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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能當帝王者,鮮血橫流,白骨堆積,高位之上,骸骨如下,手握血腥,什麼叫做帝王的霸道與冷酷,冷言諾今日卻當真見識到。
一朝登臨天下,九重宮闕上回憶裡的孤冷便是這般。
“哈哈哈哈哈……太子,你若是殺了我,南國江山必亡。”大殿裡,宗蕪皇后突然起身看著南木宸,那面目狂笑自信的近乎有些猙獰。
“哼。”南木宸突然看著宗蕪皇后一聲冷哼,而那聲冷哼裡還夾著一些晦澀,然後南木宸偏過頭看了眼齊王,又看了眼今夜不算明朗的天空,語聲沉而淡,“母后,我若不殺了你,方才叫南國江山氣數盡。”
冷言諾此時也看向天空,想到白天南木宸說的,今夜有百年一見的天相,可是夜色如水,星辰未出,哪來的天相,看得到個鬼。
可是南木宸又絕對不是個空口說白話之人,偏頭看看慕容晟睿,見他此時也看著天空,溫潤的玉顏上泛著清水般的光澤,柔軟的唇瓣上還添著這夜色裡溫涼的香。
冷言諾心頭輕輕一動,身子微微向前,極快的在慕容晟睿唇上印下一吻,快速閃開。
然而慕容晟睿的手卻比冷言諾更加快的扣住著冷言諾的頭,將那原本晴蜓點水,白羽撓心的一吻直接再從淺嘗輒止,變成了深而無限。
唇齒交纏,直到冷言諾喘息微微,慕容晟睿方才放開她,衣袖一揮,周圍似乎又添無數勁力,阻絕了冷言諾的氣息流瀉。
冷言諾嗔瞪慕容晟睿一眼,“慕容晟睿,你是一入色門深似海嗎?”
慕容晟睿似乎沒聽過這麼新鮮的詞兒,在冷言諾以為對方又會毒蛇什麼語言之時,卻聽他老老實實答道,“只入你的色。”
“我的色也得看地方。”冷言諾面色紅紅薄微怒怒。
“可是你沒看地方。”慕容晟睿眨眨眼,冷言諾立馬沒了語言,是啊,是她先招惹他的,可是冷言諾不服氣,“你可以穩座泰山不動於衷。”
慕容晟睿笑笑,“那豈不委屈了自己。”
“你…。”冷言諾無語,直接撫著通紅的臉繼續看向大殿裡面情況,冷不丁的,腰間一緊,慕容晟睿將冷言諾毫無縫隙的給擁在懷裡,語聲輕而柔,“你就是一枚讓我寧願永生沉淪的毒藥,永安遠不知饜足。”
冷言諾面色更紅,耳旁被慕容晟睿的氣息弄得癢癢,卻依舊道,“我又不是吃的。”
“很美味。”慕容晟睿突然舌尖一伸在冷言諾那如玉的耳珠上一舔,冷言諾身子一顫,極時的回頭抓住了慕容晟睿的手,“別這樣,這裡是南國皇宮,看看下面。”話即,冷言諾指了指大殿裡面。
慕容晟睿聞言,輕嘆一口氣,似乎隱忍了什麼,不再動手動腳,只是將冷言諾抱得更緊,哎,他就是中了毒,寒毒解了,又種了另一味叫做冷言諾的毒。
慕容晟睿衣袖一揮,將夜色裡侵然而襲至冷言諾身旁的薄霧趨散,繼續抱著她。
此時倪月已經在南木宸的吩咐之下,讓人端來一個托盤,兩杯白玉杯裡液體透明,一看就知是宮裡賜死的解藥。
兩杯?當真要讓前齊王死,南鬱北知道前齊王來皇宮嗎,知道他要死嗎,今日白裡裡光顧著…。也忘了問他。
偏頭看看慕容晟睿,冷言諾自覺,慕容晟睿與這個前齊王想必關係不會很一般,以前齊王那日之言,慕容晟睿能帶自己去見他,當真會眼看著他死?
“你覺得他會死嗎?”冷言諾突然開口問慕容晟睿。
“他想活就活,想死就死,與我們無干。”一句話就似解了冷言諾心中的困惑,也對,前齊王自願來此,看他情緒淡淡,想必早已將生死看透。
只是一旁的宗蕪皇后……
“封昊,你當真願意一死,你曾經多麼風姿雲卓,豈能死得這般草草,你是南國齊王啊,我們還有玉書這個兒子,我們可以……”
“皇后。”前齊王突然重聲開口,你是想將我的錯一提再提嗎,此生已經對不起皇兄,至於玉書……。前齊王突然起身,拿過托盤裡其中一杯酒,斂眉而省,將情緒都看在了酒裡,“這世上,本就沒有玉書。”話落,一口酒當飲而下,沒有絲毫猶豫。
冷言諾看著前齊王,此時才明白慕容晟睿當時與她說前齊王在年輕時也是個風姿卓絕人物的真正意思。
敢做必為,勇於承擔,的確,南木宸能放他回去與南鬱北敘舊,已是最大的容慈,這等事情,若是放在民間,早就是被萬人苟罵浸豬籠的事情,可是,至少,南木宸保留了前齊王的臉面,不管他真正的目的是為了先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