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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不讓她看媽媽一眼,為何她們都這麼努力的活了,老天還讓她們承受生離死別的切膚之痛!誰能幫她們一把,幫她媽媽放出來。
無論外邊怎麼說,她都不相信她媽會是那樣的人!怎麼可能?
她們家錢不多,但她媽每碰個來要飯的都會給一些,見有人遇到困難,能伸手幫助的絕對不會在一邊看著,媽媽心中的標杆是她一身浩然正氣的父親,以父親為榮為傲,這樣善良柔軟又品行端正的一個人怎麼會偷竊?!怎麼可能做那些見不得光的事?!
她強行命令自己必須堅強振作,坐車去H市二醫院,張萬欽住在那,她想看看情況,她甚至想如果那家人能撤訴,讓她幹什麼都可以!
可是她再一次失望了,張萬欽傷的很重!命保住了可是以後尿液都存不住,走到哪裡尿袋就要掛到哪裡。她也看到張萬欽的妻子劉小新,瘦瘦高高,長頭髮,尖下巴,嘴唇薄薄的,面板髮暗,一雙眼睛因為紋了眼線顯得很陰沉,她單抱著臂站在病房,另一手指著病床上吊水的男人,跟一位老太太說什麼,神色兇悍,滿臉尖刻,跟要吃人一樣……什麼都不必說!這家人說不清。
她不知道真實情況到底怎麼樣,但可以各種想象,她媽媽連只雞都不忍殺,如果不被逼急了怎麼會拿剪刀去捅人?!
回去後她就盯著劉政,這件事只有他才能真正調解。可她一個小學剛畢業的學生有什麼本事讓一個領導還是那家人親戚的領導調解呢?她企盼他是一個好官。
入門出門都坐轎車的人哪有那麼好見到!尋找了幾次,第一次見面是在他縣裡的家。(那時候縣裡沒有什麼高樓大廈,也沒有保安把守,只是普普通通的幾棟五層小樓,林以青能近距離接近很簡單。)其實他家不難打聽,這個城市訊息最靈通的莫不過拉腳司機,那天,看到的是劉政帶著她女兒打羽毛球。此前,她在縣報上見過他的樣子,所以一眼就認出劉領導,那一次的見,她按捺住急躁,沒有直衝衝的上去找,而是在一邊默默觀察,這已經成了她最近的習慣。看著那對笑意融融的父女,她想如果她爸爸活著,也會在暖風習習的傍晚陪她玩,陪她和媽媽散步……僅僅半個月,她已經脫了相,嘴唇上是一層落了又長出一層的水泡,一定很難看。當她裝著不經意走上前幫劉政女兒撿起羽毛球時,那女孩兒上下掃了她一眼,嫌惡的後退一步,然後劉政也皺眉嚴肅的問她是誰家的孩子,怎麼跑這來了。
她因為想博得幾分同情,穿的極寒酸。
而他們先後兩個眼神讓她齒寒!懵懵懂懂的理智堅定的讓她垂著眼回答是路過的。
他們便沒再理她,那女孩兒嬌俏的叫著爸爸再玩一局。
劉政寵溺的笑著答應……
劉政長的大高個,五官整齊,額頭寬,一張臉很展光,雖然穿著套運動服,但長久坐在領導位置眼睛顯得極有氣勢。
如果給她時間想辦法跟女孩交朋友能不能讓劉政重視母親的案子?!可是沒有這個時間也沒有這個可能。
而後她躲在角落裡一堆紅磚後,一直站著,不知到底在看什麼。直到看見張萬欽的妻子劉小新和一個裝扮富貴的女人從一個樓棟口一同走了出來,她們有說有笑的樣子,劉小新舉著那貴婦的手誇讚。
劉政女兒好奇的跑過去:媽媽,鐲子好漂亮啊。
劉小新笑著看女孩:翡翠都是尋人的,今個在你媽媽這算是找到正主了。改日,姑姑讓朋友從緬甸再捎回幾個來,給你留著長大戴。
“我也有啊”女孩很興奮的樣子。
“當然,哪能少的了我們瑤瑤呢。”劉小新很寵愛的摸著女孩的頭,卸下猙獰,臉也溫和了不少。
劉家姑娘開心的拍手“謝謝姑姑,那你一定給我找只好看一點的。”
醍醐灌頂,她轉身,身後是那幾個人熱熱乎乎的話語,而她的心就突然冷硬了起來!
之後她的便宜奶奶張氏和父親同父異母的弟弟也就是她的叔叔也跑來了,是執法機關派人去請的,為了判案。
半個月後直接將媽媽判刑,故意將人重傷,判了二十年!
‘犯人’不服,有政治權利和自由話語權的家人決定不上訴,直接認罪。
二十年啊……二十年!……
父亡母入獄,大平縣的房子被她叔叔接手以極快的速度賣掉。
悲傷欲絕的林以青被林家叔叔取得撫養監護權,她去了父親的老家麗水鎮。
年僅十二歲的林以青是渺小的,青澀的,是剛出窩的雛燕,翅膀單薄的無法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