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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小郡公,這話是不是您說的?”
他這話模仿得陰陽怪氣,趙衍之卻無暇玩笑,不住暗道“糟糕”,等店家一牽馬來,當即縱身翻上。
趙衍之策馬奔了幾步,只見姬燕歌送別洛士鈞一行回來,迎面相遇,忙勒馬拱手道:“姬姑娘,敢問先生他們從哪條道走,已走了多久?”
姬燕歌想了想道:“小道坎坷,你們怕是難找。我領你們去吧。”
趙衍之忙道:“有勞姬姑娘,多謝,多謝!”
三人一路狂奔趕去,卻見小路盡頭,一條長川沿著堤岸蜿蜒東流。
趙衍之一見心道不好。
洛士鈞一行走時正當退潮之際,現在潮水升湧沒過了馬身,還怎麼能走?
姬燕歌笑道:“無妨,你們隨我來!”說著袖中寒光閃現,縱身躍起凌空踏在青鹿背上,內息催出,劍鋒上忽然有銀輝耀動。
岑清望看得目瞪口呆之際,姬燕歌忽然反手劍花一挽,輕聲念訣,剎那間,千百道劍芒匯在尖端,卻覺一陣狂風撲面而來,聲如龍吟虎嘯,水氣奔騰,碎玉流瀉。
江水奔流之聲震耳欲聾,兩道水簾凌空揚起,忽然間,天光乍現,竟在潮水之中闢出一條白線。
姬燕歌低聲道:“現在快走!”
三人策馬奪路狂奔。
眼前騎著青鹿的少女回眸一眼,翠衫青裙迎著白浪煙波不住吹拂,稍一失神,竟像是青鹿化身出的精靈。
趙衍之只覺身後一輕,再回頭看,卻見姬燕歌站在河川對岸微微一笑,徑自騎鹿去了。
岑清望臉色數變,方緩過神來,看著姬燕歌道:“姬姑娘沒跟來?那我們……衍之,我們剛才是怎麼過岸的?”
趙衍之望著一川靜水,口中呢喃道:“分水之術,那是崑崙的分水術。”
天地能裁,日月爭度,鬧市靜處流年匆促。秋光照暖,梨花又入,不知誰家青瓦舊築?
將落的梨花鋪滿整個枝頭,在一片馥郁的清香裡,小九莊的門被叩開了。
跟來洛陽的一干僕婦都是在唐門侍奉多年的老人,哪怕數面之緣,也能立即認出來人,紛紛停下手中的活計,躬身行禮道:“姬姑娘。”
劉玉川剛自練武場回來,一見來人忙道:“姬姑娘。”
姬燕歌見他面有難色,不禁道:“怎麼?”
劉玉川撓了撓頭,尷尬道:“咱們老大說了,他不想見您。”
姬燕歌不料唐厲還在為燈會的事生氣,一時鬧了個沒意思,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劉玉川心性老實,見她這般,忙道:“要不您進去和他說說?這事兒……這個,那個……道個歉也便是了。”
姬燕歌抬眸道:“我為什麼與他道歉?”
這回輪到劉玉川鬧了沒意思,正在此時,卻見一個身著秋香綠錦緞長衫的婦人走過來,朝姬燕歌行了一禮,恭謹道:“姬姑娘,請進罷。”
劉玉川道:“可是老大……”
那婦人橫了他一眼,只引著姬燕歌朝小徑走去,轉過兩座小院,一面道:“姬姑娘,我是七夫人的侍婢毓秀,咱們七夫人請您進去。”
唐清影在唐門行七,卻是前任門主的嫡長女,身份最為尊貴。早年與江寧吳家的三公子成婚,人稱“七夫人”,婚後卻依舊住在蜀中,那吳公子無法,只得也隨之遷蜀,枉負了入贅的名號。
毓秀領了她到屋外,特意囑咐道:“姬姑娘,見到咱們夫人,便喊一聲‘七夫人好’。”言下似乎對唐清影十分敬畏。
姬燕歌進屋,只見屋內陳設雅緻素淨,一穿著天水碧色深衣的女子執卷讀書,眉眼之間有一種莫名的肅穆逼仄,讓人見之不敢造次。
唐清影釋卷看了看來人,淡淡道:“武林會上,曾與姬姑娘有過一面之緣。今天在小九莊見到尊駕,真是意外。”
姬燕歌聽她話裡帶刺,便如實道:“七夫人,我來找小唐。”
“我自然知道你找他”,唐清影的眸子在她身上細細打量:“嫡出兄弟姊妹一二十人,我無暇諸一照顧,卻知道小十七心思明朗,對誰一見傾心,自是全無保留。若非有事相求,姬姑娘豈肯光臨唐門?”
姬燕歌方值情竇初開,一聽這話也不由蹙眉,心道:我與小唐怎樣相處,與旁人也怎樣相處,難道天下人都要“一見傾心,全無保留”了?這個七夫人真奇怪。
她見唐清影眉梢一揚,詢問似地看向自己,便道:“我在中原只有小唐一個可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