柔弱的于敏容,輕聲問:“那麼一個蚊蠅巴掌怎麼夠?要不要再一掌好消氣?”
她體力尚未復元,火氣雖大,手勁就是使不上來,只冷冷地說:“請別這樣盯著我看。”
“為什麼不能?”唐震天沒挪眼,只不過換上了一臉的匪夷所思,似在咀嚼眼前人兒的話,探索她心中真正的想法。
她無法開口跟他坦白,因為他文風不動地站在那裡凝視她的模樣,讓她有了被侵蝕的感覺,她只能重複方才的請求,“我請你別這樣看著我。”
唐震天嘆了口氣,把她心中的彆扭說穿。“你是要我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是嗎?那好,天鵝翅膀一拍就可甩掉蛤蟆,我倒奇怪你怎麼還賴在這裡?”
于敏容聽他話裡的影射後,一時衝動地握起雙拳往他的胸前捶去,“咚!咚!咚!”地好幾十來聲,直到拳頭被人握住後,才曉得自己做了什麼樣的粗野行為。
她勉為其難地抬眼望著他,被他深邃的眼眸吸引住,她任他握住自己的右手貼近他的胸膛,左手卻被他反架到她的頸背上,她沒掙開身去,只是喘吁吁地觀察他接下來的行動。
他的眼首先落在她的唇上。
她意識出他想吻她,但似乎像是要賭氣與證明自己並不在乎他,她忍下挪身的衝動,任由眼前這個八竿子打不著,卻又甩不開的表弟往自己的唇欺過來。
她假裝他是一條水母或是烏賊之類的低等海底生物,自己則是無動於衷的礁岩,除了發現他的唇比自己的柔軟外,她對他是相應不理。
十秒後,他見她如蚌殼似的沒反應,知難而退地挪開了唇,甚至鬆掉她的手。
她得意地冷笑,正要奚落他,唇才半張,他卻見機又捧起她的雙頰,襲住她的唇,以熱情如火的舌尖在她齒唇之間恣意妄為。
這回她完全沒有設防,也少了體力跟他相抗,只能任他攻城略地,回應他輕慰淺觸的熱絡。
一時頃刻間,她忘了他是一隻漂盪的水母,也忘了他是一尾滑膩的烏賊,她仍依稀記得自己前幾秒是座礁岩,現在卻成了被亂流沖毀的散沙,在他急流般令人暈眩的擁吻下隨波逐流,沒有方向與依循,只能漂到哪兒算到哪。
這樣的解脫感讓她闔上了眼,渴望被一個要她、渴望她的人所擁抱的感覺席捲了她的理智,讓她忘了自己,也忘了傑生。
她顫著手想抵禦他的唇與愛撫,纖纖指尖觸上他結實魁偉卻熱燙的胸膛時,一陣介於痛楚與歡愉的壓抑呻吟隨即逸入她的耳,讓她瞭解自己仍存在著些許女性魅力,這樣的認知點燃了她對眼前人的渴望,他們相依緊偎,在厚地毯上擁舞。
出乎他意料之外,她沒有扭身抗拒他的求愛。
他的求愛過程並不熟練,但出於愛她的本能,他破天荒地以言語奉承著懷中的女子,呢喃地讚美她,說她是他此生所見過最美麗,也最令他心動的女子。
她似乎受他的甜言蜜語所感,如花朵般似的在他身下綻放舒展開來,至此,所有的禁忌全被他們拋諸腦後,他輕而易舉地尋覓到她隱密的芬芳,在幾番欲語還休似的交涉下,一波又高過一波的熱潮掩蓋掉了雙方的矜持,等到求得她的首肯,進入已然潮溼的她,想與她合為一體,不料,長驅直入的打算竟被一層屏障所阻!
同時,她眉心緊糾的模樣也疼煞了他,他兩臂撐起,急忙想撤兵,但被她攬上腰的纖腿纏住了身。
他愣在上方往下望,只見她雙頰緋紅,兩眼晶瑩卻迷離地望著他,雖沒道出一句挽留的話,其依依不捨偎著他的嬌態已傳遞出遺憾的含義。
他的兩性經驗雖不多,但還不至於完全不懂男女兩情相悅之事,他只是不瞭解已宣稱嫁作人婦的她為何還會有一層屏障?
難道傑生娶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