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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走他後,這傢伙買了奇幕的大量股票,估計和你有關,第二天釋出會後,奇幕股漲停,他大賺一筆。他認為是自己時來運轉,立刻啟程去澳門,風花雪月我就不在這裡描述了,怕髒了自己的嘴。總之這傢伙想再撈一把,誰知輸了個精光不止,欠了高利貸,還染上毒癮,這會兒是有家不敢回,只能求助他的白痴女朋友呢。”
和彥鈞談戀愛時,我就知道他有很多毛病和問題,但總覺得我自己也有很多缺點,所以一貫忍讓和無視,以為多相處相處就能變好。而徐鏘的話卻把彥鈞剝光脫盡,逼著我直視。我仍有幻想,直直盯住彥鈞,說:“他是為了氣我才那麼說的,你說一句不是,我們走!”
彥鈞不敢看我,惱羞成怒,咬牙切齒地對徐鏘說:“你跟蹤我?”
我的眼淚奪眶而出。真相居然這麼殘酷!
徐鏘似乎仍不解氣,挑挑眉,繼續說:“能去印心找我的人,我當然得摸清楚他的底細,包括你的白痴女朋友。弄清你的底細後,我又能理解你為什麼願意拿她當籌碼了——因為你一無所有,只有她。”
沉默。沉默。彥鈞保持沉默。
我淚眼迷濛地望著他,我的初戀男友呢?那個會唱情歌給我,會說笑話逗我開心的沈彥鈞到哪兒去了?現在站在我面前的這樣一個面目可憎的癮君子是誰?誰把那個沈彥鈞殺了?或者那個沈彥鈞根本就不存在,我只是一直戀愛在自己的想像裡?在戀愛中想像,在想像中戀愛,這不是白痴是什麼?這不是白痴是什麼!
徐鏗狠狠瞪了一眼徐鏘,徐鏘無所謂地視而不見。他把快哭斷片兒的我扶到旁邊公共座椅上坐下,給了彥鈞一把鈔票,做了一個“快滾”的手勢。彥鈞狼狽地看了我一眼,拿起那把鈔票就倉皇跑了。
徐鏗撿起我的揹包,把因為爭搶而散落一地的東西逐個撿起來裝進包裡,然後坐在我身邊,沉默。
彥鈞走了,拿到錢他就走了,連句辯解都不說就走了,他就給我留下這樣一個朦朧的背影,甚至不曾說過再見,可是我知道,我的初戀結束了。
初夏的綿雨不足以打溼已經在外面糾纏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我們,但我的眼淚卻像盛夏的傾盆大雨一樣,成串似地往下掉,很快溼了一片衣襟。
過了一會兒,徐鏘慢慢挪過來,訕訕地開口,他問徐鏗:“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一聽到徐鏘冷冰冰的聲音,我的心就像又被刀割了一遍一樣,那些刀剛才就是這樣冷冷地劃過我的心口!我抬頭怒視徐鏘,像個孩子一樣放聲大哭。
徐鏗衝徐鏘擺擺手,說,你先回去,我稍後找你,別告訴媽媽。
若不是媽媽的電話,我估計會沒完沒了地哭下去。
不敢接媽媽的電話,只好按斷,給她發去簡訊說,正在路上,手機快沒電,馬上到家,要她先睡之類的話。徐鏗把我送到樓下,我不知道說什麼,也實在沒心情說話,只是揮了揮手,就上樓了。
幸虧媽媽睡了,要不看到我這兩個水袋一樣的眼睛還不瘋了。
不想洗澡,不想刷牙,直接躺到床上,腦子裡不斷回憶和彥鈞的過去,哭一會兒停一會兒,停一會兒哭一會兒,就這樣捱到了天亮。
起床一照鏡子,唉,根本沒法見人,隨便洗把臉、刷個牙、換件衣服,趕在媽媽起床前去單位了。
頭重得彷彿能掉下來,強打著精神走進辦公室,看見gary趴在辦公桌上打瞌睡。
怪了,這傢伙每天像打了雞血一樣在辦公室裡嘰嘰喳喳不停,今天怎麼這麼反常?
我拍拍他,說:“怎麼了?世界盃開始了?”
Gary抬起頭,看到我的眼睛,嚇一跳,誇張地打個哈欠說:“你怎麼了?雙十一提前了?”
我嘆口氣,說:“我失戀了。”
Gary也學著我嘆口氣,說:“我失shen了。”
死gary,人家想傾訴,你卻在鬼扯!我翻翻白眼,不理他,坐到自己的位子上。
正渾渾噩噩,聽到張副主編喊:“小呂,沒水了,來換水吧。”
辦公室潛規則三,有些活兒,幹了一次,以後就永遠是你的了。
我暈暈地站起來,轉身時撞上了從主編辦公室出來的諾婭。她滿臉慍色,似乎還掛著淚珠。
昨天晚上晚餐時她去哪了?結束後也沒給我打個電話,這一大早的又是什麼情況?做錯了?捱罵了?諾婭會做錯?霍幗英捨得罵她?今天是怎麼了,人人都不對勁兒!我換完水桶,居然感到吃力。張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