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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與此同時,朝中各方勢力皆紛紛看著自己傾向於那邊之人。
同時,南鬱北身邊之人似乎也對其稟報了什麼,南鬱北面色一下子有些難看,那張風流飄逸的面容上瞬間起了一層薄霧,隨後想到什麼,又露出一絲極為怪異的笑容。
看得身旁今日與他進宮卻未言一語的綠妖兒都覺得這齊王是不是腦抽了。
南木宸此時淡淡掃了眼大殿,眼光一冷,轉而看向宗蕪皇后,“皇后說夠了嗎?”一句話不重,卻極有份量,殿中那些叫囂的因子似乎因這一句話就平息不少。
“太子,你這又是何苦,這大位終究是你的,我從未想過…。”皇后語聲已近哽咽。將一個被兒子反戈的母親形象演繹得惟妙惟肖。
連下首的冷言諾都不得不佩服,果然,這世界上還是需要演技的。
“如果皇后說夠了,就可以住口了,今日是我南國迎接三國同駕而行的宴會,豈容你在此放肆。”南木宸語聲已經有了薄怒,可是卻依舊雙手負後,那般冷靜的模樣。
遠遠看去,就如平靜的海,深秋的月,任誰也不能漣漪幾分。
“太子好大架子,你可還沒登基呢。”守蕪皇后掙扎著起身語氣退了哽咽同樣有了怒氣。
“順應天命,父皇親筆蓋書,母后難道覺得有假,難道還要兒臣當著這殿中千人說出父皇死亡的真相。”一句話就這般而出,呆的不是殿中人,還有宗蕪皇后,她不可置信的看著南木宸,他竟然知道,他竟然知道。
不錯,先皇是她暗中下毒,一日日,一天天,一點點,終究藥石乏靈,又讓人尋不到毒處,為了掩蓋這些,她甚至將前齊王強行藏了起來,引起南木宸疑思,而自己再找他要人,這樣虛中有實,實中有虛,沒想到……。
宗蕪皇后眼神一瞬間比這夜光更冷的看著南木宸,“太子這是什麼意思,我與皇上恩愛有加,如何會……”
“你既為我母后,今日重要,何苦讓人看笑話,可是你身為一國之後竟不知輕重。”
“我看分明是你想早承大位,所以…。”
“母后。”南木宸突然重重一聲母后,這聲母后不同於平常,而是直接在告訴宗蕪皇后,你是我親母,在提醒她,她的身份。
可是宗蕪皇后卻不管,故意避開南木宸的眼神,看向下首的冷言諾,“璃王妃,太子曾去過天慕,是否與你說過,他早想登這大位,為此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宗蕪皇后直接看向下首的冷言諾,面上顯焦急,可是心裡卻是萬分篤定。
冷言諾不可能說謊,她小心謹慎,最是諳人心,在沒得到真正的解藥前,此時也只能於她虛以委蛇,再強的女子都將成為她的利用品,過橋梯。
南木宸是她親子,她自小看他長大,當知他心性堅定,況且如今,本就權力滔天,可是他卻獨獨深愛冷言諾,只有冷言諾給他致命一擊,南木宸方才會一敗塗地,東山而落,那她再將玉書帶出來,撒個謊告訴世人他的身份,那…。
而大殿中上千人,南國朝臣,王室就這般看著上首,那情勢愈演愈烈,此時宗蕪皇后又矛頭指向了冷言諾,又紛紛看向那璃王妃,面色已經不只用震驚來形容。他們已經被驚得不能再驚,一國皇后與太子當庭對峙不說是古往今來無例,眼下,還牽扯上了天慕璃王妃更是古往今來頭一例。
感受著四周那各種顏色,各種弧度的,各種意味的目光,冷言諾看了眼慕容晟睿,又看向上首的南木宸與宗蕪皇后,就要開口,“皇后…。”
“璃王妃姐姐,玉兒剛剛真的錯了。”此時亂且靜的大殿裡,南宮玉兒突然腳尖一點,轉眼落在冷言諾面前三尺處,微微躬了躬身,這一躬身,天知道是需要她多麼大的勇氣,可是她卻不得不為。
她縱然心傷又如何,血流成河,碎成星宿又如何,太子哥哥喜歡的是璃王妃,如果璃王妃當真依宗蕪皇后之說,那…。太子哥哥本來與皇后關係就不好,她知道,但是,太子哥哥卻一直愛這位母后,所以自己才會百般與皇后親近,此時此刻,沒曾想還是到了這一步,此時此刻,太子若是再被璃王妃一語中傷,立馬陷入眾矢之的不止,又生在世不稱意之地,南國最重孝道,縱然太子多麼有權,多麼深得人心,多麼心志堅定,這一刻,心若無依,心屬微亂,也會盡毀。
冷言諾看著那身著七色衣裳,只三步之遙而彎腰恭敬,當真誠心毀改的南宮玉兒,眸光也有一瞬間的深凝。
上首,宗子舒已經懵了,不知該作何動作。
所有人此時都看向冷言諾與南宮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