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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編是一種四十多歲的居家男人形象,他看著我漲紅的臉,和紅腫的眼,大聲說:“小呂,你是不是病了?看起來像發燒啊。”
我一摸額頭,果然燙得嚇人,只好找霍幗英請假去了。霍幗英看著我燒得通紅的臉,沒多說,就批了一天病假。不過仍不忘囑咐工作,昨天徐氏通氣會的稿件這兩天完成,要我抓緊。我不想再跟與徐氏有關的報道了,於是對霍幗英說,業務能力有限,這種商界報道諾婭最拿手,不如讓她寫吧。霍幗英欲言又止,諾婭的能力當然是沒話說,只是……這次還是你跟吧。唉,寫稿這事兒也和換水桶的潛規則如出一轍嗎——跟了一次,以後就是你的了。真是很不願意再去徐氏,尤其是再見到徐鏘。
從小區診所拿了一堆感冒、退燒、消炎藥,順便取光了自己卡里的錢,回家吃了藥躺床上睡了。迷迷糊糊睡到下午,感覺燒退了一些,心裡總有什麼事放不下,想了一會兒,給徐鏗發了一條簡訊:“我想去找趟彥鈞,能不能陪我一起?”找徐鏗陪我,一方面是經過昨天晚上,有些害怕單獨見彥鈞,另一方面也有事情想問徐鏗。
徐鏗馬上回我:“好的,二十分鐘後樓下見。”
第二十一節 給他一拳!
見到徐鏗,發現他的臉色也不是很好,想到昨天晚上他一直陪我在細雨裡坐著,好生內疚起來。我們先去了彥鈞公司,他的同事說法不一,有的說他跳槽了,有的說他辭職了,總之就是已經和這個公司沒關係了。隨後我們又來到彥鈞的租住處,敲了半天門無人應答,我找到他一向藏在年畫後面的備用鑰匙,開啟了房門。屋裡被翻得很亂,彥鈞顯然回來過。我裡裡外外找了一圈,沒有人。這間房我雖然來得不算多,但卻相當熟悉,因為幾乎每次來都要裡裡外外打掃一遍,現在看到那一件件我用心擦拭過的物件,不免感到物是人非,嘆了口氣。徐鏗拍拍我的肩,說,走吧,他不會回來了。我倚著那件嶄新的衣櫃,說:“彥鈞上週六約我去傢俱城,說要買衣櫃,結果問了我一堆關於徐鏘的事情,買到衣櫃後又嫌放的地方不合適,讓我幫他挪,結果又問了一堆關於徐氏釋出會的事情……徐鏘說的沒錯,我真的不適合做媒體,不夠靈敏,缺乏心計,該守口如瓶的時候從善如流,該傾囊相告的時候又有所保留。如果我早察覺出彥鈞的心思,就不會告訴他那麼多,也許就不會有後來的事情了。”徐鏗耐心聽我說完,認真地問我,如果你的好朋友的男朋友做了和沈彥鈞一樣的事情,你會怎麼想?我咬牙切齒地說:“混蛋!人渣!”徐鏗微微一笑,說,這不就解了,這樣一個人有什麼好值得你內疚、懷念甚至哭泣的?我一愣,是啊,他有什麼值得我內疚、懷念甚至哭泣的?我應該慶幸才對啊,我失去了一個混蛋,沒有什麼比這樣的失去更值得慶幸吧!這樣簡單的道理我怎麼想不通?“哎喲,可算有人了。”一位中年婦女看到房門沒鎖,直接走了進來。她手裡拿著一份類似合同的東西,說:“我是這裡的房東,哪位把下季度的房租交一下啦,我敲了好幾次門,都沒人,想著再沒人就要找鎖匠撬門了。你看看,這裡寫著,這個月底就到期了,按合同上規定,現在我就可以讓你們搬走了的……”我打斷房東的喋喋不休,說:“我來交吧。”徐鏗臉色一變,把我拉進裡屋,說,為什麼還要幫他?我一邊伸手掏錢,一邊說:“都這個時候了,總得讓他有個地方住吧。我今天把我那點小積蓄都取完了,想把你昨天給彥鈞的錢還給你,這下好了,除去房租,剩下的不多了,你的錢我回頭攢夠了再還給你……”正說著,房東探進頭來,說:“哪位要交快交,我那還燒著水呢。”一路上徐鏗都不理我,我跟在後面沒話找話,“你熱不熱”“你渴不渴”,他都不回頭。還沒見過他生氣呢,原來他生氣時是這個樣子——不理人,呃,似乎也不算太嚴重,嘿。不過他在氣什麼呢,氣我沒能理解他的話?氣我幫彥鈞交房租?氣我不還他錢?
正想著,一頭撞上徐鏗的後背。他停住了,轉身指了指右手邊的一處涼蔭下。彥鈞和一個直髮豐滿女人拉拉扯扯,爭執著什麼,那女人還拖著一個行李箱。
我向後拽了拽徐鏗,示意聽聽他們在吵什麼。
彥鈞說:“judy,你不要走,你不愛我了嗎?工作是沒了,但我還可以再去找,已經有人願意用我,我馬上會賺大錢……”
Judy甩開彥鈞的手,說:“你一直在騙我,騙我你住別墅,開豪車,當老總,我大老遠從B市跑過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別墅?到現在了,你還在騙我!”
“是,我現在是沒有,但我馬上就會有,你要相信人的運氣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