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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把拽住她的裙角,女子不禁沒好氣的吼:“泔水都吃了還拉我做甚。”男子頓了頓,啞著嗓子說:“姑娘,能不能施捨我一碗水。”女子皺了皺眉,惡狠狠的回:“我沒水,向別人討去。”男子不依不饒道:“姑娘心善願為我討回扇子,求你再發發善心施捨我一碗水吧。”女子厭惡得很,便伸出手去拽裙角,這一撕一扯,誰也沒拗過誰,只得繼續僵持著。這時李二又提著一桶泔水跑過來,一見這情形,覺得好笑便一嗓子吼開:“快來看吶,這蛛女竟和這討飯的混到一起了,兩人倒是相配得很。”女子慍怒不已,卻又掙脫不了,在眾人面前又尷尬又羞恥,面色不禁變得嬌紅。情急之中便厲聲應道:“你鬆手,我給你水喝。”男子聞言灰頭土臉的笑了笑,爬起身來跟著女子走回方才的小巷裡。
女子踏上一處石階,拿出串鎖匙,開啟了一處破舊的木門。門一開一股又潮又黴的味道撲面而來,女子沉了沉臉,倒是那男子仍是面色如常。房屋狹小至極,僅有一床被褥鋪在草堆上,旁邊是一張小案,上面零星的放了些雜物還有一個小小的梳妝檯。男子看到梳妝檯,眼中不禁閃過一絲訝異卻又轉瞬即逝。女子似是注意到他的驚訝,嫌惡的道了句:“有沒有完,看夠就滾吧。”男子又是一笑,緩緩道:“姑娘還沒給我水喝呢。”女子聞言利落地從小案上摸出一個殘破的碗,從陶罐裡倒了半碗遞給了男子。男子欣喜得很,仰頭一飲而盡,卻沒有絲毫想離開的意味。女子見狀又不禁厲聲催促道:“水都喝了,還不快滾。”男子猶豫了一瞬,抬頭,目光灼灼道:“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大恩大德沒齒難忘,我只想請教姑娘芳名好日後報恩。”女子眉眼一笑,煞是好看,可言語中卻毫無笑意:“得了吧,還報恩,你只要不死在我門前給我沾晦氣就是報恩了。談這些也不看看你現今的邋遢樣子。”男子臉色一白,仍不放棄繼續說道:“我姑且落魄,但也不會長久,我看姑娘也不像是毫無欲求之人,只要姑娘想要,什麼我都可以幫你。”女子聞言更是笑得不止:“說大話也不看看你自己的樣子,我有想要的是不假,可你都給不起,不過是一碗水而已,你就別裝君子了。”男子斂了聲,低吟道:“姑娘,天下還真是少有我得不到的東西,只要姑娘說出來,我必定實現它。”女子看那男子的樣子,覺得他著實是個痴人,不禁想逗逗他:“我啊,貪心得很,什麼都想要。珍饈美饌,綾羅綢緞,黃金白銀。。。可我最想要的卻是成為那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女子——”說著便伸手指向了香芍坊那燈火闌珊的頂層樓閣,朗聲道:“花魁。”
男子順著她的指尖向上望去,樓閣之中佳人身影倩倩,不禁心馳神往。不過,還是眼前之事最為緊要:“這不難,我可以幫你實現。”女子原本覺得他痴,這番話一出便覺得說是痴都算是輕的,她冷笑了兩聲:“你覺得誰都能成為花魁?像我這種醜陋的女子也可以?你是痴傻了嗎。”男子不解道:“我覺得你長得好看,笑起來絕不亞於那些勾欄裡胭脂俗粉的女人。”女子聞言摸了摸左半臉,狠心道:“方才李二喚我蛛女,你可知為何?”男子老實答曰:不知。女子將蓋在左半臉的頭髮撩起,幾條黑色的長疤蜿蜒在眼角與臉頰,似是漆黑的蛛網。男子一驚不禁愣住,女子趁勢說道:“我生的醜,旁的男子都被這張臉嚇到,所以老鴇也不安排我接客,只當我是個粗使的丫鬟,若不是我還有點琴藝,頂個樂師,說不定早就被踢出去了,更別提做什麼花魁。”言語中盡是淡然的失意。男子見狀倒是笑道:“我說過這不是難事,姑娘要想,我就可以讓你成為花魁,受盡萬千寵愛。”女子仍是不信:“你可是在誆我?”男子只得回應:“姑娘,我現在身無分文,誆你也沒什麼好處,幫你倒是真心,只消姑娘分我一堆雜草給我一個棲身之處便足矣。”女子不屑道:“說到底,還是有求於我,你也不過是個騙子。”男子和煦的笑道:“姑娘,我沒有誆你,若是不信,我們打個賭,你收留我一日,給我些紙筆,明日你便有銀兩換上新衣。一日而已,於你而言,算不得什麼損失。如何?”女子轉念一想,亦不覺得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便應了。男子大喜,再次問道:“那敢問姑娘芳名?”女子脆生生的應了句:“祁月茹。”男子含笑回道:“在下席沐宣。”
祁月茹對席沐宣的話始終半信半疑,她從不覺得他可以讓自己成為花魁,但她卻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明知道是假的卻忍不住有期望,萬一萬一他真的可以。。。她不敢想下去。席沐宣想要紙筆,雖不知他要做什麼,祁月茹決定試著從夥計那裡順到一點兒。過程著實順利的很,不一會兒,她便拿到了五六張宣紙和一支小毫,三步並