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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已經過去,南宮郡主這是做什麼。”冷言諾語聲清麗,落在此時靜寂的大殿中如一道好聽的泉水交擊。
“玉兒,你退下,今日大殿這上,本宮要當著上千人拆穿太子的陰謀。”宗蕪皇后一聲厲喝,南宮玉兒卻依舊紋絲不動,恍若不聞般,她不管今日誰輸誰贏,她只管她的太子哥哥安然無恙,不要失了心志。
“璃王妃,請你作證。”宗蕪皇后說話間還撫著自己的胸口,看似多麼痛心疾首。
此時,暗處,沈男看著大殿中這一幕,那似乎早被千萬種情緒與世間百態掩蓋的眸子裡,露出一絲絲擔憂。
而南木宸就那般看著冷言諾,沒有焦急,擔憂,只是就那般看著她,眼神不動。
冷言諾此時可沒空理會那道眼神,一隻手緊緊的握著慕容晟睿的手,那手已經異常冰冷,寒毒發作在即,可是這解藥……
“小姐,我們擒了玉書。”腦中突然傳來低語。
“不要進宮。”冷言諾傳音入秘,但是面色卻不動然,眸光有些虛浮的飄過天際,看向宗蕪皇后。
宗蕪並不簡單,她早就知道,永遠將別人玩弄於股掌之中,置身事外,只是…。
“皇后是在開玩笑吧,這是你南國之事,本王妃身為天慕容璃王妃,可不敢置言。”冷言諾的回答簡潔明瞭,話剛落,只見其身邊的慕容晟睿緩緩起身,“南國之事,本王與王妃不便插手,就先告辭了。”說著就要拉著冷言諾離開。
然而,第一次,冷言諾沒有跟隨慕容晟睿的腳步,腳步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兒,看著慕容晟睿。
“諾兒,乖,不過一顆解藥,已近二十年,對我來說,此一生有你就足夠。”
“慕容晟睿,苗宗根本沒有解藥,你當真捨得就這般離去。”
“……”
“有更好的的選擇,為何不一試。”雖是傳音入秘,可是語氣決絕不容質疑。
慕容晟睿認真的看著冷言諾,看著那張小臉上的倔強,良久,輕聲一嘆,只是手似乎對暗處有了什麼指示。
見安撫了慕容晟睿,冷言諾這才看向上首已經扶著座椅狀似很是痛苦的宗蕪皇后,“皇后與太子之事,是家事,亦是國事,我身為天慕璃王妃確實沒有資格下定論,況且,我與太子本就不相熟,太子何苦與我說這般。”說罷,冷言諾已經一步一步緩緩上了玉階向宗蕪皇后走去,“不過,不管為何,我倒是會一些醫術,倒是可以為宗蕪皇一看。”
宗蕪皇原本見冷言諾臨頭倒戈,心中極度複雜又不敢發作,面色已經很難看,此是見冷言諾走過來,眸中方才燃起亮色。
一切的計劃必須在今晚誅行,不能後退。
“母后竟這般想要置兒臣於死的。”南木宸突然望天,語聲微低而沉,似這一望無際的蒼穹,苦苦無涯。
眾人此時看向南木宸那向顯落寞的神情,心中多少有些影響。
宗蕪皇后心尖一顫,卻並沒有回應,甚至看也未看南木宸,看了眼宗子舒,又偏過頭去,宗子舒是可以為皇后,但是卻絕對不是南木宸的皇后,她今日所做一切,也是給宗子舒一個選擇,只不過,選錯了,就是一死而已。
冷言諾已經走近了宗蕪皇后,微微彎身,手順勢搭上了宗蕪皇后的手腕。
殿內所有人此時都凜住呼吸,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擾了這一局棋面。
南木宸此時看著冷言諾,目光輕柔,有多久,沒有如此近距離的看過她,雙睫如羽,面色如玉,在月光下,燈光下,泛著柔和而光潔的色澤,柔唇輕閉,似山間清靈的小溪,給人汩汩清緩,盪漾著心底的情意也這般一去難收。
冷言諾,你可知,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怪你。
清一此時微微上前一步對著慕容晟睿低聲道,“王爺,你的寒毒…。”
“無事。”慕容晟睿輕輕一擺手,清一擔憂的看了眼慕容晟睿終還是退了下去,但是偏頭間卻正看到自家王爺看向上首南木宸那微黑的表情。
冷言諾自然感覺到身旁那道直直看向自己不帶折扣的眼神,卻並未偏頭理會,只是用心把著宗蕪皇后的脈搏。
“冷言諾,想要解藥,就配合著點。”宗蕪皇后輕語。
“虎毒還不食子,皇后娘娘可真是狠心。”冷言諾輕笑。
“不狠心如何來我現在位置。”宗蕪皇后心裡笑得讓人毛骨悚然。
而他們的對話,南木宸離得如此近,自然知曉。
她還是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