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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晟睿溫潤一笑,“我希望我的諾兒做事遵循本心,不要因我而阻礙。”
“可是,暗中之人當初在天慕我們大婚之日就已經有過一博,明知我可以趨蛇,卻還要鬧這麼一出,到底是幫我還是害我。”那時冷言諾雖與慕容晟睿成親,但是她卻從未想過到得如今這般情意難拆,當時是有懷疑過是冷丞相所為,後來又想,冷丞相如果有這般大的手段,也不至於被她一把火給燒了個精光,再後來,此事也被她給拋誅腦後,可是眼下看到對面正與蛇交手的四大長老面上凝重又複雜的神色,她突然覺得還是極有趣的。
冷言諾突然一聲冷笑,手勢一招,高臺之上那原本圍成一圈,此時早已東倒西歪的花盆裡,一片小而細的綠葉就這般輕飄飄落於冷言諾之手。
“南木宸,你救過我,如今我幫你,自此兩不相欠,我們之間,不管什麼天機之言,都,與我無關,我只是冷言諾,是璃王的妻子。”話落,綠葉放於唇間。
輕揚寧靜,如流聲沙石般的聲音自唇間溢位,低沉輕柔卻自有個中旋律。
轉瞬,冷言諾之曲與暗中那飄散的曲子匯一曲,各中拉拔,各中交織。
那些原本興奮而張牙舞爪的蛇聞聽冷言諾的音聲,突然就停住了動作,四處搖著身子,似乎被什麼控制般的掙扎而無所適從。
大殿裡那些原本與蛇對戰之人,此時都停了下來,看向那一隅,看向天慕璃王妃,看向冷言諾,看她面色詳和寧靜,音述娓娓。
南木宸原本一邊注視著宗蕪皇后,一邊四處觀察,看樣子似乎要找出暗中之人,突然聞聽冷言諾傳音入秘,心一下子就凍了,如此決絕而無轉寰的話竟在當真自她說了出來。
再下一瞬,便聞如細竹沙聲如沙石激浪聲自冷言諾唇邊溢位,心痛又欣慰。
宗蕪皇后再如何厲害,也只是個不會武功的女子,雖然比常人鎮靜,但是對於蛇這種涼嗖嗖的東西,心中還是沒有好感,幸得身旁黑影保護才沒受傷。
而一旁的宗子舒早就嚇得花容失色,呆呆的坐在椅子上,那個女子,今生,她是無論如何比不上了。
而大殿中,只有苗宗四大長老不同於人人感激,驚訝,驚喜的神情,相反,而是濃重。
在烈國有一個傳說。
凡是能趨退蛇之人,都必是天之神人,必是蒼天所派,如若發現這般神人,將不管對方身分,不管敵對,也將被苗宗奉為上人。
苗宗自百年前引蛇曲失蹤之後,趨蛇曲也跟著消失而被世人淡忘,可是璃王妃竟然會趨蛇曲,為何?
月流年同樣很是驚訝的看著冷言諾,眸中盛著滿滿的不可思議。
大殿裡靜而亂,亂而靜,杯盤傾倒,一片狼藉如戰亂,大臣,太監,宮女此時全部面容髒亂,儀飾不整,但是看著漸漸停止不動,不再四處亂躥的蛇皆感激的看著冷言諾。
那畫面很滑稽,卻又最是人性。
而暗中那引蛇之曲似乎自冷言諾音起之時,除了最初的針鋒相對,之後就開始逐漸變淡,直至最後,那蛇突然齊齊轉向冷言諾,那動作竟似對其十分懼怕,隨即便全部如潮水般退了下去,如來時般快而速。
“多謝璃王妃。”南木宸此時方才走下玉階,面容親和。
“不用謝,王妃不過是巧然習得這退蛇曲而已,看來太子還有許多事忙,這宴會也進行得差不多了,這就出宮。”冷言諾未及開口,身旁的慕容晟睿當先回道。
話落,慕容晟睿當真不再停留,拉著冷言諾向殿門口而去。
只留大殿中人遙遙看著那紫色與墨色身影,那麼傾世之合,一個背影也可以讓人流連萬翩。
清風徐來,水波不興,大抵說的也是這種人罷,墨袍男子墨彩流華,步履從容輕緩,紫衣女子明麗寒朝霞,身姿嫻靜而清雅。
南宮玉兒與榮清音同樣看著冷言諾與慕容晟睿的背影,前者眸光復雜,雖然極為討厭,可是卻又對冷言諾化解了這場危機,幫了南宸木宸崦心存感激,後者憂傷成河,卻不過一瞬,看了眼南宮玉兒後,方才看向身旁的榮親王爺,面容堅定而微帶悵惘,“父親,從今日起,清音心中只有前路,沒有後退。”
榮親王爺聞言一愣,隨即看向榮清音,其面容沐浴在這月光下,襯著周圍血色斑駁,可是卻依舊不損她之清麗灑脫氣質,他知道,他的女兒只要說了,就一定會做到。
“太子,這蛇難道也是你安排的?”畢竟是宗蕪皇后,很快的恢復鎮定,對著南木宸嚴厲指控,既然冷言諾已經知曉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